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胃口不太好,吃燕窝鱼翅什么的都没味道,想来检查检查。”色安色咪咪的打量着张可可小巧的胸脯,努力咽下一口口水说道。旁边的何浩眼珠子差点没鼓出来,色安的体形足可以分出三个普通人还有余,居然还说自己胃口不好?
张可可与色安寒暄的时候,后面的患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纷纷催促张可可快一些,色安一问究竟,马上从兜里掏出几沓百元大钞,抽出几张潇洒的扔进收费窗,替张可可与何浩解了围。当然,商人出身的色安自然不是白白替何浩掏医药费,纠缠张可可的那副亲热模样足以让所有人看出他的司马昭之心。
“张可可小姐,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了。”见到张可可,色安也不去看什么肠胃科了,只是围着张可可不住打转,就连张可可送何浩到护理室去包扎伤口都尾随其后,那副急色相让有衫达大学头号花痴之称的何浩都有些厌烦,何况是当事人张可可自己。
张可可一边把收据交给女护士,一边对色安强作微笑道:“那里话,我收了安经理二十万元,当然要为安经理做事,谈不上感谢。”张可可心中大骂道:“老色鬼,怎么还不走?再不滚开姑奶奶就要发飙了!”
“那点小钱!”色安又肥又圆的脸上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在周围的两省一市,一共开有十七家雅易安连锁超市,一年我个人的收入在一千五百万以上,那点小钱算什么?”
“一千五百万!”张可可惊叫道,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已经闪出金光,但张可可随即又回过神来在心里大骂,“老吝啬鬼,上次去我家找我家老头驱魔,还说自己没多少钱,硬是把三十万的驱魔费讨价还价到二十万,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不行,我得想办法让这老吝啬鬼把钱再吐一些出来!”
“这位护士小姐,请问你的姓名,芳龄,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有没有男朋友?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好吗?”张可可正在琢磨怎么让这好色而又吝啬的色安放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何浩那已经颇为熟悉的声音,张可可扭头看去,果不其然,何浩已经抓住给他包扎伤口的护士小姐的双手深情的告白,“你真美,能与你在这里见面,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希望我们之间能绽放出爱情的花朵。”
张可可小脸气得苍白,正想冲上去对何浩拳打脚踢,那颇有几分姿色的女护士已经忍无可忍,挣脱何浩的魔掌,反手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何浩脸上,“色狼!花痴!”但何浩是习惯被他性骚扰的女人殴打的,仍然满脸堆笑的说道:“护士姐姐你误会了,只是姐姐你实在太美丽了,简直是倾国倾城,我才情不自禁的,请你原谅我这小小的过失。”
何浩正说得唾沫横飞又兴高采烈间,耳边响起张可可阴冷的声音,“你又荷尔蒙分泌旺盛,肾上腺素忽然失调了?要不要我替你治疗?”何浩仿佛被一桶凉水当头浇下,立即闭嘴,而色安也摇晃着蛋形的身体过来,指着何浩惊讶道:“张小姐,你居然找这样的色鬼作你的助手?你这么漂亮,我很担心你的安全啊。”
“不会。”何浩忍不住说道:“我看到她就害怕,我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敢动她一根毫毛。”
