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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李玄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下一刻,便毫不犹豫的将左冷禅的命令接了下来:“宗主有令,弟子自当遵从。”
    其实,浑然不在意眼前的小子是否识时务,左冷禅只是淡笑道:“黑风寨的所有人我都会好好照料的,你不用担心他们,你只需要好好修炼,多关心一些华山、血魄与……那个人的消息,需要你时,我自然会让你知晓。”
    “那人?是指?”
    “你只要知道有‘那个人’便成了,日后你自己会知道他究竟是谁,另外不要轻易说出那个名字,如果可以,让这个名字永远不要再在这个世上出现。”
    李玄心中既惊且寒,既为左冷禅以黑风寨所有人的性命来威胁自己心寒,也为自己日后的使命心惊。
    “宗主放心,为我自己,也为我的家人,玄,必定竭力。”
    看着眼前低伏下身的青年,左冷禅脸上渐渐露出满意的神色,其后言道:“这是寒冰真气的基础修炼法门,你借着我留存在你体内的寒气锤炼,短时间内便可以有所小成。明天,你就随华山仙宗的人前往华山仙宗吧。”说罢,一支玉简便飞向李玄,然后左冷禅的身形便在转瞬间消散无踪了。
    “竟然不是本体而只是一缕神识,然而一缕神识就有如此鲜活,不知左冷禅本人的修为究竟到达了什么地步,难以想象呀。”看着左冷禅消失的方位,李玄满心复杂。
    次日李逵早早地来到李玄的房间。
    “玄儿,老爹有些句话要对你说。”李逵一改往日的粗鲁郑重地说道,“此次你拜入名门仙宗老爹只有一个愿望。”
    李玄闻言认真地点点头:“老爹您说。”
    “黑风寨里一定要出个大修士,不要让人瞧不起。”李逵用力握着李玄的手,凝重言道。
    “放心吧老爹。”一缕晨光斜射在李玄的脸上,绚出耀眼的色彩,也模糊了他的表情。
    “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三百年后……
    “着一笠烟雨静候天光破云,聆三清妙音也号如是我闻。
    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复立乾坤。
    为道为僧,又何必区分。
    霜花剑上雕镂一缕孤韧,踏遍千山涤荡妖魁魔魂,少年一事能狂,敢骂天地不仁,才不管机缘还是祸根!
    醉极弹歌一场,梦与我孰为真,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
    仙路看近行远,霖林雨雪纷纷,寂寥也不妨笑面对人……”一曲轻歌唱罢,耳边犹有余韵动人,朱鹏眯着双眼如同一只闲散的猫般惬意,举杯畅然饮下杯中的美酒,却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关注场面中那动人迷离的歌舞乐。
    “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复立乾坤。为道为僧,又何必区分。好好好,至美至善哉,一曲述尽我辈心中意,当真是极好。”
    相比朱鹏的平淡,楚天机却是畅然击案,为李秋水刚刚那一曲仙风古韵而手舞足蹈的不能自已。
    这首歌舞不仅仅是美丽悦耳而已,更是隐隐的契合了他的心意,此时听来,一腔心意顿时难以自制,李秋水轻歌唱罢后施礼下去,而宴席上的楚天机却依然胸膛起伏,心胸之中激荡起来的气血犹未冷尽,顿时又接连吞饮下几杯美酒,然后再不掩饰的直视朱鹏道:
    “朱兄弟,如今已经数十日光景过去,你到底愿不愿意入我自在天?
