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浈会心一笑,“那我可要名符其实了。”左手食指轻车熟路地探了进去,指尖在滑腻又柔软的内壁轻捻,发觉崔琰还是轻轻吸了口气,便知道她伤处还未愈合。乔浈收回左手,转而在她腰际、股间以及大腿上的几处穴位或按或揉……
乔浈的按摩竟让她通体舒泰,神清气爽,崔琰诚心赞道:“你太体贴了,我好感动。”
乔浈动作不停,“觉得舒服吗?”
崔琰闭着眼睛应道:“嗯。”
“只要每天见面,我就让你每天舒坦。”
崔琰听了就乐了,“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身上的仙气儿呢?”
乔浈笑而不答。像现下这般给崔琰按摩需要大量体力,尤其在他“犯病”期间,消耗翻倍。
崔琰也不是一无所觉,当乔浈周身的清风流动越来越缓慢的时候,她坚定地按住了国师的双手,“咱们一起躺一会儿,说说话吧。”
乔浈只得顺着崔琰的意思,把她抱到了自己那张大床上。真挨着床褥,崔琰舒展了□体之后,倒是很自觉地枕住乔浈的胳膊,小脸也主动地贴在他的胸前——自从乔浈知道了崔琰患有过敏性鼻炎,身上熏香便换成了清新的橘子味道,而橘子是崔琰最喜欢的水果,单就这个气味而言,崔琰甚至很乐意把国师全身都舔上一遍。
所以,崔琰不经意间就把国师抱得紧了些,鼻尖连带着嘴唇也不经意间就在国师的敏感点上蹭地多了些……国师一来二去也扛不住了,抓着崔琰的小手放在自己两腿之间的硬挺之处,“帮我。”
崔琰恨恨道:“你太经不起考验了!”
乔浈合上了眼,“我对此也很意外。”
在乔浈体力不足且自己手法丰富的情况下,崔琰搓到两只胳膊全都酸痛,手中那粉嫩的顶端才勉勉强强地吐了点儿白沫……
“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惭愧之情油然而生,崔琰小声道:“我对不起你。”
乔浈直接把崔琰按在自己怀里,闷声道:“睡觉!”
转天早朝,皇帝提议将军备以及补给事宜交由太子处置之时,不知是不是崔琰的劝解起了效,乔浈确实没有表示反对。眼见主上默许,国师一系的官员自然没人跳出来唱什么反调。
此事顺利通过,太子星眸闪亮,时不时瞟向他俊美非凡的九叔;而皇帝也在看向乔浈时,表情柔和了不少。
秦国公府里,崔珩出门与辽王世子应酬,崔琰无事,便向首席秘书传授基础机械原理,唐歆此时却忽然上门拜访。最近这阵子,唐家大小姐的心思和时间大多放在了情郎徐昭身上,今天到来显然是应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名言。
唐歆落座,吃了半杯茶,便开门见山道:“崔妹妹可知道陛下替我选了哪位‘如意郎君’么?”
“以姐姐的出身,最次也是个郡王妃吧。”
唐歆冷冷一笑,“不止,是亲王呢。”然后说出了个人名——此人父亲乃是皇帝与国师的兄弟,在三十余年前战死疆场之后,这位皇帝的亲侄子便以嫡长子身份破格儿袭了亲王爵位,又因为皇帝心中怜悯颇多照拂,在京里过得十分滋润。
实际上,皇帝这回没把唐歆指给皇子还与崔琰有关。
崔琰身为新式武器的设计师兼总监制,再加上她的出身,若和任意一位皇子成婚,无疑给这位皇子加了太多太重的筹码……没有皇帝乐意看到他辛苦建立的平衡被人打破。所以当始终中立的国师选择了崔琰之后,皇帝表面上不情不愿,其实暗地里还松了口气。
那么同样背景深厚的唐歆也得嫁给一位与夺位无涉的亲王或者郡王——其实这也是唐家的愿望,嫡出皇子身上都留着唐家人的血,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何苦再冲进火坑自找麻烦呢。
但唐歆的这位“未婚夫”据崔琰所知,好像是个纯同……于是崔琰也直截了当道:“姐姐想请我一同去~捉~奸?”作为乔氏族长的心上人,崔琰在宗室子弟面前自然具有一定震慑力。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唐歆笑道:“正是。劳烦妹妹了,必有重谢。”
崔琰亦笑,“姐姐客气了。”
崔家有马有武器,唐家有粮有海港,两家人都十分愿意继续加深彼此的友谊与联系。
乘车抵达事发地点,崔琰和唐歆心有默契,各自带了十位亲卫跟在身边,为防意外,崔琰甚至令崔容与简真两位队长一同跟随到此。
冲进相当于顶级会所的奢华包间,果然见到三个男人“共处一室”。
唐歆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小脸微白。而崔琰则盯住了某人的某个身体部位,一时都挪不开眼……
被堵个正着,唐大小姐的未婚夫依旧不紧不慢,捡起紫色外袍随意披在身上,神色中亦不见喜怒,“你怎么来了?”
