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呐。
我双眼泪汪汪的握着老奶奶的手。
学啥医疗忍术,还得买试验品和药材。荷包里一点小钱钱,还得算来算去,从牙缝里抠。
只有实实在在的省钱才是最真实的温暖。
tony哥在一旁和止水聊天,时不时飞来几把眼刀。
呵。这种程度的,我根本不带怕。强顶着对方深厚的怨念,拉着老奶奶的手嘘寒问暖,拍着胸脯表示以后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找我。什么房屋漏水,下水道堵塞,换电灯泡,修煤气灶,溜鸡带娃,我都行。
tony哥很感动,剪刀都。拔。出来了。
止水咬着牙,笑着压低我的头,同他们一家告别。
老奶奶依依不舍的拉着我的手,还在回忆往昔岁月。
“哎。你长得真像……真像我们家的亲戚。要是阿那达还在,一定也会这么说。”
“奶奶。你不是说咱家没亲戚了吗。”
“呵呵。是啊。早就没了。”
我挣扎着从止水手掌下脱身,笑着道完谢赶紧跑路。
和我扯上关系不是好事。
“止水。这家以前也是忍者?”
“嗯。前几年就只剩下秀丽婆婆和三木两人。三木大哥为了照顾奶奶,从忍校退学了。怎么不说话了?”
“秀丽……婆婆。”文化的差异感又来了。“婆婆虽然老了,但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止水有些好笑。“你怎么知道?”
“看眼睛啊。眼神很清澈。一看就是个好人。”我踢了块石头,单脚控住。
“那我呢?”
我仔细端详了一阵,评价道:“宇智波样。”
“太敷衍了吧。和别人都没有区别的吗?”
“我也没见过几个宇智波啊。”他们家除了警务部的,都挺自闭。
止水笑了。“那下次带你去看看?”
我也笑了。“我能靠近族地大门一百米以内就算你赢。”
“说不定呢。先试试。”
“试试就逝世。你很皮呀。以前怎么没发现。”
“以前你也没见过我几次。”
“就这样,还非要找我当朋友。你们宇智波都这么任性吗?”
我闭起眼,方圆三百米内没有暗哨,然后竖起手指一一摆明自己的理由。“你好好想想。首先,我们并不熟。其次,总共也没见过几次。最后,你是大家族精英子弟,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忍者,没有交集。朋友是很神圣的,太随意可不好。”
止水沉思着,摸了摸冒了点胡渣的下巴。
“也许是缘分?”
我翻了个白眼。“认真点。”
“也许是因为你选择先来支援我。”
“哦?”没想到呀,居然被注意到了。
“那一拳,不是普通忍者能打出来的。春树,你是千手后裔吗?”
我耸了耸肩。“也许吧。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木叶已经没有千手了。”
“是没有千手纯血统的族人,混血后裔还是很多。比如……”
“比如tony老师?”
止水笑了。“很明显?”
“不说三木这种打着擦边球的名字。今天他奶奶的反应也挺明显。”
“而这个判断的前提建立在你知道自己是千手的基础上。”止水犀利的指出了我没说出来的话。
我也毫不留情的指出了他试图带偏的话题。“而最开始是我在问你。”
今天天气挺好。温暖湿润,晴空万里。
正好路过一个街边花坛,花坛边有几把长椅。
止水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想靠在椅背上,却被刀鞘膈着了,于是又取下短刀抱在怀里,双手撑在膝盖上。
我站在他面前没动。
他一脸若有所思,看着花坛里的花发呆。
“很难回答吗?”我问道。
“也不是。就好像发现了同类,所以很激动。无论如何,都想更靠近一些。”
同类?我挑了挑眉头。这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没有我的同类。
他无奈的笑了笑。“哎。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在说我是个傻子。”
“不远了。”我很诚恳的补刀。
“你对忍者的看法很特别。”
“当时年纪小,乱说话,别在意。”
“呵呵。”
无语了。说真话都不信。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真诚交流呢。
“在你眼中,忍者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我不知道。”这个答案似乎有点敷衍,我想了想,继续补充道:“这个问题范畴太大,不好回答。就好比我问你什么是忍村,什么是火之国,为什么会有战争。”
“那你觉得为什么呢?”