    无论怎样,却也请给句准话,夺香宴日程在即,楚某却也不想轻易错过这邪魔道的千古盛会。”
    魔道夺香宴,汇聚无数邪修与魔道强者的盛大聚会,由数万年前一位邪魔道的强大修者倚仗修为强掠正邪两道无数美人为宴会奖品做为开局,发展至今,却几可说是诸天位面专属强大魔道的巅峰式聚会了。
    即便是最顶尖的魔道势力也不敢轻易举办,但反过来说,只要成功举办了,便可以称该势力为最顶尖的魔道大势力,到时候声势自然飙涨,一声令下,即可做到群邪毕至。
    楚天机所隶属的势力“自在天”是由十四部天书所关联的十四界位面内,拥有“破命之格”且自身阵营偏向于邪道的修者所组成的魔道组织,创立不足千载,但组织内核心人物却皆是拥有“破命之格”的人,是限制甚至破坏“剧本”的半个位面之子,更没有命数束缚,所以金丹、步虚境一应俱全,实力势力之强,犹远远胜过许多千古魔门。
    有了实力,自然也就要争名争势,而与正道通常的缓缓积累不同,魔道大宗派,玩的便是凶险急进,这一次举办夺香宴,自在天一气强掠来许多重要人物,倾国美人,其中不乏许多正道掌教的女儿甚至夫人……
    总而言之,这一次要是让自在天的所举办的夺香宴成功,许多门派掌教亦或长老,恐怕自杀的心都该有了。
    这一届夺香宴上万恶汇聚,群邪朝宗,一旦成功别说正道颜面扫地,就是魔道也将会跃升起一个强势无比的新兴魔宗,所以诸天位面名门正派的修士不管干不干自己的事,都不会袖手旁观白白看着,尽管现在双方还在保持着相对克制,但可以想象,一个超级大的火药桶已经引燃了火线,只要稍稍一点时间,就会“轰”的一下,把天都给炸出个窟窿来。
    这样大的手笔,这样大的盛会,便是朱鹏都觉得隐隐的牙疼,感到一股似乎只要涉足其中,便有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凶险。
    如此说来,朱鹏似乎应该毫不犹豫的拒绝邀请,修道者寿数千载万年,本应爱惜性命,若无足够的利益,却又怎么可以轻涉险境?
    然而楚天机手中却有着朱鹏所不能拒绝的东西,他可以自由的横跨诸天位面,而地星现在被江洲域所同化,换而言之,朱鹏只要加入自在天,便可以得到自己经营西夏三百多年都没能得到的星域图,回返地星有望。
    品味着,琢磨着,朱鹏虽然没有直接回应楚天机的话语,但其眸子内,却有一股淡淡的炙热燃起,离乡三百载,却不是区区三十年,三个月而已啊……
    “也罢,只在自己苦心经营的一亩三分地,终究不过坐井观天,我在西夏苦修三百载,却没换来一次大境界的突破,虽然把基础牢实了,但仅仅从进度二字来说,却终究有些慢了。这一次与你同去,想来剑争诸天,对我的修行,亦然是大有进益。”
    言语话毕却是下定决心,这一次无论怎样都要玩把大的,三百年枯修寂寞,虽然是必不可少的堆砌,但一朝破关出剑,袖内的松纹古剑,却早已经饥渴难耐,心胸之中,未尝没有极渴望的凶意。
    朱鹏既然已经同意加入“自在天”,楚天机自然把他想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也许并非真的那么真诚,但一个拥有成熟理智的人,却绝不会去撒一个短时间内便可能识破的谎。
    “十四部天书,十四界位面,便至少有十四气运所钟的主角,而像我们这样世界抑制力所产生的破命之人,便也至少有十四名之数,基本上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所以,那一日我和你说:‘朱鹏,十四部天书,十四层天地,至少有十四名以上的气运继承者,你我也只是其中之一二而已,难道你便想这样静静等待着来自其它人的毁灭冲击?’”
    “此话何解,难道我们破命之人的真正对手并不是‘剧本’中的各个主角吗?”