色安一楞,但是看到何浩认真的表情,有些相信何浩的话,拍着何浩的肩膀大笑道:“小伙子,你还年轻,其实女人凶点也有好处,至少能替你管好家。”
何浩苦笑,又有些伤心,哽咽道:“安经理,你不知道啊,我认识她这两天,两次险些丢命,还被打了不知多少次,可是吃够了苦头,我的苦,有谁能知道?”说到这里,何浩已经泪满盈眶,差点没哭出来,而张可可已经脸色铁青,如果不是有护士和色安在旁边,只怕何浩当场要被撕成千八百片。
不一会,何浩身上的伤被那怒气冲冲的女护士草草包扎处理,象赶有害生物一样把何浩赶出诊疗室,张可可去给何浩取口服药的时候,色安鬼鬼祟祟的对何浩说道:“小兄弟,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很喜欢你的老板,呆会我想请她去吃饭,你只要帮我劝她同意,我忘不了你的好。”说着,色安把三张百元大钞塞进何浩手里,“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何浩攥着三百元手心都捏出汗水,三百元虽然只是小数目,但对何浩来说,却是得给张可可当牛做马四十五天才能换到的钱。何浩心中犹豫不决,张可可虽然负责他的吃住,但何浩身上的衣服昨天晚上已经在古宅中撕破,除此之外,何浩连一件替换的外套都没有,脚上皮鞋也快到使用寿命了,正需要钱去购买。
何浩虽然看到张可可就心生恐惧,每每想逃离张可可的身边没,可真正到了出卖张可可的时候,何浩又有些依依不舍,尤其是想到把张可可出卖给色安这样好色的中年男人,何浩不多的良心居然破天荒有些发疼。
“小兄弟,她只是你老板,又不是你的什么人。”色安肥脸上露出淫笑,低声说道:“你只要劝她和我去香格里拉大酒店吃饭就行了,事成之后,就算她炒你鱿鱼你也不用怕,我的十七家雅易安超市,你随便选一家去上班,月薪两千,年底有奖金。”
看到色安肥脸上猥亵的**笑容,何浩把心一横,咬牙把三百元塞回色安手里,强忍心痛说道:“多谢安经理的好意,但她是我的老板,她的私事,我无权过问。”
色安脸上肥肉微微抽动,下巴上的三层肥肉抖抖,不屑道:“嫌少?”又掏出七张百元钞,连着刚才的三百元一起塞进何浩破烂上衣的兜里,“事情成了,还有三千,这次该答应了吧?”
何浩嘴皮有些颤抖,咬着牙又把钱掏出来,塞回色安名牌西装的兜里,“不,她是我老板。”何浩这么不识趣,色安不由大怒,正想发狠话威胁何浩,他们身后却传来张可可的声音,“我回来了,安经理,你还要去看医生吗?”
色安飞快扭头,对款款走来的张可可笑道:“不用了,人家都说秀色可餐,看到张小姐这样的美女,我的胃口还能不开?张小姐要回家吗?我开车送你?”色安在心里擦把汗,刚才自己与这穷小子的对话,该不会被这漂亮狡猾的小丫头听到了吧?
“那就好。”张可可笑黡如花,不见丝毫愠怒,让色安与何浩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肚子里,张可可忽然微笑道:“既然安经理胃口好了,上次感谢你照顾我家的生意,今天晚上我想请你去吃顿便饭,不知道安经理可否赏脸?”
何浩差点昏倒,无比后悔刚才没答应色安的条件,色安则笑得脸上肥肉都把眼睛挤成一条细线,连声说道:“好,好,没问题,不过那能让张小姐请我?香格里拉大酒店,我请张小姐。”
“安经理真是好人,还是我请吧。”张可可捂着小嘴娇笑道,又狠狠的踢何浩一脚,“滚开,别挡着我。”娇俏薄怒的模样惹得好色的色安又是一阵狂咽口水,坚决要求由自己请客,其实张可可那里舍得自己掏钱去那普通人吃不起的高级大酒店,推辞几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安经理,那就这样说定了,今晚七点半,香格里拉大酒店,不见不散。”张可可对色安抛出一个媚眼,娇声道:“我还要去超市买些衣服,先告辞了,晚上见。”
“还用去什么超市买?”色安早被张可可迷得神魂颠倒,马上拍着胸口说道:“张小姐忘了?我就是雅易安连锁超市的董事长,我陪你一起去,买什么都不用花钱!”