唐歆轻叹一声,“你我都对此事……不满意,又何苦互伤脸面?”
紫衣亲王摆了摆手,“若不自污,如何活命?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您已经拿到了把柄,还不知足吗?”他系好衣带,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就是这倒茶的功夫,他猛地瞅见了隐身于高大侍卫中间的崔琰,还不大确定道:“崔二小姐?”
崔琰无奈应道:“是我。”
她正要屈身行礼,却被这位亲王冲到身前,崔容和简真反应极快已经各自上前一步挡住了自家小姐,却还是被这位亲王抓空一把拉住了崔琰的手腕。
这会儿连唐歆都看不下去了,“住手!”
怎料亲王眼冒精光,全不理会周围人的反应,“求九婶指条明路!”
崔琰劈头盖脸问道:“你是不是跟女人就不行?”
这一句话就让屋里大多数人表情都抽了,亲王脸红了一下,“差不多。”亲王殿下实在不敢骗婚,相对于得罪唐家这么威武彪悍的人家,他宁可自己名声受损。
崔琰再问,“你敢不敢跟你九叔说实话?”
“不敢。”
“一会儿你九叔到了,我跟他说,你敢不敢应承?”
紫衣亲王都快给崔琰跪下了,“什么?!”
唐歆也惊讶道:“国师大人也要……驾临?”
崔琰摇了摇头,“哪怕有一点儿不对头,他就会出现在我身边。”
自打两人亲热过后,崔琰的终极技能“召唤国师”也随之升级,而且这个针对乔氏族人的群体杀伤技能使用起来还毫无时间、地点甚至次数的限制……
话音刚落,便有亲卫上前禀告:国师大人驾到。
乔浈随后进门,崔琰便将事情始末转述给他。乔浈依旧面无表情,“不愿意为什么不说?”
亲王侄子嗫嚅道:“哪里想到皇伯父指了门这么‘贵’的亲!”
唐歆也恭敬但坚定请求道:“求国师大人成全。”
崔琰察言观色,觉得乔浈其实并不耐烦处理这些,便悄声道:“应下他们。一会儿就你我的时候,我告诉你理由。”
乔浈果然道:“我去和皇兄说。”还不忘敲打一句,“你们都安生些。”
唐歆与亲王殿下闻言,先后大礼谢恩。
二人坐上国师宽阔又隔音的豪华马车,乔浈这才问道:“你怎么也心血来潮?”
崔琰正色问道:“揽下他俩的事儿,让你为难了吗?”
“别担心,很简单的事情,毕竟指婚的明旨还未下来。”乔浈笑了笑,“先帝在位时败光了国库,如今皇兄精打细算这么多年国库也不丰裕,这个时候他不会为这种小事儿驳我的面子——三十余年前那场历时数年的战争,军费便是靠历代国师积攒下来的银钱支撑的;过些日子又要有大战,他还指望我搭把手呢。”
崔琰顿时笑开了花,心道:原来如此,果然财大气粗。她枕在乔浈腿上,也解释起缘由,“还记得上辈子你被人诬陷血统之事吗?”
此言一出,乔浈周身登时杀气四溢,崔琰如坠冰窖,全身几乎被震得麻木,却能继续说道:“我可记得此事让已经半隐居的你彻底淡出大家的视线——我直接告诉你,说你不是先帝的儿子那证据是伪造的,而你这位侄子绝非主谋,但他身边应该有别人埋下的钉子,这钉子还非常深,至少我那一辈子没有找到这位钉子的下落,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崔琰在心中数了十下,乔浈便已经平静了下来,刚才的狂涛怒卷好似只是一场幻觉。他抚着崔琰的肩背,歉疚道:“吓到你没有?对不起,我……”
“好好准备。”崔琰说完,忽然坐起身子,换了副狡黠的神情,“你猜我刚进那包房里看见了什么?你那侄子有外痔,当时我就想那什么的时候,这块软肉是扒拉到一边呢,还是捅进去装看不见呢?”