    “当然不是,那十四位主角在他们所处的位面受天地气运所钟,也许很强,但一旦脱出他们本身所应处的位面,实力便会急剧的削减,便好似一条鱼在顺风顺水中呆得太习惯了,一旦不小心落入岸上,基本上便是生死由人了。”说到这里,楚天机哼然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极不屑的事情。
    “我们这些破命之人,因为世界抑制力拥有相当程度的气运加持,同时身负破命之责,可以说只要扭曲‘剧本本身的剧情’,便是唯一责任,束缚极少而拥有极多,所以只要自身没有问题,那些主角,往往便不是我们的对手。”说到这里,楚天机停顿一下,让朱鹏自行整理思路。
    “他们在明,咱们在暗,他们随着命运而随波逐流,咱们掌握着金庸的天书而先知先觉,只要自身不出现什么懈怠与破绽,几乎便立身于不败之地,若是这样都会输给那些主角,只能说主角光环能力已经无敌于天下了。”朱鹏轻笑着给出结论,却是很快领会了楚天机话语中的所有内涵。
    “你的适应能力真好,当年我领会这些话语时,却是不知怎样的愁肠百结呢。
    只是那些主角本身也并不像你说的那般较弱,想要重创甚至击杀他们,一定要因势利导,而且越是剧本后期,那种气运阻碍的压制力便是越小,反而越是前期想要强杀尚未成型的主角,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记得当年我初得金庸天书,直接去昆仑截杀张无忌,结果却被一只步虚境的大雪猿追杀了三个月,连中数拳几经生死才将之击伤勉强逃生。
    后来我又对照天书,愕然发现那只腹部藏有《九阳神功》的大雪猿,就是我击伤的,然后被张无忌那小子莫名其妙的捡了便宜。”
    朱鹏:“……”
    楚天机:“……”
    “咳咳,嗯,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的对手。之前也和你说了,我们‘自在天’是十四界位面中拥有破命之格且阵营偏向邪道的修士组成的魔道组织,而我们的对手‘神界’则是十四界位面中拥有破命之格,且阵营偏向正道的修士组成的正道联盟。
    我们自在天的理念是:只求结果,不问过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终理想是统治炼化十四界位面,将所有的剧本通通打破,实在真正大自在,让这苍穹之意,再也不能加诸我身。”
    “然而神界那些人的理念却与我们截然不同,他们维持甚至保护十四界位面的剧情架构,顶多用偷梁换柱的手法替换下几个命运中的节点式人物,甚至与诸界强者甚至于主角交游,组成大势,冲淡剧本本身的发展脉络……
    凭心而论,我个人也觉得他们的手法的确是颇为高明,只是手段太过的温吞吞了,等到他们架设完成,十四界剧情恐怕都已经完成了,虽然我也并不知道十四界剧情完成后会怎么样,但有一点肯定,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两方人马,本应属于同一阵营,然而却因为手段与理念划分为几乎势不两立的死敌,只是这种理念之争,朱鹏自己也知道无可置评,在很多人眼里,这些可能是近乎可笑的敌对理由,但两者之间,却偏偏已经为这些可笑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代价,多到已经不能放下的地步。
    诸天星域,位面间的距离,如果只是用单纯的飞行,所谓光速也不可能在亿亿年内完成抵达,若没有跳跃空间的手段,便是再强的修士也只能被限步于已身所在的星域之内,便如同朱鹏一般,再强又如何?
    若没有星域图,轻易跨出所知星域,便可能付出在虚空中亿万万年的迷失的代价,甚至直到化为枯骨也可能找不到任何稳定的座标。朱鹏深深知晓其中的可怕,所以尽管一品西夏在这方面的进度极为缓慢,但他也没有任何催工的意思,因为这种极精细的东西一旦出错,使用者的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好在,楚天机手中的星域图却是极成熟的,也许在其它方面称不上全面,但至少朱鹏在其星域图中找到了十四个稳定的位面座标点,只是其中有七个被腥红色的符号所标注,意味着极度危险的意思。
    第828章 百战之地,第十五界位面
    万里风飙,烈烈云涛若龙般腾飞缥缈,在九层大气之前,两个古袍玉带的青年人仰视那漆黑空无的宇宙世界,目光所真正注视的,未尝不是那心中所思所想的故乡,步虚修者便已经可以步涉虚空,进行宇宙间的厮杀争斗了,但真正要跨出自身所处的星系,便是金丹强者中,也甚少有人可以真正做到。
    金丹九层,一步一天,差上一步,便是截然不同的天地与实力,朱鹏与楚天机实际战力之强都不逊色于普通的低层次金丹修士,但换而言之,高层次的金丹修士却往往拥有一指头碾死他们的恐怖力量。