“那怎么好意思?”张可可内心奸笑,嘴上客气,色安那肯放过这讨好美女的机会,好说歹说才让张可可带着何浩勉为其难的坐上他的豪华轿车,一路打情骂俏到了色安经营的另一间连锁超市中。有白拿的商品好机会,吝啬小气的张可可那里会放过,高档衣服名贵首饰拿了一大堆,连售价昂贵的高级糖果张可可也拿了不少,直到把色安的豪华轿车塞满,张可可又给何浩挑选了五套比较结实的衣服和几双皮鞋,外加一套品牌西服,才暂时放过脸色已经发白的色安。
“真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居然用了安经理十七万五千多元。”收银台前,张可可佯作害羞的说道,而色安不住擦着额头上的油汗,努力挤出一个小意思并不在意的笑容,对收银员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全部记到我帐上?”色安心头滴血,心中狠狠的想着今天晚上把张可可弄到手后该怎么报复,在某处报复这个贪婪的漂亮丫头。
从雅典饿超市回到家中后,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张可可虽然又累又困,可还是坚持到厨房给何浩和自己下了两碗面,只是张可可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那面条之难吃,已经到了无法用笔墨形容的地步,就象一碗既咸又麻的浆糊,何浩如果不是考虑到触怒这个小恶魔的后果,即便肚子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也肯定会把面当场吐出来,最后也只得硬着头皮把面条塞进肚子里。
何浩放下碗,看着吃得正香的张可可小心翼翼问道:“张可可小姐,你的家人呢?为什么我来你家三次,一次没有见到他们?”
“他们都去龙虎山了,要七月底才回来。”张可可含糊不清的答道,又把碗里剩的面条呼噜进嘴里,才放下碗满足的长舒一口气,擦着嘴边的油汁问道:“面好吃吗?我的手艺不错吧?”
“不错,不错。”何浩木呐的点头,心中说道:“不是不错,是大错特错,真不知道你怎么吃得下去?”
“有眼光。”张可可难得夸奖何浩一句,又说出一番让何浩心惊胆裂的话,“平时我爸我妈都不允许我下厨房煮饭,让我的好手艺没地方发挥,既然你喜欢。今后我们就天天吃我煮的饭,还可以省一些钱。”
“妈呀!”何浩差点没把这两个字叫出口,天天吃张可可煮的饭,那岂不是比下地狱还可怕?但张可可已经把碗筷收起,扔给何浩两把钥匙说道:“昨天晚上你没睡觉,去车库休息吧,我的车里有睡袋,你可以随便用,我也去补睡一会。”
张可可始终不愿让何浩进她家的大厅,何浩不免有些嗔怒,可是在何浩躺进睡袋里的那一刻,何浩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睡袋是昨天晚上张可可才用过的,留有张可可身上的幽幽体香,让已经是成年人的何浩不免心潮澎湃,胡思乱想了一会,何浩在心中说了一句,“这丫头其实人很好,只是脾气刁蛮吝啬了一些,但也算是细心体贴,如果我能娶上这样的老婆就好了。”想到这里,筋疲力尽的何浩便昏昏睡去。
下午五点,何浩被张可可踢醒,“起来,起来,该工作了。”何浩睡眼惺忪的从睡袋里爬出来,张可可二话不说,一把将何浩拖出车库,院中的那张塑料桌上已经放了一个盘子,张可可把何浩拖到桌前,取一根银针在何浩左手无名指上一扎,一滴鲜血渗出,张可可又拿一张已经画好的符,将何浩的血涂在符上才放开何浩的手。
何浩呆呆的看着张可可把符烧化成灰,又将装进灰装进一个纸包里,何浩忍不住问道:“张可可小姐,你在做什么?”张可可头也不抬,只是冷笑道:“老色鬼色安敢打本姑奶奶的坏主意,本姑奶奶这是给他准备的,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又是你给我吃的那种断肠拘魂符?”何浩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是。”张可可颠着纸包冷笑道:“是百鬼缠身符,只要吃下这符,包管他天天撞鬼,冤死鬼、吊死鬼、溺死鬼一起上身催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好色?”说到这里,张可可忍不住捂着小嘴娇笑道:“到那时候,他为了活命,肯定要来找本小姐驱鬼,本小姐还可以大赚一笔。”
何浩倒退三步,指着张可可全身发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良驱魔女!张可可看到何浩的表情,停住大笑,恶狠狠的说道:“其实你和他在医院里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是这老色鬼想打本小姐的歪主意在先,本小姐报复在后。哼!什么请我吃饭,分明是想以吃饭为借口,在本小姐的饭菜或者酒水里下药,然后就可以对本小姐为所欲为了。”
何浩拍着胸口暗叫侥幸,幸亏当时没收色安的黑钱,张可可看出他的心情,冷冷说道:“当时你如果敢收下他的钱,现在你已经在监狱里或者内脏绞痛而死了,不要以为本小姐是傻子!”
