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以试试枪了。”金斯顿一声令下,我们蜂拥而上,但是有我和帕夫琴科不动,金斯顿匪夷所思的看着我们,“愣着干什么,拿枪去。”
“不,我不想使用这款枪。”我指了指金斯顿手中的格洛克,帕夫琴科也在一旁附和,看来,他和我有一样的嗜好,就是酷爱长而彪悍的枪械,但是,和金斯顿这种人叫板,是没有好下场的。
“妈的,士兵!你必须服从命令!”
“不!长官!我要一款适合自己的枪!”
金斯顿打开枪套,我原本以为他会飞快拔枪射爆我的头,但是,他微微一笑,又合上了去枪套,说道:“那什么样的枪才适合你们那?”
我不假思索的指了指他腰上的沙漠之鹰,帕夫琴科悄悄的拉了拉我的衣襟,要告诫我这太危险了。
“好小子!”金斯顿的笑容更加诡异,他打开枪套,拔出沙鹰,我也攥住了军刀的刀把,帕夫琴科也和我做一样的动作,但是,我们悬着的心脏再次坠入肚皮,他直接把沙鹰抛给了我,我单手接住,接东西的右手也瞬间感受到了这把枪的重量和温度,将近两千克,温度低于零度,不知枪的主人用着貌似华丽优雅的奢侈物带走过多少人的性命,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但是手还是不愿离开这把尤物。
“俗话说,好马配好鞍,一匹烈马见到自己真正的主人才会安歇下来,这把枪,现在就是一匹烈马!你要驯服它,就要让他服了你才行。”金斯顿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这把枪还不属于你,我要交给你一项任务,你敢去吗?”
“什么任务?”
金斯顿笑了笑,说:“进入一座孤岛,接受刻苦训练,中间,还会有5名全副武装的精英战士进入小岛骚扰你,我限定你在八个小时内完成任务,杀了哪五个人,拿回他们的士兵牌。”
“如果失败那?”我问道,因为我对这任务也没有太大把握,因为敌人是精英,而且人数高于我很多。
“没有失败,失败代表死亡,还有,任务中你只能使用军刀和手枪,还有一具m24望远镜,你也可以叫上一个搭档,如果他愿意的话。”
“我!!”还没等我说出口,帕夫琴科就大声嚷道,他听到战斗高兴地都快要跳起来了,但我的想法只是自己一人进入岛中,5个人我应该可以对付得了,这个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俄国小子只是个累赘。
我想反驳,但已经晚了,金斯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掂了掂沉重的沙鹰,准备加入大家的训练,但两个黑大汉出现在我们面前,说了声“走”,便强行架起我们,把我们带出了这个讨厌的训练场。
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的被强行架到一艘橡皮艇上,小艇的驾驶员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似地,和大汉耳语了几句就发动了马力十足的小艇,发动机巨大的响动把我和帕夫琴科的交谈声淹没,我们也互相听不见对方的话语,小艇的涡轮激起了高过一个人的浪头,海水打在人身上,凉丝丝的。
我对这次的任务可以说是毫无把握,我们没有任何高射程的武器,还要面对五个全副武装的敌人,说不定他们还有狙击手……我看看身旁的这个累赘,心中生出一阵悔意,我干嘛没事找事啊!我看着手中的沙鹰,又爱又恨。
谁说自古英雄都爱美女,我的美女就是手中的武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刚才还模模糊糊的小岛渐渐清晰,这确实是一个小岛,大约点一支烟燃了半支就可以走完,但岛上有一座算不的高的土山,土山上长满密密麻麻的灌木和杂草,小岛上的一些飞禽听到小艇巨大的马达轰鸣声,呼呼啦啦的起飞,然后呼呼啦啦的又飞进密不透风的丛林中,我的妈呀!还是丛林战!我后悔没有提前写一封遗书……靠!忘了老子已经没有亲人了!