    修行越修炼到高深处,便越是艰难晦涩进度缓慢,但同样的,修行越修炼到高深境界,在很多方面来说,实力增长便越是迅速,便如同知识与财富的积累一般,往往是滚雪球似的成长模式。修行进度与争斗实力,相关却又不同。
    “那七个用红符所标注的座标,代表着‘神界’的势力范围,而另外七个则是我‘自在天’的管辖域,相比我们自在天群邪乱舞相对混乱的管理模式,神界对于他们所掌握的位面,控制力无疑强了许多。”楚天机蓦然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氛围,所讲的不是其它,更多的是自在天与神界之间的实力对比而已。
    “因为我们自在天只是所在位面的强大势力新兴魔门而已,与本土位面的存在不但不和睦,甚至往往处于敌对状态,而神界不同,他们往往与自身所在位面的大势力拥有者保持着极好的关系,形成一种类似于结盟式的共生关系,所以辐射之下,掌握力度相当之强。
    用一种你最能理解的说法来解释,就是神界的人入了我们自在天的范围,只要实力坚强运气不差,往往便能成功脱身,而我们自在天的人如果进入神界所辖的位面,即便是我这样生存能力极强的,也八成出不来了。”
    高空云层之中,一身玄衣玉带腰佩长剑的朱鹏看着手中罗盘似星域图所生成的虚空影象,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会被围攻是吧?被七八个步虚甚至金丹境的修士围攻,换谁来都会觉得相当够呛呀。”
    “我们自在天核心,原本只有八人,现在再算上你,便刚刚是九人之数了,这也差不多是一个组织所能容纳拥有破命之格的人数极限,老大说这次召你入门之后,自在天核心阶层便不会再增减人数了……”
    如是语着,楚天机一直拢入袖内的手突然伸出,其两指之间,却是夹着一件色泽腥红的瑰丽石牌,尽管并没有注入任何灵气,但石牌之上依然有强烈的灵气流溢,其间似乎还充斥着强烈的煞气。
    对于杀道极为谙熟的朱鹏,几乎可以从那石牌四周,看到扭曲哭嚎的影子,其四周所辐射的空间,都有隐隐咆哮的虚空魔影。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成为自在天的核心后,每一个人都将有这样一枚女娲石残片,上面所标记的文字便是你日后的代号,而且女娲石残片是天地之瑰宝,得之不但可以用于破碎虚空进行远程位面跳跃,更可以将之祭炼成本命法宝,此时给你,便算我们自在天对朱兄弟你第一项福利。”
    闻言,朱鹏高高的挑起眉头,看着那被强烈怨煞气所包裹的所谓女娲石残片,最终,却终究接过。
    “被这样强烈的怨恨狂煞之气所包裹,这玩意真的是洪荒时代,大圣女娲用于补天的神器残片?”
    “也许看起来不像,但它偏偏真就是。我用它祭炼出来的本命法宝好用无比,这还仅仅是黄字阶的女娲残片而已。”
    一边说着,楚天机周身一边浮现出烈烈焰光金色甲胄与散发着类似于刺猬气息的淡黑神光罩,竟然是前段时间被朱鹏与李秋水分别以元磁绝学打爆的旭日炎袍与荆棘神光罩。
    “这,怎么可能……”
    便是以朱鹏的淡定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像旭日炎袍与荆棘神光罩这样等级的法宝,也许可能修复,但过程必然是千难万难,恐怕其间辛苦仅仅比重炼法宝稍好一点,但楚天机在朱鹏西夏皇宫所呆的几十天里,一没闭关,二没有动用炼器炉,就在刚刚之前朱鹏还以为楚天机是“裸身”状态,却没想到,对方早就已经修复法宝,恢复了一身最强战力。
    “嘿嘿,女娲石连天都能补,更何况区区破损法宝,这旭日炎袍与荆棘神光罩与我自身的战法都极为契合,虽然都只是低、中阶位的法宝而已,但我却珍惜不已,所以早早将手中的女娲石残片熔炼其中,一经破损便通过记忆性特性进行能量恢复,凭这一手,我这些年来不知阴倒了多少对头。”
    听闻这些,朱鹏才开始真正意义上重视手中的石牌,一旁的楚天机也在催促:“快点炼化吧,这不但是咱们用来进行空间跳跃的凭依,更是难得的先天神物,分别分裂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块。
    我手中的是:‘黄’。另外组织里还有几个人与我关系颇僵,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们手中的字阶,这女娲石牌是随机分配的,炼化后可以看看你手中的到底是怎样字阶,虽然在实效上基本没什么区别,但在字阶上压那几个家伙一头,却也是颇爽利的一件事。”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个字阶,这些石牌都是随机分配吗?那你刚刚也说了咱们自在天一共九位核心,那剩下一人的代号是什么?”