何浩连忙点头哈腰道:“当然,张可可小姐是我的老板,我的衣食父母,我是你最忠诚的助手,怎么会出卖你呢?”
“不要叫我名字。”张可可突然停住手中的工作,夕阳下,张可可嫩脸上没来由的闪过一丝红晕,羞涩道:“叫我可可就行了。”
“好的,可可。”这个亲切的名字脱口而出,何浩心中忽然有一个念头,自己叫这两个字叫得很习惯,仿佛在以前叫过很多次,虽然何浩认识的人仅有张可可一人名字中带这两个字。而张可可心中一震,平时被父母和亲戚长辈叫习惯的这个称呼,从何浩口中叫出后,竟让张可可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何浩和张可可同时抬起头,去看对方的眼睛,但一触即闪,张可可羞红着脸踹何浩一脚,骂道:“没用的东西,现在赶快去把我的草坪修剪了,七点我们就要出发去吃穷那条老色狼色安!”何浩也难得有些害羞,忙飞奔去取锄草机,而张可可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第六章 智斗老色狼
站在金碧辉煌的香格里拉大酒店门口,何浩才发现自己确实渺小穷酸得可怜,虽然何浩身上穿着张可可今天为从蛋妈那里为他欺诈来的崭新西服,品牌也还算不错,卖相好了许多,但何浩本身的气质是一时半刻不能改变的,仍然是畏畏缩缩的可怜相,就连站在酒店门口的服务生都比他神气许多,更别说来来往往的富豪名流了。
“抬头,挺胸,把头昂起。”穿着一套黑色晚礼服的张可可低声教训何浩道:“你是来这里消费的,虽然是白吃别人,也不要丢我的脸。”张可可本就美貌动人,今天晚上她又特意打扮一番,加上黑色的晚礼服衬得她的皮肤莹白胜雪,显得她更是娇艳无比,在酒店门口站了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成人注视的焦点,相比之下,相貌和衣着都相当平凡的何浩在她身边就太不相衬了。
就象木偶一样,张可可叫何浩抬头便抬头,叫挺胸就挺胸,人站得倒是笔直了,但动作无比僵硬,仿佛一个机器人,惹得周围路过名媛千金不住讥笑,偶尔还有人对何浩指指点点,何浩自己并不在乎被人嘲笑,刁蛮任性的张可可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几乎当场发作。
“张小姐。”一辆最新款的奥迪开进酒店前的停车场里,车还没停稳,色安就用那粗沙嘶哑的声音大嚷道:“真抱歉啊,路上堵车,迟到了五分钟。”今天晚上的色安也打扮得非常体面,最豪华的西服,珍珠串成的领带,半秃的头顶上油亮的头发顺滑的掩埋了裸露出的头皮,十只手指头上十二个黄金和白金戒指闪闪发光,很有些暴发户的气质。
“他怎么来了?”色安一直跑到张可可面前才发现何浩的存在,略微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何浩非常尴尬,张可可微微一笑,娇声道:“他是我的助手,当然要随时跟在我身边,遇上突发事件,可以随时帮我的忙啊。”