“能行吗?”我问满脸新奇的帕夫琴科,他笑了笑,耸了耸肩,干!“妈的,你小子!没有信心还咋呼的要来!!”“呵呵,我只是想看看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子。”他的话很天真,但像极了我的以前,当我第一次进入中东维和时,一个老兵也这么问我,而我的回答,和这个俄国小子如出一辙,我记得,那时我的脸上还长满雀斑,一脸青涩。
“嘿!到了!下船!下船!”小艇驾驶员洪亮的叫喊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哦’了一声,一跃从小艇上跳下,帕夫琴科随后跟上,我本想和驾驶员要写抑血绷带什么的,但是,小艇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个可恶的驾驶员!我在心里暗暗骂道。
我用所学过的所有伪装术把我们装扮成了密林中的两棵大树,现在这两棵‘大树’正在丛林中穿梭,我们要上山,我挥砍着手中的striderd9战术直刀,但刀身较短的str1der9似乎不太利于挥砍,倒是帕夫琴科多长了一个心眼,他带了一把‘狗腿’(廓尔喀弯刀,因为酷似狗腿得名),挥洒自如的劈砍挡路的荆棘,我给他打了个‘开路’的手势,他立刻会意,主动回归尖兵的位置。
我们走走停停,利用手中的刀具和聪明才智做出了很多优秀的陷阱,如狼牙棒,我们把粗大的树干削成长满倒刺的狼牙棒,用一些藤条做了绊索,伪装好隐蔽在树丛里,只要有人触动绊索,狼牙棒就会瞬间弹出,至少打断小腿,令人防不胜防。
我和帕夫琴科则是选择隐蔽在山的中部,一堆杂乱无章的草丛中,这个位置极佳,具有180度视野,而且在我们身前和身后都设有陷阱,只要敌人摸上来,就会立即触发,惊动我们,我用m24望远镜扫描着山下的一切,我想,如果再有一把狙击枪,这个组合就天衣无缝了,我身旁的帕夫琴科想法也一定和我一样。
“怎么样?”帕夫琴科问道,从他的语气来看,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安全。”我简单快捷的报出情况,并把m24变了一个位置,帕夫琴科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腕上的军表,“妈的。他们干什么吃的!”我无语……说出这种话的只有孩子,但童言无忌,我只是简单的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我要你不是喝西北风的!给我警戒!”
“哦……”他孩子似地挠挠头,端平了手中的格洛克17。
观察了一圈,没有敌情,我把望远镜垂下,陷入沉思,我在想,我为什么无缘无故再次回到了战场?战争令人着魔,但也令人不假思索,甚至把人引向地狱,导致士兵自杀的原因很多,多是心理因素,也对,士兵面临的不只是战斗中随时牺牲,还有很大的心理压力,而这种压力的来源……
“砰咚。”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动打断了我的思考,我迅速把头转向声源,看到一个身穿吉列伪装服,头戴ach轻型头盔的家伙,他捂着小腿,显然是被我们的机关打中了,但他没有完全倒地,用一支经过大量改装的g22狙击步枪(英国名awm)支撑着地面。
他蹬着沙漠作战靴的左脚越过了地上的藤蔓绊索,证明他以越过阴阳分界线。
说时迟那时快!我飞速抽出腰上的strider9,然后用最大的臂力掷出,“噗!”刀刃鬼斧神工的替这个倒霉鬼抹了脖子,然后他手一松,g22摔在地上,用无光的双眼看了我们一眼,倒在地上。
“哈哈!真是把好家伙!”我一把从地上抄起g22,放肆的抚摸着枪身,不错,不错,枪的前任主人对枪保养极佳,还装有价格不菲的亨特索尔312x56光学瞄准镜,他的背包中还有一具nsv80夜视增强仪,另外,还有十个五发弹匣,我把这些一一收入囊中,而帕夫琴科则是拿了狙击手挂在肋下的自卫武器,一支mp5k微型冲锋枪,我把望远镜递给他,抛给他简单的一句话:“当我的副射手!”他当然毫无怨言,刚才如果敌人直接用枪把我们干掉,我们现在就在见上帝的路上了,而导致这一切的主要原因就是帕夫琴科的警卫工作没有做好。
我们的一举一动显得格外小心,因为敌人已经宣布出现,我们刚刚解决掉他们中最大的障碍——狙击手,其余人肯定就在我们脚下或者……我们身后!我越想越怕,终于小心的匍匐到我们身后的陷阱处,加固了一下绊索,然后回到原点继续狙击。
敌人还在暗处,瞄准镜中还是一片祥和,但我坚信,那几个黑鬼一定就躲在某个灌木丛中,小心的观察着我们。
果不其然,我的瞄准镜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就在远处的某个草从后面,我调整焦距,拉近了看,不错,那是个m4的枪管,消音器探出草丛,还有些晃动,持枪者好像在移动,“发现目标。”我对帕夫琴科说,不敢有一丝懈怠的锁定那草丛。
但我很快看出其中的破绽,那m4的枪管晃动的很生硬,几乎重复着一个动作,而我足足等了三分钟,也没见的敌人冒头,难道……难道!我总是爱往最不好的一面去想,因为我意识到,那是个诱饵物!那证明,将会有钓竿来钓出我们这两条大鱼!
