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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清楚,对方究竟是如何通过警卫森严的层层关卡来到自己家门口的,也不清楚她是怎样说服于欣萍,让于欣萍替他传话,但别人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没有不见的可能。
    “请她进来吧!”
    于欣萍不由就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还真怕姜云辉铁石心肠,不愿意见这位老人家。
    几分钟后,于欣萍领着一位衣着朴素、满脸皱纹的大婶走了进来。她年龄应该不算太大,只不过因为多年的操劳,显得比较老罢了。或许是没有来过这么豪华的地方,她显得有些畏手畏脚的,瑟缩的打量着四周,甚至就连步子都不大迈得开了,就像是生怕踩脏了那洁净光亮的地板一般。
    于欣萍将她领进客厅后,就对她说道:“大婶,这位就是你要见的姜书记。”
    “老人家,你找我有事?”姜云辉笑着起身,招呼道:“来,请坐,有什么坐下慢慢说。”
    岂料大婶愣了一下之后,噗通一声就在姜云辉面前跪下了,泣不成声道:“姜书记,你大人有大量,求你别开除我们家柱子了。他现在都还躺在医院里,要是真被开除了,你让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怎么活啊……”
    姜云辉一时就有些茫然,压根儿就不知道大婶说的是什么,不过下意识的却是一把将大婶搀扶起来,说道:“大婶,有话慢慢说,千万别来这个了。”
    谁知大婶却是死活不起来,哭着道:“姜书记,你要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一旁的于欣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是目瞪口呆的。她虽然经过几年严格的专业培训,可毕竟也才十六七岁,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完全乱了方寸,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第一百一十章孰是孰非
    拉扯了几下,大婶似乎铁了心,死活不起来。姜云辉就有些恼了,沉下脸说道:“你要不起来,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小于,叫保安来。”
    “啊?”于欣萍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就望大婶那里看去,心里替她着急不已。
    大婶也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就站起身来,说道:“别,别叫保安,我,我……”她好不容易才见到姜云辉,虽然对于姜云辉的年轻也大感意外,可倘若真被保安给赶出去,那这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这就对了嘛。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别动不动就下跪的。虽然或许在职业上有所不同,但我们每一个人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姜云辉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大婶虽然暗地里撇撇嘴,觉得姜云辉尽说些官话套话,不过却也满脸赔笑应道,却是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
    “来吧,坐下说。”姜云辉指着一旁的沙发说道,微笑很有亲和的感染力。
    大婶虽然不知道眼前的沙发是从意大利进口来的真皮沙发,光是那么一组就高达数十万,可看着那异常奢华的沙发,不由间就自惭形秽,连忙摆手说道:“不,不用了,我站着说就行了……”
    “要说就坐下说,否则就别说了。”
    大婶这才小心翼翼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而且都还没有坐实在。屁股底下虽然松软无比,比棉花还要舒服,可她却感觉如坐针毡一般,浑身都难受。
    “小于,给大婶倒杯茶。”
    “不,不用了……”大婶火燎般的马上又站了起来,诚惶诚恐的说道。能如愿以偿的见到姜云辉,她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更别说还能享受到如此的待遇了。
    别说,姜云辉笑容满面的时候,当真是和邻居家的小伙子没什么两样,可一旦他沉下脸来,大婶不由就觉得心头发颤,当真是连话都抖不利索了。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官威?
    “你一路过来,肯定也渴了累了,先喝杯水休息休息。然后有什么事咱们再慢慢说。”姜云辉笑着说道。
    于欣萍端上一杯茶来,也笑吟吟说道:“是啊大婶,有再大的事你都别着急,喝口水慢慢说。”
    “谢谢,谢谢大妹子了。你真是个好人,以后肯定能嫁个好婆家。”姜云辉不摆架子,于欣萍也笑语嫣然,大婶心头的紧张也就渐渐去了大半。她喝了一口热茶,只觉得这茶入口当真是香醇悠长、唇齿留香,仿佛从嘴里到肚子里,全都是暖洋洋的。
    能找到这里来,她多少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平日里在街坊邻居那里,也算得上是能说会道的。紧张一去,也就恢复了往日里的习惯,笑着对于欣萍说道。
    于欣萍俏丽就涨的通红。她虽然才十六七岁,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进社会早,也算比较早熟,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也有所了解。但女孩子天生就比较羞涩,因此听到大婶的话,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低着头就回到厨房了去了。
    大婶说完这一句之后,也不禁有些后悔。毕竟这里是姜书记的家,可不是自己那破胡同,自己这嘴怎么就没有把门的呢?