这转换太快太突然,乔浈一时也无法适应,盯着爱人瞧了半晌,才道:“我听说痔疮破裂,也会要人命。”
☆、46发表
马车驶入国师府,乔浈先下了车,然后把崔琰从车厢里横抱了出来。
崔琰本想说“等我怀上你再这么伺候也不迟”,仔细一琢磨又觉得这般说了我行我素的国师也不会采纳——他们之间的拥抱、抚摸乃至于更深层次的亲吻与~欢~爱始终都是乔浈在掌握主动。
坦白来说,无论体力还是技巧,乔浈都不是崔琰所能抗衡的,而且崔琰也承认,在两情相悦的前提下,跟乔家男人睡觉还真是绝对不亏,更别提乔浈这位个中翘楚了,所以她便心悦诚服地顺从于乔浈的安排了。
踏进书房,乔浈与崔琰坐在罗汉床的两端,内侍奉茶后一齐退下,而乔睿与成王一同进门,行了礼便轻车熟路地坐到国师的下手。
当初,在崔琰嫁给乔三的那一世,皇帝与太子父子跟国师乔浈斗得惨烈、两败俱伤。乔浈被迫早早隐退,交出了手中权柄。
到了崔琰与乔四成婚的那一世,乔浈身为重生人士吸取了前世的教训,成功拼掉皇帝与太子之后,依然保有一定实力,但之后爆出了身世存疑的丑闻,加上别有用心之人煽风点火,害得半隐居的乔浈不得不彻底淡出人们的视线……
如今这一世,崔琰终于有幸见到了国师这一脉的冰山一角,她无比确信前两世能让乔浈让出权力必然是多个大势力齐心协力的结果。伪造乔浈身世的始作俑者,此人身份崔琰心里也有点儿眉目。
乔浈这会儿召集两位大统领前来,正为布置人手监视侄子府邸里的动向,然后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
涉及到国师暗部的具体事务,崔琰当然再坐不住,便起身打算以逛逛园子的借口暂离。结果乔浈眼疾手快,牢牢地攥住崔琰的手,“听听看。”
崔琰只得重新坐下,眼见下手的乔睿与成王也是副理所应当的神情,便想着两人独处的时候再问个明白。
公事办妥,两位大统领先后离开,崔琰望着乔浈眨了眨眼睛,就等着他主动开口解释了。
乔浈先从书架上取下来了个精致无比的金色小盒子,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个同样金灿灿的布卷,递到了崔琰手里。
崔琰展开布卷一瞧:正是乔浈跟她的指婚圣旨,难怪两位大统领如此自然地承认了她的地位。崔琰笑着问道:“什么时候拿到的?”
“我要你的前一个晚上。”
拿到上岗证书才正式开口~求~欢,这显然是个很负责任的男人,崔琰心中感动,嘴上又调侃道:“花了多少银子?”
乔浈摇头道:“一个承诺,大晋与北面开战,军费一家一半。”
皇帝当然懂得不可涸泽而渔的道理,所以他也不过是期望能和弟弟这边分担一下费用,而并没有肖想太多。三十余年前,正是国师拿出历代国师积攒的帑银,在皇帝这一脉山穷水尽之时送上了一根粗壮的救命浮木。
崔琰却免不了替乔浈担心一二,“皇帝知道国师这边的底蕴吗?”
“他不太清楚。”乔浈坦诚道,“定地到京城的海上航线还在我手里呢,家里其实一直都不缺银子。何况,”他揽住崔琰的肩膀,“我有你啊,咱们大晋的第一财神。”古往今来,军~火~总是稳稳占据暴利买卖的第一位。
崔琰被夸得十分开心,却娇嗔道:“还没成亲就算计媳妇的嫁妆,国师大人你的出息哪儿去了?”
乔浈朗声大笑,“咱们不如商量下何时成亲吧。”
崔琰默然,之后才严肃道:“我想咱们先不要急。”若是订下婚事,崔琰要在京城备嫁,也轻易回不得西北了,可她想亲眼看见自己亲手设计监制的武器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乔浈略略沉吟,一语道破天机,“你想上战场看看吧?”
崔琰认真地点了点头,“希望你能成全我这个心愿。”
乔浈的目光瞬间变得十分温柔,“当然。我不愿意看你被拘在这小小的京城里,不得自由。你该有尽情施展才华的广阔天地,别的事情你不用太在意,谁敢为难你我自会替你出气。”
他的意思其实就是我支持你的事业,我更愿意当你的后盾。这样胸襟的男人哪怕在二十一世纪的天朝也不多见。崔琰狠狠在乔浈脸上亲了一下,勾着他的脖子柔声说道:“谢谢。”
虽然既看得见也摸得着,但乔浈直觉两人之间隔着个透明的屏障,他也知道崔琰对他有相当的好感,偏偏就是极难触到爱人的内心。而就在刚才,这个隔阂好似瞬间消融,崔琰肯跟他交心,乔浈觉得自己也跟着圆满了……
按照男人的思维,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感慨上,还不如做点让彼此都爽快的事情……所以乔浈挑着嘴角,凑在爱人耳边低声问道:“你想怎么谢我?”
崔琰当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无奈道:“大战三百回合吗?”
乔浈抱着崔琰直奔净房——浴池也是个极佳的~调~情场地。
有温水提供的润滑和浮力,这场~亲~热带给了两人别样的感受,因为新鲜,两人索性来了个梅开二度。
终于洗好,乔浈替崔琰穿好浴袍,还拿了大大的浴巾把她包裹起来,横抱着回了卧房。
水珠从湿漉漉的长发上不时滚落,滴在崔琰白皙如玉的皮肤上,更衬得她整个人晶莹剔透。
乔浈一言不发地为爱人梳着头发,就这么瞧了崔琰一小会儿,他便又燥热起来,当即丢开犀角梳,低下头舔去了崔琰胸前的水珠,又一路缓缓下行……
崔琰笑了笑,顺势仰面躺倒,心中却在腹诽:小浈浈连续两辈子无妻无子,没准还真是如二哥所说,憋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