不错,几发子弹很快从某个地方打向我们,扫到了一些杂草,发出‘噗噗’的声音,我背起g22,拔出沙鹰,对帕夫琴科喊了一声‘go’,便冲出了草丛,我们危险了,整个人暴露在了敌人的枪口下,但我们不转移更危险,因为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敌人手里,有一具m203榴弹发射器,在顷刻间能把我们打成碎片,我们和敌人撞了个正面,这个家伙的ach头盔在惊慌之中飞了出去,我用0.1秒的时间观察敌人的装备情况:一支上了m203榴弹发射器的m4卡宾枪,左腿上绑着一支m9手枪,挂在胸前的一把‘西班牙之鹿’毫无危险可言,但这家伙反应迅速,闪进草丛中,我用沙鹰急促的放了两枪,却招来了更多的子弹,但敌人好像也和我们一样急促,子弹毫无精确度,如此近距离的格斗,m4似乎不能更好的发挥它的长处,倒是轻便的mp5k游刃有余。
“嗒嗒嗒”帕夫琴科扣动扳机,一串子弹精准的射入敌人的胸部,一道血箭急速射出,这无疑是致命的一招,而这个俄罗斯少年,也杀了职业军人道路上的第一个人。
“我不敢相信……我杀了人……”帕夫琴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的天!我杀了人!”他像一个恶魔,没有任何活人之色的眼中带着血丝,那绝不是因为疲劳过度引起的,而是因为刚才嗜血的战斗。
“呵呵。”我傻笑道,我没法接这小子的茬,他给我出了个难题,敌人也给我出了个难题——一枚点50口径的狙击枪弹擦着我的头皮过去。
有狙击手!!!
第七章 小岛磨练(下)
7
干!没想到敌人的简易五人组中竟然有两名狙击手,刚才的g22已经被我们干掉,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反器材的,看来这是他们的杀招了,五人组中带三个以上的狙击手证明他们是傻子。
帕夫琴科艰难的拾起敌人尸体上的m4,把快慢机调成单发,不加瞄准的向山下盲射,我也迅速换了一个位置,架好g22对着山下盲射,很快,一个弹匣已经被打空了,帕夫琴科似乎也已经弹尽粮绝,他正在匍匐前进去死人身上摸索弹匣,这未免有些危险,我不敢肯定狙击手没有从刚才的位置调过来。
我捡起一个小石块,扔向他,他对我摆摆手,这意思是我到他的位置去。
“妈的!你疯了!”我骂道,但他还是哪个姿势,我无奈爬了过去,并照他的指示校正亨特索尔瞄准镜的焦度,拉近对准一个貌似无害的灌木丛,但是,一道奇怪的光却从哪个位置射出……危险!这是m4的m68cco瞄准镜发出的可视激光!妈的,但是,瞄准镜分划板下的测距栏告诉我敌人距离这里有600米的距离,m4的5.56毫米弹药来说是强弩之末,击中目标不至于致命,顶多打断我一两根肋骨,但是,目标周围有狙击手在威胁我,每一个地点都不是可以长久呆立的,我匆匆补射几枪,变换位置。
