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斯万善骑着花斑褐鬃马无聊的在阵中踱着步,望着已经各自就位的部队,不无酸楚地道“唉,不能亲自上阵搏杀,真叫老子一个难受啊~!”
宇文成都早已血染征袍,一身亮灿灿的金盔金甲也被血渍弄得脏兮兮的,但那双凌厉的双眸却是越发的犀利。
宇文成都闻言,微微一笑,道“斛斯将军乃我军高级将官,岂可如同小兵一样,身处一线搏杀?圣上也是为将军的安全着想,这冲锋陷阵的累活,就交给我们年轻人来嘛!”
斛斯万善无奈道“成都,接下来又是你表演的时机了!”
见斛斯万善如此难受的样子,宇文成都哈哈大笑,宽慰道“斛斯将军稍等,末将这就去给您打工!哈哈~!”
说罢,宇文成都驾着黄花千里马奔驰到魏军营寨前,指着不远处隋军士兵正在堆砌的京观“佛塔,”威风凛凛地喊道“我乃大隋第一勇士宇文成都,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我保住,死在我手上,你的脑袋绝不会成为那京观中的一个!怎么样,条件还不错吧?有没有人赶来应战!?”
闻言,斛斯万善眼睛圆睁、须发皆张,指着宇文成都骂道“臭小子,老子在后面看着呢,你小子竟然敢妄称第一勇士?反了你啦!?”
宇文成都不理会斛斯万善的不满,纵马不断奔驰在魏军营寨前,左右开弓,接连射下数杆魏军旗帜,嚣张地道“有没有勇士想死在我宇文成都的金镋下,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谁想来啊!?”
“难道说,你们的脑袋都想成为京观中的一员,为我大隋的军功艺术献上自己宝贵的头颅?不愿死在我的金镋下,流传于史书!?”
等了一小会,见无人迎战和应答,宇文成都冷哼一声,道“寨内的鼠辈听着,你们不来陪爷爷玩,爷爷可要擂鼓啦!凡闻我宇文成都三通鼓罢,不开城投降者,破寨之时,鸡犬不留!”
说罢,宇文成都径直骑马赶到战鼓处,抄起两柄巨大的棒槌,用力地敲打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当熟悉的战鼓声再次响起,魏军营寨内的士兵此时内心中只感觉到了冰冷刺骨的恐惧和无以言明的绝望,他们痛苦地蹲下身子,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目露希冀地望着主管此寨的魏军头目,目光中流露出的殷切,傻子都能看懂。
见此,魏军头目的脸部不住的抽搐,他紧咬着下唇,似是要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大哥,投降吧!咱们干不过人家的!”
“大哥,投降求个活路吧!等隋军敲完鼓,咱们就完了!”
“大哥,一通鼓罢了!!”
“大哥,二通鼓罢了,你要不说话,小的就当你默认了!小的这就举白旗啦!”
“第三通鼓啦,大哥,我真举白旗啦!”
随着第三通鼓的鼓声越来越激昂,魏军头目知道高潮要来了,此时,自己再不决断,那可就晚了!
望着眼前部下的士气,魏军头目心下一横,面部极度挣扎地嘶吼道“举白”
就当魏军头目就要把“旗”字吼出来时,魏军头目的余光瞟见了远处扬尘而来的军旗,定睛一看,上面书着一个大大的“郭”字。
“不要举白旗,应敌!应敌!”魏军头目激动地几乎要跳了起来,他高兴地指着远处的“郭”字大旗,道“看见没,咱们的援军来了!咱们有救啦!有救啦!”
闻言,底下的魏军士兵们神态各异,有的人学着魏军头目的样子,高兴激动的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而有的魏军士兵则面露复杂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懊恼和绝望。
魏军头目可不管手下怎么想,反正他是看到希望了,连忙督促道“都给我各就各位,守好自己的位置,听我命令!再有言投降者,力斩不赦!”
见魏军有援军赶来,宇文成都的嘴角微微上扬,冲着身后宇文家的部曲骑兵道“看到贼军的将旗没?跟着我,随我斩将夺旗!冲啊!”
说罢,宇文成都也不管正面战场了,领着几十名宇文家的部曲就扬尘踏马,向着郭孝恪所部五千援军冲去。
隋军方阵中,斛斯万善看到宇文成都的举动,气得鼻子都歪了,骂骂咧咧道“艹,宇文成都这小子太不地道了,有主攻的任务不去打,还来抢老子援军的功劳!”
说到这,斛斯万善从传令兵手中夺过将旗,交给身旁的原虎贲郎将,现被降级为雄武郎将,充当斛斯万善副将的元礼,道“你带人继续进攻魏军营寨,老子不能看着宇文成都这小子吃独食!”
闻言,元礼一愣,道“将军,你可是前军主将,而且”
“圣上只说让我注意安全,可没说不准我参战,更何况现在情况紧急,你小子哪那么多废话!”说罢,斛斯万善一罢手,抄起他的开山巨斧,冲着身边的百余名亲兵一招手,道“都跟老子冲啊~!”
只见斛斯万善火急火燎的率领身边的亲兵部曲们离开将旗,风驰电掣的向郭孝恪所部杀去,只留下一地的灰尘和还在原地一脸懵逼的元礼。
元礼的族弟、已故隋朝大将元寿的儿子、原内史舍人、现被贬为元礼所部参军的元敏上前小声道“哥,斛斯将军走了,又把指挥权交给了你,现在你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建功翻身的机会到了啊!”
闻言,元敏如梦初醒,急忙拔出佩剑,前指下令道“全军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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