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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礼结束,景夏晕倒,醒来时在床头有壁画的房间,手背扎着针。
    天色很暗,傅泊素坐轮椅进来,在她身后躺下,紧紧抱她。
    “别怕,以后有我。”
    一吻落耳后,他压上来。
    景夏不动,任他抱着。
    一连半月,吃药,打针,睡觉,泪醒。
    景夏已经知道,景仙仙是在找她路上出的事。景仙仙开累了,换司机开,司机熬几夜反应变慢,货车撞来,车毁人亡,只傅泊素活下来。
    夜深,景夏转过来,盯着傅泊素看了很久。
    景仙仙曾教育她,心放宽点,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你会更快乐。
    红肿眼眶流出泪,一突一突地疼。
    被剥夺了全部,谈何放过?
    她慢慢下床,光脚去拿柜上工艺品,冷气将玻璃吹得冰凉坚硬,她举起对窗外看了看。
    傅泊素双目紧闭,呼吸深长,床垫发出沙沙声,极轻微。
    景夏抬手,扬得很高,用了十足的力气,狠狠砸下,恨不能把整个身体的肌肉都用上。一下不够,提起再砸。
    玻璃碎开,扎进傅泊素裤子、纱布,血水洇出,和她的血肉混和。
    傅泊素遭遇第一下后立即弹起,没能一下控制局面,景夏又把脚踩上去,碾着碎玻璃死死踩踏,小巧的脸在黑暗中显得狰狞,白牙森然。
    傅泊素的功能本可修复,现在真没了,他掐景夏脖子的时候,景夏在笑。肿眼红鼻,脸变猪肝,手抠腿上颤抖,不求救,不挣扎,嘴已无笑意,还挑衅咧着。
    最粗的按摩棒,有女生手臂那么粗,傅泊素把它捅进去,景夏满身肌肉都在抽,终于控制不了表情,仰头嚎哭。
    他恨她入骨,她亦是,扬言只要有机会,就杀他偿命,要让他生不如死。
    傅泊素狞笑,说你不会有机会了。
    景夏在他手下晕死几十回,下身的血止都止不住,身上伤口从未好转。那段时间,她每日在死亡线挣扎,如不是医生联合救治,她早就没了。
    傅泊素亲手磨碎她的尊严和逆骨,命她圆融、乖巧,成为裸身跪地的奴仆,俯首唤主人、爸爸,咬牙说爱他,求他肏她。
    那些不认识的器具,挂了两间屋子,她一一认全了。
    ——
    出逃三年,落回来,恍如隔世。
    这几年,贫穷,低调,没社交,被包养,说正常,其实也不算,却让人无比留念。
    景夏立露台,佣人问喝热的还是凉的,她说热的。曾经那么爱吃冰,春夏秋冬,要景仙仙买一堆放冰箱,现在说不吃就不吃了。
    佣人目光落景夏肩膀,景夏撩披肩盖住,青青紫紫,牙印鞭痕。
    佣人垂下眼。
    景夏问:“傅先生呢?”
    “先生出去了。”
    “危崇在吗?”
    “在。”
    “叫他进来。”
    危崇来时,景夏手肘搁栏杆上,半个身子探出,看庄园绿地的鸟。
    他问:“什么事?”
    景夏不回头,低声道:“当初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现在补一句。多谢。”
    危崇停半晌,说:“你恐怕记错了。”
    景夏回眸,扬唇角,“危崇,你是个好人,干嘛和他做坏事。”
    危崇目光接触到她外露的小截手臂和腿,耳边回响起她在门内的痛叫与嘶鸣,那些痛苦,与她眼底笑意形成对比。他还记得初见她时,她的普通和纯真,如同任何一个花样年纪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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