“糟糕,我怎么忘了张小姐是大忙人,瞧我这记性。”色安拍着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此时色安心中无比恼怒,今天联合雅易安超市另一位外号叫肥鱼的董事撒慌,好不容易骗过家里的黄脸婆和女儿得以单独外出,本想在张可可身上把白天的花销连本带利赚回来,没想到张可可会带上她的穷助手,这可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电灯泡。
色安懊恼的时候,张可可已经开始往酒店里轻移莲步,还撒娇道:“安经理,我已经饿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何浩也一步一挪的跟上往里走,色安无奈,只得强作笑颜与张可可说笑着进到酒店。
大概是为了摆阔,也许是为了显示艺术品味,在这本就消费昂贵的大酒店里,色安还预定了最宰人的法国餐厅,豪华雅致的装修让何浩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大开眼界,也更加拘束自卑,恨不得夺路而逃回家泡方便面,也不愿在这里吃饭,好在很快就找到色安预定的座位,何浩立即挑角落坐下,低头发呆。
既然是最宰人的地方,张可可当然不肯放过机会教训敢打她主意的老色狼色安,贵比黄金的鱼子酱和鹅肝酱,她给自己与何浩每人要了十份,鲑鱼冻每人五份,酒自然是勃艮第红酒,让侍应生和色安眼睛差点没鼓出来,好在最昂贵的松露恰好缺货,否则张可可这一餐应该能吃掉色安一辆轿车的钱。
“张小姐,这么多东西,你吃得掉吗?”色安一边颤抖着给自己满上一杯勃艮第红酒,一边小心翼翼的问张可可道。张可可朝何浩一摆手,假着叹气道:“没办法,养了一个饭桶助手,总要让他吃饱吧,要不然就要背上虐待员工的罪名了。”
张可可的话让色安恍然大悟,色安立即怒视何浩,旁边餐桌上的人也用轻蔑的目光扫视何浩,隐约还听到乡巴佬,土包子和饭桶的讥笑声,背上不白之冤的何浩满头大汗的站起来,咕哝一句,“我去洗手间。”撒腿便跑,总算逃离了蔑视目光的中心。
在洗手间放了并没有多少的膀胱存货,何浩长长的舒了口气,无比后悔陪着张可可来高档餐厅,何浩心中暗笑自己道:“何浩啊,你真是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看来你只有吃路边大排挡的命了。”何浩正自怨自艾间,洗手间里又进来一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正是被张可可敲得头破血流的色安。
“小子,你存心和我作对是不是?”色安一只手揪住何浩的衣领,另一只手掏出一沓百元钞和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塑料包,恶狠狠的说道:“老子为了泡那个小妞,前后总共已经花了三十万,你要是识趣,一会把这包药放到那丫头的酒里,吃完饭马上一个人滚蛋,这一万元就是你的,你要是敢耽误老子的美事,老子砸钱找人修理你!”
何浩盯着那一沓鲜红的百元钞票和白色药包,喉咙中有些发干,心中犹豫不决,这一万元如果拿到手里,欠同学的钱立即可以还清,还可以让自己维持一段时间的生活,但是……
见何浩犹豫不决,色安又厉声道:“好,老子豁出去了,再给你加一万,你总该满足了吧?别贪心不足!”
“对不起。”何浩推开色安的肥手,垂头丧气的走出洗手间,身后传来色安恶狠狠的声音,“好小子,你有种,你给我记住!”