“非要说的话。忍者大概就是忍村用来维护一个国家利益集合的特殊群体吧。”
“利益啊。”他有点感慨的叹了口气。
这幅消极的模样让人很不适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重点别搞错了啊,是集合。忍者就要保护村子里所有人,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听到这个回答,他的心情貌似好多了。“不愧是森之千手,爱的一族啊。”
我避开关于自己的话题,将球打回去。“爱的一族不应该是宇智波吗?”
止水愣一下。“怎么说?”
这个定义很好,但放在宇智波前面就十分格格不入。但凡提起他们一族,都是操控火焰的团扇一族,写轮眼的宇智波什么的。
我很纳闷。以前经常看到爱的战士宇智波什么的。难道长期被打压,连自己族里都信了吗?
“不是为爱开眼吗?就写轮眼,失去挚爱的时候就会开启。”
止水一言难尽的敲了敲椅背。“谁教你的?千手们原来这么看我们?”
我严肃的指出他的错漏。“不是千手们,只是我而已。”
难道要说是无数同人文和同人视频说的?那个太业余了。还是引用一点专业人士二代目大佬的说法比较靠谱。止水又不是真的傻。
“你们家的人情绪普遍比其他人更加深沉,所以会更重视所谓的‘爱’。但爱之深,恨之切。当你们失去‘爱’后,会走向极端的恨。一旦懂得了这份‘爱’,一直以来被束缚的感情会在一瞬间释放。写轮眼因此觉醒。虽然能短时间内迅速变强,可终究太过痛苦。因为懂得‘爱’的难得,失去的时候才会愈发痛苦,随时都会失去控制。这份力量与其说源自于憎恨,不如说源自于痛苦。宇智波有天生心思细腻,觉醒了这份感情的人,更容易被内心的情绪所左右,也更容易被外在影响,走向更深的黑暗。”
我指着他的胸口问道:“作为一族天才的你,应该更能明白这双眼睛给你带来了什么影响。听我一句劝,止水。尽量别用这双眼睛,除非万不得已。”
止水静静的听我装完逼,问道。“这都谁告诉你的。听起来很了解我们。”
想了想,反正都说那么多了。“二代目说的。有些记载留了下来。”
“是吗。听父亲提过二代目大人。”
“是吗?怎么说的?”我很好奇。被千手扉间打压了好几代人的宇智波对他又会有怎样的评价。
“一个没有私心的人。”
哦豁。这个评价可有点出人意料。
止水用刀鞘撑着脸。“很意外?其实宇智波对二代火影没什么意见。因为警务部就是他划分给族里的利益。我的祖父,宇智波镜,也是他的贴身护卫队成员之一。在二代当政时期,宇智波过得还算不错。”
可惜你的爷爷死得太早了。
我有些沉默。想起老板那只常年遮起来的右眼,不太想发表意见。
一代目和二代目真不愧是亲兄弟 。一个为了大义放下仇恨,一个为了村子舍弃自己。舍弃小我,成全大我。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能为大义放下仇恨,也能为大义放下爱。能为六个部下舍弃自己,也能为大多数人舍弃少数人。
这就是火之意志吗?
火影一脉相承,传到三代目他们就分裂了。火影负责伟光正,老板负责黑深残,两个平民顾问负责平衡。
这种结构能维持大部分的局势,但容易让难以解决的问题像雪球一样滚大。等问题无法解决之时,就只能摊牌掀桌。
也许这就是政治吧。永远只能衡量得失。完全没有一丝阴影的世界可能真的只存在于梦中。突然就和宇智波斑的脑回路对上了呢。
止水歪着头看我,笑着问道:“出门前看到历代火影画像了吗?”
我默默点头。
“那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二代目。”
传承自老板的棺材脸瞬间破功。
“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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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内小剧场:
春树一脸严肃样:
我和你讲,你不要用写轮眼,也不要和别人说。再这么高调,会被惦记滴。
止水:
我已经是宇智波最低调的鸽派了。
春树:
呵呵。一言不合就跳崖的跳水选手。
止水一头雾水:
你说啥?
净土里的千手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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