“瞄准了再打啊!”帕夫琴科不知趣的说道,这是句傻话,我不想和他斤斤计较,他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下山!走!”我对他喊道,他傻傻的看着我,不知道我的意图,不知道也好,避免吓的他屁滚尿流,我要把攻击线向下挪一点,争取以狙反狙,干掉那个狙击手。
山下的敌人依旧保持沉默,对于他们来说,沉默就是最好的武器,打击我们心理的必杀技,我也有必杀技,就是保持心理防线不被击垮,因为1发子弹一条命,我不能因为心理防线被击垮轻易把性命拱手相让,我身后的俄国小子也是一样,但他显得不冷静了许多。
我在下到三十米处停下,我们现在身处一个平台,平台上长满灌木和野草,比较有利于伪装潜伏,我把身子融入一堆杂乱的草丛中,架好g22,并加装上消声管,利用亨特索尔瞄准具扫描着周围的一切,帕夫琴科端着m24望远镜做我的观瞄手。
“呼呼……”我在调匀呼吸,长时间没有触枪让我对狙击枪产生一种莫名的陌生感,我感觉放在扳机上的手指那么不自然,我真担心我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失手,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是不可原谅的,我在三年前失了一回手,带走了小何的生命,这次,我绝对要一枪致命,所以,我不能犹豫,因为:一发子弹一条命。
我终于不再寂寞,瞄准镜中出现了一个在动的东西,那东西似乎和树林子融为一体,正在茂密的丛林中穿梭,且用一把美军骑兵刀挥砍挡路的荆棘。
“发现目标!”我和帕夫琴科几乎同时道出,同时,我也慢慢拉动枪栓,小心发出过大的声音让敌人听到,我几乎有点敏感了。
“丛林迷彩吉列服,右手持美军骑兵刀,正在挥砍前方荆棘。”
“ok,丛林迷彩吉列服,右手持美军骑兵刀,正在挥砍前方荆棘,目标确认,待击。”
短暂的沉默,帕夫琴科的望远镜随目标的移动而移动,接着,他停了下来,我知道原因,目标终于停止前进,正靠一堆杂草的掩护架设自己的tac50麦克米兰反器材狙击步枪,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被这把枪击中太危险了!我们现在就是在和死神共舞啊!
我闭上已经黑视的双眼,回忆着学过的一切。
“这是我的步枪,这是我的步枪……”
“有很多差不多的步枪,但这支是我的……”
“如果我没有这支步枪,我一点用也没有……”
“如果没有我,我的步枪一点用也没有……”
“普通士兵打死一个敌人,得乱射上1500发子弹,狙击手要打死一个敌人……只要精确地射出一枪……”
“一发子弹,一条命。”
“frie……frie……frie!”
“叮”的一声脆响,然后火药味便飘入我的鼻腔,通过消音器减速后的弹头,准确无误的击中目标的脑袋,血浆爆出,沉重的tac50麦克米兰重重的摔在地上,我得手了!