何浩回到餐桌旁边的时候,张可可已经在舒舒服服的享受美餐,见何浩回来,张可可忙低声道:“快吃,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够再要,那老色鬼不会不答应。”言罢,张可可把整整一碟黑鱼子酱三两下舀进小嘴里大嚼。
何浩坐下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可可,刚才色安在洗手间里又拿出两万元给我,要我在你酒里下药,我拒绝了,你自己小心。”
张可可瞟了何浩一眼,又低声骂道:“笨蛋,你拒绝他做什么?刚才你们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已经把符灰放在老色狼酒里了,只要他喝下去我们就走,还怕他下什么药?两万元啊,不要白不要。”
“不。”何浩摇头道:“那怕是两百万,也休想收买我害你。”听到何浩的话,张可可脸上有些发烧,心中突然有一种甜蜜的感觉。但何浩心中已经在问自己了,如果别人真拿两百万收买我,我会不会帮他害张可可?也许……,会答应吧。
色安虽然是笑容满面的回到餐桌前,但看着何浩的目光已经可以杀人,张可可乘机端起一杯红酒,娇声说道:“安经理,我祝你生意兴隆,越活越年轻。”色安满面堆笑,举起面前的酒杯与张可可轻轻一碰,仰头将那杯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红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又阴毒的扫视何浩一眼,张可可眼中却闪过一丝得色。
何浩虽然有些害怕色安阴毒的目光,但看到色安把下了符灰的酒喝掉,一颗提到喉咙的心顿时放到了肚子里,放心低头品尝法式美餐,经过张可可的指点,何浩也知道该什么时候大吃,晶莹珠润的黑鱼子酱,鲜美适口的鹅肝酱,何浩一口能吃掉他半年的工资,吃得色安面如土色,在心中发了几百次毒誓要置何浩的死命。
好色的色安始终还是不死心,虽然没有胆量当着知道内情的何浩的面,把药放到张可可的食物里,却又叫来几支红酒,一连给张可可劝酒,想把张可可灌醉,可惜张可可只抿了一口红酒,就把剩下的全部交过何浩代喝,何浩有心保护张可可,自然不会拒绝,几支红酒几乎全部是被何浩一个人喝下去,气得色安的脸色发青,差点没当场把何浩撕了。
因为没钱喝酒练习酒量,何浩的酒量并不大,最后一杯红酒被何浩灌下肚中后,何浩一头歪在张可可柔软的身上,色安大喜过望,连忙对张可可说道:“张小姐,你的助手喝醉了,我叫人先把他送回家,我们再到其它地方去走走如何?”
“不用麻烦安经理了。”张可可扶起何浩说道:“我也吃好了,还是我送他回去吧,时间不早,听说安经理的夫人很厉害,安经理也请早些回去休息吧,多谢你的款待了。”说完,张可可也不管色安是否同意,扶起何浩就往外走。
色安大急,花了这么多钱吊美人鱼,美人鱼的手都没摸到就想溜走,天下上那找那么好的事?色安慌忙站起来去追,但张可可自幼随父母学习武艺,即使扶着烂醉如泥的何浩也走得飞快,腰围六尺的色安那里追得上?又被侍应生拦住结帐,只得眼睁睁看着张可可与何浩扬长而去。
怒火冲天的色安冲出酒店的时候,张可可的红色宝马车已经发动,张可可还探出头来招手道:“安经理,再见。”宝马车开动,眨眼就上了公路,色安在心中骂了一句,颠簸着一身肥肉跑上自己的奥迪车,发动后猛踩油门直追。
张可可似乎知道色安在追她的车,故意开着车在公路上左穿右窜,想摆脱色安的追踪,可色安已经铁了心要在今晚一亲芳泽,就是紧追不舍,两辆车一前一后,不到半个小时就开出了市区。进入郊区后,公路上车流锐减,色安大笑一声,重重踩一脚油门,车速立即飙到八十公里以上,飞快拉近了与张可可香车的距离。
眼看距离张可可的红色宝马车已经不到一百米了,色安又大笑一声,打开车中的音响,激烈的摇滚乐立即响起,色安得意的跟着哼哼,心中盘算拦下张可可后,该用什么手段拉她去酒店开房,在房间里怎么收拾这个乱花他钱的漂亮的小丫头。
“阿嚏!”色安忽然打了个喷嚏,只觉得后脊梁发冷,就象被凉风吹过一样,色安下意识的缩缩脖子,心中奇怪,这么热的天,自己穿得也不薄,怎么会觉得寒冷呢?
色安正纳闷的时候,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奥迪车左旁,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几乎与色安的车并驾齐驱,既不超色安的车,也不肯落后。“你会不会开车?这样很危险!”色安对着那辆银白色跑车大吼道,可色安立即发现一件更可怕的事——那辆银白色跑车里空无一人,居然是自动前进的!