    偷偷瞥了姜云辉一眼,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异色,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将茶杯放下后,就可怜巴巴的对姜云辉说道:“姜书记,我叫王素莲,是陈铁柱的母亲。他们都说姜书记要开除我们家柱子,所以,所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来打扰姜书记……”
    “陈铁柱?他是干什么的?”姜云辉一怔,不由就问道。
    “他,他是滨湖区城管大队的,前两天……”
    王素莲话还没说完,姜云辉就知道了,原来这个陈铁柱,就是前两天电视台报道的和商贩起冲突的那名城管队员。自己是让城管局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和处理,可也没有让局里开除他啊?想必是城管局见自己介入了,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干脆就将陈铁柱给开除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大致就有谱了,就和颜悦色的对王素莲说道:“大婶,陈铁柱被开除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电视里都报道了,搞得街坊邻居对我们家都是指指点点的,连带着我们都要抬不起头来了。”一说到这里,王素莲就抹起了眼泪,“可大家怎么就不想想看,如今是我们家大柱躺在医院里,对方却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就能说是我们家大柱不对呢?难道说,他看到那些出摊占道的事情就不该管吗?他只不过是尽忠职守,又有什么错?”
    姜云辉不禁就有些头疼。他扯出一张纸巾递给王素莲,安慰道:“大婶,你也别太伤心难过了,孰是孰非,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不过恪尽职守固然值得嘉奖,可不论怎么说也不应该打人啊。在这点上,要说陈铁柱一点责任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养大的儿子我最清楚不过了,柱子人最老实了,肯定是被逼急了,才会还手的。难道挨打还不能还手,就乖乖认打吗?这天底下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吧?”都说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哪怕是面对姜云辉这样的大官,可只要说自家儿子不对,那都是要据理力争的。
    姜云辉笑了笑,说道:“大婶,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陈铁柱如果有错,该受到怎样的惩罚就受怎样的惩罚。如果过不至开除,也不应该被开除。”
    “这……”王素莲向来精明过人,可对于姜云辉的这番话却是懵懂不解。这番话说了相当于没说,思来想去,她也不知道姜云辉会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自家儿子能否逃过被开除的厄运。
    还想说点什么,于欣萍却从厨房里出来,拉着她对她说道:“大婶,姜书记已经知道你的诉求了,会择机处理的。姜书记累了,要休息,你还是赶紧走吧。”
    “大婶,慢走,不送了。”姜云辉笑笑,打了个招呼后转身上楼了。
    “大妹子,我……姜书记……”王素莲话没说完,于欣萍拉了她一把,一个劲儿的对她使眼色,将她拉出门后才又说道:“大婶,姜书记都说得很清楚了,你再留在这里也没用,反倒是会起到反效果。”
    “那大妹子,你说姜书记真会帮我们家柱子吗?”王素莲似乎还有些心不甘,就拉着于欣萍问道。她知道,领导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个小保姆都不容小觑了。毕竟他们在领导身边待的时间够长,对于领导也比常人更了解。
    “姜书记不是说了吗?会调查清楚的,你就回去等消息吧。”于欣萍虽然对王素莲颇为同情,但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尤其姜云辉的心思她根本就揣度不透。
    “那,那就麻烦大妹子多替我提醒一下姜书记了。”王素莲就满脸赔笑的对于欣萍说道。
    于欣萍就吐了吐舌头道:“这我可不敢。对了王婶,这姜书记究竟是什么书记啊?你都要找上门来求他办事?他很厉害吗?”
    “你不知道?”王素莲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倘若不是在电视里见过姜云辉,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于欣萍就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笑道:“我刚来也没几天。”
    “哦,原来是这样啊。”王素莲这才有些释疑,随即又笑着说道:“大妹子,你可有福了,给姜书记当保姆,以后还不吃香的喝辣的?这辈子都不愁了。哪像我们啊,一辈子累死累活的,还要看人的脸色……”
    王素莲就喋喋不休起来,说着自己如何如何苦,男人如何如何不争气,全靠自己一个人支撑整个家,将儿子拉扯大,就像是在痛诉家庭悲惨史一般。听得于欣萍直皱眉头,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才打断她道:“王婶啊,你还没告诉我姜书记是什么书记呢!”
    “除了市委书记之外,还能是什么书记?”
