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高高在上的帝王,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却是从未体验过被一女子拒绝的感受。
西施望向吴广眼神中充满伤感之色,一时竟不知所为何故,只是看着吴广心痛之色,心下竟亦是莫名一痛。
正是这个无心的举动,就算再不愿承认,吴广也明白了西施之意。见西施眼中闪过的哑然之色,吴广自嘲一笑,方才言道“既然姑娘一切如故,广便不再打扰了”说着亦不待西施在做言语,便转身离去了,此刻身影落在西施眼中,竟显得那般孤寂。
似是幡然醒悟了吴广神伤之故,西施颇为不忍道“公子,西施自入吴宫以来,没有一日不是战战兢兢,还望公子不要介怀西施方才疏离之举”为何数面之下,眼前之人竟是对自己情根深种,回想数面之缘,吴广待自己皆是不计后果的疼惜此刻西施心中不断涌起自责,难受非常。。
似是不曾听到西施之言,吴广并未再作停留,许是心中已是断定了佳人对自己并未有情意,亦或是帝王的骄傲让吴广不得不选择离开此地。
凤仪殿中,王后独孤伽罗自听闻宫人来报,尚公归来了,此刻正在乾龙殿中,然始终未见吴广前来问安,便不时的派遣宫人前往乾龙殿打听朝议是否结束。待听闻散朝之后吴广又被吴坚召到后殿商议,独孤伽蓝不住暗责夫君不体量自己思子之情,心下又是担忧莫不是吴广出言顶撞了吴坚,这对父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故而独孤伽蓝打发宫人再去打探之后,便时不时的望殿外望去,一副焦急不耐的模样。
“王后,切莫着急,尚公既已回宫,待商议结束,定会前来凤仪殿问安”一旁女官见独孤伽蓝模样出言宽慰后,便一如伽罗那般不时望殿外望去,神情亦是颇为期待。
孤独伽罗闻言看向女官,正欲出言却没想亦有宫人来报。
当下独孤伽罗顿声道“如何”
却见那宫人唯恐王后发怒,唯唯诺诺道“尚公已是离开乾龙殿,只是。。”
独孤伽蓝见宫人模样,急声道“速与本宫道来。”
“是王后,据往来宫人所说,尚公面见完王上之后,往兰陵殿去了”
说完,这宫人却是怯怯的看了独孤伽罗一眼便低头不再言语。
听到这番言语,独孤伽蓝此刻心如刀绞般,怒声道“给本宫带路,本宫倒要去兰陵殿看看”
却不想此时又有宫人来报尚公吴广已是在凤仪殿前。
“不见”正要出殿的独孤伽蓝闻得宫人来报道,随即端坐殿中,脸上怒不可遏的神情也潇洒了不少。
“母后”吴广见未有宫人前来通传,便自顾的走进了殿中,凤仪殿外宫人宫女自是不敢阻拦。
只是进得殿中见母后一副恼怒模样,吴广心下亦不知所为何事。
独孤伽蓝见吴广已是进入凤仪殿中,正要出声训斥,却见三年未见的小儿子,此时已如父兄般身具威仪,脸上再无稚嫩之色,想来这些年,不在自己身旁,吴广亦是经历了许多。一时间再也无法说出训斥之言,只是淡淡道“汝还知道有本宫这个母后”
吴广听闻独孤伽蓝哪还不知自己方才前往兰陵殿之事,母后已是知晓,只是又想起西施举动,原本已是收起心中苦闷的吴广,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痛苦之色,竟是未作言语,呆立在那里。
见吴广神情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独孤伽罗心下亦是一痛,暗责自己如今母子三年才得见这一面,方才出言却是伤了儿子之心,竟是全然忘了吴广前往兰陵殿之事,随即出言宽慰道“广儿,母后并无责怪汝之意,快到母后跟前让母后好好看看”
吴广见母亲因自己稍显痛苦之色便放下心中怒气,不再责怪自己,母亲之爱竟是这般无私。吴广走向伽罗跟前,随后俯身跪拜道“母后,儿臣却是前往了兰陵殿,面见完父王并未即刻前来向母后问安,此刻听闻母后此言,儿臣心下有愧”
独孤伽罗见吴广竟作此番言语,乃是吴广自出生以来的头一次,心下更是疼惜,知晓怕是这兰陵殿之行未遂了吴广之意,当即伽罗屏退左右只留贴身女官一人在此,才向吴广问道“广儿这般模样,可是与那兰陵殿有关”
吴广闻言望向母后道“劳母后忧心,儿臣此刻已不再挂怀此事,母后这些年可还安好”
凤仪殿中吴广与独孤伽罗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期间吴广将三年来所发生之事无一遗漏的告诉母后知晓,当言及万兽岭之行,独孤伽罗便是眉头紧锁模样,待吴广言罢,独孤伽罗望向眼前的小儿子眼神中更是多了几分骄傲之色。
然此刻乾龙内殿之中,吴王吴坚与孙武商议着齐越之事。
“王上,下臣离宫之后反复思量尚公之言,若秦楚联盟可破,齐越来犯之兵下臣必能战而胜之只是如此一来,齐国与我之间将再无转环之机,而亦无力将越国一举拿下。”孙武望向吴坚缓缓而言道。
孙武领兵对敌确是百战不殆,然其在战胜之后,从不领兵深入,故而吴国这些年虽是夺得楚国十数座城池,然楚国始终不曾国灭,越国亦是如此,这才有了吴国现今的困局。若能如吴广所言,集中兵力由越国开始,逐个吞并诸国孙武心下不得不承认此谋确是良策。
“看来孙卿是认可小儿之策,罢了,那此事就由尚公所言行事吧”吴坚望着眼前与自己一起征战半生的好友颇有些理解孙武此时的心境。
次日,伍子胥已是带着两名祭祀乘坐飞行器去到了三晋之地,而伍子堂亦是接到吴王的令谕,前往齐国都城议和。
尚在府中的吴广听闻了这一消息心下感叹父王终是听从了自己的意见,随之而来的事宜,自己当要竭力做好才是,当下吴广亦未再入宫中,而是前往上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