“目标命中!太棒了!”帕夫琴科难以克制激动地心情,他挺乐意看别人杀人的,我想笑,但笑不出来,脸上的肌肉没有任何知觉。
十分钟后,我们已经收集了三个士兵牌了,剩下的两个好像要永远保持缄默,我们想设法发现他们,但太危险了,我们不清楚是否还是有狙击手潜伏在某个草垛子中。
四个小时过去了,现在太阳正当头,恐怕我们已经熬不到黑夜,帕夫琴科已经啃咬着敌人背包中的干粮,戴着刚缴获的防弹手套的手还是不愿离开m4的握把,我则是把g22架好,趴在地上,一点点的啃咬巧克力。
“我们熬不到下午了,再过十分钟,敌人不出现的话就行动,到了晚上反而情况对我们更没有利了,何况,任务时间仅有8小时!”我把剩下的一块巧克力吞进肚里,说道,帕夫琴科点点了头,并碰运气的用m24扫描了一下山下,敌人确实奸猾,他们在钓我们,抓住了我们不能打持久战的原因,把我们引出安全区域,在他们的埋伏去一点点的耗死我们。
“我看不行吧……”帕夫琴科又摇摇头,“山下地形复杂,说不定就会被敌人杀死,而且,可能还会被自己设置的陷阱绊住脚。”
“也是,我也是这个想法,但时间不等人啊。”
“那只好干等……”帕夫琴科话音未落,就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我赶紧掉转g22的枪管,对准声源,是距离我们很近的一个草丛,帕夫琴科则是端平了m4,利用红点瞄准镜小心的靠近。
在前进到一半时,草丛突然静默下来,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地,这更加重了我们的疑心,肯定是个人!而且是个敌人!突然,就在帕夫琴科准备后撤的一瞬间,一个身上缠满荆棘的家伙从草丛中跃出,粗壮有力的手一招把瘦弱的俄罗斯小子扑倒,手中的疯狗战术刀眼看就要划了帕夫琴科的脖子!
“我操你妈!”情急之下,一句国骂脱口而出,随之而去的还有我丢出的一块小石头,石头准确的打在了敌人握刀的左手上,那手猛地一松,军刀猛地那么一坠,但被那家伙在半空中及时救起,“唰!”的一声,疯狗的刀刃轻轻在帕夫琴科的手腕上划过,一道血箭急速喷出。
我果断扣动沙鹰的扳机,两发0.44马格南弹喷出枪口,但都宣告射失,且帮助敌人挟住帕夫琴科急速逃走,现在,这家伙用两手死死箍住帕夫琴科的脖子,用我听不懂的德语乱吼,好像在说:“如果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这时,我才看到,那家伙的疯狗战术刀已经在刚才避弹时掉落,我一脚把这把破刀踢开,大步向前,并用沙鹰对准那家伙的脑袋,但我只能短时间威慑一下他,因为他不是不敢撕票的鼠辈,而是脑袋系裤腰带上的亡命徒。
“把枪放下!!”这句是英语,我听得懂,我也不敢装傻,帕夫琴科的性命此时就在他手中,如果我稍有不妥,就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小心翼翼的吧沙鹰放下,脑袋飞快运转,努力制造出救人的好法子,我抬了抬眼皮,想起那些学过的格斗杀招,只有一些阴招能在这时运用一下,也是,在平常的搏击训练课上,两人嘿嘿哈哈的搏斗纯粹是训练反应和强身健体的,只有那些阴招才能在平常的战斗中体现威力,现在的特种部队,如德尔塔(三角洲),海豹突击队和野小子等知名特种部队,一般都有踢裆之类的阴招,并美曰其名:必杀技。
“黑哈!”我威慑性的一声大吼,接着刚放下的沙鹰又拿在手里,但这玩意在我手里只能当做一个钝器使用,我抬起拿枪的右手,枪把对准敌人倒霉的脑袋砸了过去,“咣当!”一声闷响,那个倒霉的脑袋上多了一丝血迹,然后血越流越多,两道血道子很快就出现在了脸上。
帕夫琴科趁这个几乎轻松地挣脱敌人的双手,一个标准的规避动作闪到了我这边,并拔出了那把锋利的廓尔喀弯刀,但轻易用不到了,我继续使出阴招,一个滑步进攻抓住了敌人的衣领,然后贴身一个提膝,正中脆弱的裆部,“啊!”的一声惨叫,那家伙只能捂着二弟痛哭了,我那一下力道恰到好处,正巧是痛不欲生的阶段。
“妈的,把他交给我!”帕夫琴科残忍的舔了一下刀刃,靠近在地上痉挛的敌人,那个刚才还生猛的大汉疯狂的摇头,用眼神哀求眼前这个本应懦弱的孩子,但手起刀落,斗大的脑袋从脖子上滚落,被我一脚踏了个粉碎。
“上帝原谅我……”这个可恶的俄国小子用颤抖的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貌似可怜青涩的双眼刚才还挂着血丝,他无疑在意淫上帝,如果上帝这家伙真的灵验,我请他带走我们两个。