    “市委书记?”这次轮到于欣萍大吃一惊了。她是听说过姜云辉是大官,却一直都不怎么相信,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是市委书记?有这么年轻的市委书记吗?就算是副书记,那也很了不起了。要知道,湖岭是省直辖市,市委副书记,也是厅级。三十多岁的厅级,不论在那里都是闪耀夺目的。
    可既然是市委书记,为什么又不住进市委常委大院?不过随即又豁然了,这里的条件自然比市委常委院里好多了,而且还不眼多手杂,倘若换着是自己,也愿意住这里了。
    送走了王素莲之后,于欣萍回到屋里的时候,看姜云辉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如果说以前,她对姜云辉还只是保姆和雇主之间应有的尊敬,那么现在就多了许多的敬畏之意。
    第一百一十一章上火
    二楼的书房很大,装修也是古色古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几乎各方面的书都有。它们中绝大多数是卫彤当时修建这栋房子时就购置的,也有部分是姜云辉入住以后添置的。因为时间关系,多半书都没有被翻动过。但但凡姜云辉阅读过的书,都做过详尽的标注。
    姜云辉进了书房,靠在宽大的座椅上微微闭上眼睛。
    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前几天从电视上看到城管打人的报道时,他首先想到的是城管的问题。毕竟这些年来,城管的素质普遍不高,野蛮执法的事也是时有发生。因此,姜云辉当时就指示,要让城管局尽快查清此事,进行相应的处理。可今天王素莲的到来,却令他不由就想到的另外的可能。
    为什么城管执法队员,就一定不是受害者呢?自己在没有弄清楚实际情况,就这样先入为主、过于武断的在心里判决了陈铁柱的“死刑”,是不是也有不妥呢?
    琢磨了一会儿后,姜云辉翻出城管局局长杜金宏的电话号码,就拨了过去。
    接到姜云辉电话的时候,杜金宏刚吃过晚饭,有些上火,腮帮子疼。
    说实话,城管这么个部门有太多天朝特色,权力看起来很大,似乎什么都能管,但实际上却是费力不讨好。尺度宽松则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会落个不作为的罪名;可尺度一旦收紧,严格执法,各式各样的矛盾和争斗就会接连不断。
    而现在的人,但凡有什么问题,总是会将矛头指向城管,就没有仔细想过,城管执法人员也是爹妈生爹妈养的,他们因公受了伤,却还要被人指着鼻头骂,谁***受得了?
    当然,杜金宏也知道,手下是有些害群之马,但随着舆论和媒体的日益发达,动不动就会被舆论大书特书,因此他一向也很注意内部纪律的建设。一旦发现有违规的行为,必定是严惩不贷的。
    就拿这次来说,陈铁柱动手打人是不对,但却是对方先动手的,是人都有脾气,何况还是很容易就热血上头的小伙子?从本心来说,他还是相对同情和偏袒陈铁柱的。自己人都不爱护,又怎么能指望别人在关键的时候替你卖命?
    可姜云辉的指示下来,他却是有些坐蜡了。
    姜云辉来湖岭的时间并不长,可但凡和他作对、不听他招呼的,全都没有好下场。程涵、孙杰、朱志宏……一个个血淋淋的教训历历在目,哪怕杜金宏和姜云辉没多少接触,也不由心生忐忑,惶恐不已。
    原本以为拖两天,等这阵风过了,或许姜云辉也就不记得这件事了。这年头,各种新闻层出不穷的,狗咬人都不算新闻,要人咬狗才算是新闻,过了新鲜期,再大的事也渐渐让人忘到九霄云外了。
    可今天齐秘书的一个电话,却是令他再也坐不住了。思来想去,倘若再不拿出一个章程来,姜书记还能饶得了自己?这城管局局长的位子坐起虽然不自在,可他却也不想步孙杰他们的后尘。
    思来想去,为了平复姜书记的不满,给社会大众一个交代,杜金宏最终作出了开除陈铁柱的决定。哪怕这样或许对陈铁柱不太公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谁叫这件事让姜书记盯上了呢?要怪,也只能怪陈铁柱运气不好。
    但不论怎么说,心里总是有些不自在,就连牙齿都不争气,在这个时候疼得要命,就连脸都肿了一大块儿。
    呲牙咧嘴的用毛巾扶包着冰块敷脸,电话就响了。
    “谁啊,这时候打电话来?”杜金宏不满的嘀咕了一声,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整个人就像是被火燎了似的,顿时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冰块洒落了一地。听到动静后,他老婆魏琳探进头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杜金宏皱着眉头呵斥着,吓得魏琳急忙退了出去,一边心头还嘀咕,这究竟是怎么啦?认识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来没见杜金宏发过这么大的火。
    将老婆吼出去之后,杜金宏才觉得自己一身的冷汗。自从姜云辉上任之后,似乎还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这时候打电话来是要兴师问罪?还是……他不敢去想,连忙接通电话,笑呵呵的说道:“姜书记你好,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哪怕牙痛的厉害,一笑就扯得半边脸都痛,可他仍然满脸堆笑。