    “老大便是剩下的那个人,组织的第一人,代号:空。似老大那般实力的人,其实也的确不稀罕咱们手中的女娲石残片,她剑锋所指,除了神界那个名副其实的变态之外,我根本没见过第二个人可以撑过十合开外。”
    “继承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的你也撑不过十合?”朱拿捏着手中石牌,同时似是不经意的疑声问道。
    “撑不过,九转还阳,一命一剑,第十剑我便会直接死,我甚至怀疑荆棘神光罩能不能弹回老大的部分剑光。”
    楚天机发自内心的高山仰止,让朱鹏都忍不住暗暗的犹疑皱眉,拥有破命之格,身负两门当世绝学的天之骄子对一个人景仰到这种地步,要么是楚天机在不知不觉间中了什么幻心媚术,要么,便是他口中的老大真的强横到非人可力敌的程度。
    “天机兄,你如此景仰掌门人,却不知他出自哪个位面,继承的是谁家道统?”朱鹏一边手握石牌,状似轻松实际效率无比的炼化着手中石牌,一边疑声问道。
    楚天机继承倚天位面两大绝学,在朱鹏看来配合着旭日神甲与荆棘神光罩已经非常厉害了,更何况他必然多多少少藏着些保全性命的杀招,以朱鹏的自负,也觉得若单挑独斗,自己便是击杀了楚天机,也会受些颇重的内外伤,而可以说是极擅防守反击的楚天机居然对一个人景仰甚至可以说恐惧到:“九转还阳,一命一剑,第十剑我便会直接死。”的地步,在朱鹏看来,几乎有些难以接受。
    “嘿嘿,这个问题你还真就只能问我,老大她出身的位面,据我所知整个自在天可能只有一两人知晓,而我便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里,楚天机莫名停顿了一下,朱鹏以为他不愿说,本想略略撩拨他一下,但下一刻,楚天机便把朱鹏想知道的信息说出来了:“其实即便我说了,你也多半不知道,咱们自在天的掌门人出身百战之地,继承的是越女剑的道统传承。”
    “越女剑的道统?可是射雕位面‘越女剑’韩小莹的剑术传承?”朱鹏手中除了笑傲与天龙的天书残本外,并没有其它十四部天书,但前段时间他看夺香宴时,却分明在上面看到了‘越女剑’韩小莹六个字。
    “你问我也没用,因为我只知道这些而已,所谓百战之地,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指哪个位面,越女剑的道统传承,在我看来更是莫名其妙,韩小莹使剑我是看过的,老大一剑可以削韩小莹一百个,两种剑术除了名字相似外,其它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楚天机无可奈何的一拱双手,其实若是他可以查出,那是说什么也不会这么轻易告诉朱鹏的,但事实上他苦苦查了数十年,依然一无所获,才会这般轻易的转诉朱鹏,其间未尝没有让朱鹏也出份力气的心思。
    楚天机此人看似实在,但心胸中不乏机心,本来吗,数百年活过来,别说是人,便是头猪也积累的成精了,更何况楚天机此人能够领悟绝学,便表示他绝不愚笨,只是自在惯了,挥洒之间浑不在意他人,便显露出几分愚俗。
    然而就在这时,朱鹏右手紧合的手心内突然四溢出极强烈的腥红煞气,一股极恨,极怨,极怒的意味突然自刚刚炼化的所谓女娲石残片中逆冲而出,浸骨入肉,焚神慑灵。
    这股怨煞之气是如此的恐怖而强烈,以至于以朱鹏的意志定力在突兀之下竟不能挡,瞬时间便被拽带入了一个莫名的意境之中,耳边似是有可怖的呼喊,眼前似是有巨人的影像在角斗厮杀,天地之间突然变得一片腥红肃杀,耳边犹传来撕破苍天的厉啸:“女娲,你为我妖族大圣,如今竟为人族……竟为人族……竟为人族……”
    强烈的悲愤与恨意莫名的充盈于胸,尽管朱鹏明明知道那并不是自己的意志,尽管朱鹏明明知道这是来源于上古的恨意,但朱鹏就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切齿。
    “毁灭吧,毁灭吧人族,你们的灭绝,便是对于天道对于亘古最好的礼物。”一股莫名意志的鼓动下,朱鹏的意念似乎无限度的扩大,然后开始以一股近乎于俯视的角度审视着整个星球,实际来说,修士的所作所为与生活习惯,对于自然的和谐归一,已经是极出色的了。
    其中高明者天人合一,完美做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
    但,他们毕竟太多也太强了,他们的存在本身便大大侵占了世间其它生物的生存空间,以至于人族的存在,每一天都在导致一种甚至数种物种的灭亡。
    在最原始的洪荒世界里,修行界上原本是没有“妖”的,但自人族出现之后,这世上便出现了所谓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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