“天啊!”色安情急间大叫一声,忙松开油门去踩刹车,可奥迪车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速度不减反增,险些撞中前面张可可的跑车,幸亏张可可及时打方向盘让过,但那辆银白色仍然紧贴着色安的车行驶,大有不死不休的劲头。
“天老爷,救命!”色安惨叫连连,手忙脚乱的打方向盘踩刹车,可奥迪车就是速度不减,也甩不开那辆银白跑车,反而越来越快,把色安急得满头油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这时候,张可可的车也加快了速度,追上色安的车,三辆车在郊区公路上并头齐奔,危险万分。
“安经理,想知道你旁边的是什么车吗?”张可可扭头对色安喊道。
“什么车?”色安满头大汗的问道,奥迪车的速度已经飙到了九十公里。
“鬼车!”张可可娇笑着喊道:“那辆车以前在这一带出车祸,车上的驾驶员死于非命,怨气不散所以不能投胎,必须要拉一个替死鬼才行,你今天心术不正想对我有不轨企图,这辆鬼车就看上你了。”
“天啊!”色安全身冰凉,惨叫道:“快救我,我不想死,我还有老婆和二奶、三奶、四奶要养,我的女儿刚从大学毕业不久,也要我养活,快救救我吧。”
“不!”张可可大笑道:“这是你的报应,谁叫你想让我助手在我酒里下药,你活该!”
“我再也不敢了。”车速已经超过每小时一百公里,路边的路灯几乎变成了线状,色安急得哭喊道:“张可可小姐,小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是天下最好心的驱魔人,求求你救救我吧。”
“救你可以。”张可可笑喊道:“可是不能白救,三十万的驱魔费,我就救你一命。”
“三十万!?”色安惨叫一声,“你也太黑了吧?上次你替我的雅易安超市驱魔,也就是二十万,你今天又花了我三十万,能不能少点?”
“不同意拉倒。”张可可微松油门,立即与色安的车拉开了距离,色安连忙疯狂大吼道:“三十万就三十万!我给!你快救我啊!”
张可可又追上色安的车,娇笑道:“好,成交,你现在就开一张现金支票递过来,我马上救你!”
“我的手没空。”色安紧握着方向盘哭喊道:“没法写现金票啊。”
“没事,你的车被鬼车控制了,要到前面十公里的地方才撞下江里,你再不写就来不及了。”张可可笑着喊道。
接过色安那张字迹潦草又沾着眼泪鼻涕的现金支票后,张可可娇笑一声,掏出三张符纸,轻念几句,符上闪出红光,“疾!”张可可娇喝着将符纸抛出,打在那辆银白色跑车上,跑车立即起火无声的燃烧,随即消失在空气中,色安再踩刹车时,奥迪车果然恢复了控制,逐渐降慢速度,直到完全停稳了,色安才象死猪一样瘫在驾驶位上,全身已经象刚水里捞来一样,湿淋淋的尽是汗水和某种液体。
“谢谢安经理的支票了。”张可可将车调头后停在色安车的旁边,举着支票摇晃道:“今后还请多多关照我的生意,看在你是我领到正式驱魔证后的第一位顾客,我给你打九五折。”说完,宝马又向前疾弛,向市区开去,抛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妈呀。”色安双腿软瘫的从车里爬出来,爬到公路边喘着粗气休息,过了良久,色安才颤抖着掏出手机,给他的狐朋狗党肥鱼打电话,“肥鱼,我是色安,快带人来接我,我出事了……”色安只顾叫人去接他,并没有注意他的背后已经浮现出几道惨白的影子……
第七章 何浩与校花同居的日子(上)
敲诈并教训老色鬼色安的第二天早上,张可可家大院中。
何浩小心翼翼的端着装满饮料与零食的盘子,顶着张可可的男同学恶毒的目光,胆战心惊的给张可可的同学们分发。周六晚上陪张可可教训了那条蛋妈老色狼后,何浩醉得一塌糊涂不能说话,张可可又不知道他住的详细地址,无法送他回租住房,就只好让何浩住在自家的车库里。恰好今天早上张可可的十几名同学来张可可家玩,走狗运能在校花张可可家中住宿一夜的何浩,就成了张可可的男同学们妒忌与仇视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