我把士兵牌从那具吓人的无头尸体上扯下,椭圆形的铁牌子上还站着些许血迹,我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的把他们抹去,我无需仇恨,因为被我们杀掉的人也是无辜的,他们和我们本无冤仇,充其量算是几个陪练,希望上帝接纳他们吧,如果那个可恶的老头显灵的话。
“杀人时什么感觉?”我问这个不能原谅自己的年轻人,刚才的一下无疑震撼了他的心灵,用枪杀人不算什么,因为你可能不会看到将死之人虚无而恶毒的眼神,一刀见血的话,你就很难原谅自己,我相信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和我第一次用刀杀人时的心情如出一辙。
“没什么感觉,我刚才可怕吗?”他问道。
“呵呵,我已经习惯了,所以没什么可怕不可怕的,他们是敌人,他们该死!”我说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对!他们该死!我们是正义的!”他在自我安慰,这和那些入侵者一样,德国纳粹、日本鬼子、还有自杀频频的美军,新兵在上战场时,老兵会给他们灌输一系列振奋士气的话,和一些血腥的图片,然他们感觉到自己是正义的,但战后,他们永远是后悔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撕毁自己的人性,杀掉队友、乱杀无辜等。
我没有什么话可说,我不是善于安慰同伴的家伙,我只能拍拍这个孩子的头,然后继续回到工作岗位,架好g22,目不转睛的通过瞄准镜观察周围的一切,帕夫琴科暂时冷静,正在尽责的端着m24,做我的观瞄手。
时间像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步履蹒跚的走完了半个小时,令人惊讶的是,我的射姿竟然半个小时没有变换一下,垫着贴腮板的面部都有点发麻了,帕夫琴科喝了一口水,报出目前的形势,还是两个字——“安全”
一个小时,没有任何进展,敌人好像已经死了……
两个小时,我意识到,狙击手的生涯终究是枯燥寂寞的,帕夫琴科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望远镜慢慢的移动,最后报出两个字,“安全”
三个小时,距离任务规定时间还有最后一个小时。
还有半个小时,终于,敌人出现在山下400米处现身,头上缠着汗巾趴在一条小溪上喝水,身上背着基本无害的一支g36精密步枪,我本可以一枪击中他,但在扣动扳机时,心里‘咯噔’一下,这一下不要紧,射失了,子弹偏离目标将近一米,敌人也灵猴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帕夫琴科失望的捶胸顿足,我摇摇头,为自己作者辩护:“对不起,我失误了。”我把g22交给他,“我去把他引出来,你在这里狙击。”这也算是一种将功补过的机会吧,我把m4拿在手里,快慢机调成点射,并顶上了一枚高爆枪榴弹,在实在不行的时候,和敌人同归于尽。
我以最快的速度下山,用帕夫琴科的廓尔喀弯刀披荆斩棘,并制造出最大的声音引蛇出洞,但敌人还是保持了一贯的奸猾缄默的作风,躲在暗处不敢出来,我也学的机灵了一点,借着m68cco瞄准具的激光探照着因为阳光射不进来昏暗无比的树丛。
前方不再荆棘密布,我已经到了理论上山的最下端,这里几乎没有草丛可以遮蔽,只有参天的大树和在树上鸣唱的鸟儿,偶尔还有一辆缕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射向地面,投影出点点的光斑。
“布谷,布谷。”是鸟儿在鸣唱,是那一种鸟……我不知道,飞龙鸟?布谷鸟?还是小岛上特有的奇珍异兽,但听了好一会,只有这一种鸟儿在鸣唱,发出越来越频繁的叫声。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不,这不是鸟,更像是人的声音,我曾在电影上看到过此类情景,在上世纪30年代的侵华战争中,就有日军把自己绑在树上靠鸟叫声当做暗号联络队友,我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