    “电视台报道的事你调查清楚了吗?”电话里,姜云辉不温不火的问道,声音很平和,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听在杜金宏耳朵里,却似乎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威严。
    杜金宏不由就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及时对陈铁柱作出了处理,要不然,姜书记亲自打电话来,自己该如何交代?就赔笑着说道:“都调查清楚了,在常的执法过程中,是我们的队员处置不当,动手打人。我们已经对其作出了开除的决定,并准备立刻去医院探望受害人,向其表示诚挚的歉意,并作出适当的赔偿。”
    从王素莲那里,姜云辉已经知道陈铁柱被开除的消息了,因而倒也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说道:“这样,你现在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
    “现在?”杜金宏大吃一惊,如果是平时,接到姜云辉的电话,他肯定是兴奋不已。可出了陈铁柱打人的事之后,他始终都觉得心里有些忐忑,更不知道姜云辉的召唤是福是祸,犹豫了一下才又说道:“是水岸花都吧?我马上过来。”
    “是的,我会提前给保安打好招呼,你直接进来就行了。”姜云辉给他说了具体的门牌路径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杜金宏心里就直打鼓。按理说,这人也处理了,姜云辉找自己还会有什么事呢?
    心里虽忐忑,可却不敢有任何耽搁,拿起外套就急急忙忙往外走。去姜云辉那里祸福难料,可倘若不去,或是去晚了,那就铁定是祸了。
    走到客厅,魏琳见了就讶然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你不是牙痛吗?”
    杜金宏捂着嘴含含糊糊的说道:“我有事,你别管。”
    魏琳嘀咕了几句,也就没有说什么了。自从杜金宏当上城管局局长之后,每天是应酬不断,哪天晚上不出去那才叫怪事。这两天的应酬原本也是排得满满的,不过杜金宏上火牙疼,这才推掉了。
    来不及让司机把车开过来,杜金宏打了个车就直奔水岸花都而去。其实在姜云辉上任之后,他也曾经去过水岸花都想要拜访姜云辉。毕竟姜云辉虽然是主管政法委,可作为市委副书记,他同样也分管了大量的工作,城管局就是其中之一。和顶头上司自然要搞好关系。
    不过和绝大多数干部一样,他并没有见到姜云辉,甚至就连碧水云天的大门都没能进去,只得怏怏而归。因此,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去姜云辉的家里。
    出租车快是快,也很方便,可想要进到水岸花都里面却是大费周章。倘若不是姜云辉提前给安保人员打过招呼,他根本就不可能进入其中。
    坐在姜云辉面前,杜金宏浑身都不自在,对面的姜云辉是如此的年轻,可每一个坐在他面前的人,都很难把他和他的实际年龄联系到一起。
    有些紧张的向姜云辉汇报了城管局近期的工作之后,杜金宏就面色凝重的说道:“姜书记,这次城管工作出了那么大的纰漏,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话没说完,姜云辉就摆摆手道:“这也不能全怪你们。城管工作原本就不大好做,大家也都不容易。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家对于城管的工作不太容易接受和认可?这是不是也跟执法的方式方法过于粗暴简单有关?”
    杜金宏就一脸沉重道:“姜书记说的是,城管工作是一项新型工作,没有多少经验可以借鉴,只有在摸索的过程中逐渐探索。相信我们只要用心,就一定能够摸索出一条适合的路来。”
    “你能这样想很好,城市管理工作任务极其艰巨复杂,不是其他部门所能相提并论的。可也因为如此,才给我们的城管执法人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杜金宏连连点头。不论领导说什么,总是对的。
    姜云辉喝了一口茶,又像是不经意的问道:“我听说陈铁柱受伤了还在医院里?”
    听着姜书记没头没脑的话,杜金宏颇有些惊疑,心里转了几转,随即叹气道:“是啊,在执法过程中双方发生了争执,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那究竟是谁先动的手?”
    杜金宏不由就苦笑。这种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似乎就没有一个公断。但不论是谁先动手,舆论对城管永远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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