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车上的林纯露出得意的笑,她猜想韩楚亦会发信息来质问她,果然没多久,那人给她发来一个【?】
林纯挑眉,也回他一个【?】
【你不是约了我?】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空,没说要约你。】
【好,你有种。】
能看得出他有多么咬牙切齿了。
林纯笑出声,前边的表弟回过头,“姐,您别忘了结我当僚机的费用。”
“闭嘴,我现在就给你转账。”
*
几个月后,宋初眠的预产期临近,每天都在无限期盼中倒计时,等待孩子的降临。
作为初产妇,宋初眠的心里自然紧张,她也很怕生产的剧痛,怕顺转剖,怕大出血,怕各种不可预料的因素。
但这些怕在要见到孩子面前都不算什么了,想到马上要与宝宝见面,她的心里只有幸福。
陆家小宝宝也很会挑选日子出生,那天是津城的初雪,天空中洋洋洒洒落下了雪花,从窗户朝外看,就像片片羽毛在半空中飞舞盘旋。
宋初眠和陆廷正在温暖的房间里一起看韩剧,为了应景,还特地订了炸鸡。
进入孕晚期以后,肚子就像吹气球似的越来越大,宋初眠渐渐的也不敢再放肆,每日控制饮食,唯恐孩子太大生不出来。
要不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心心念念的炸鸡是断然不敢吃一口的,但或许是孩子闻见了炸鸡的香味,迫不及待想出来尝尝,突然之间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像气球似的爆破了下,吓得急忙抓住陆廷的手,对他说:“老公,我好像羊水破了,怎么办?”
陆廷刚刚也听见那“嘭”的一声,很轻微,都会让人以为是幻觉。
他比宋初眠镇定多了,首先安抚了她的情绪,“别慌,我马上拨打救护车。”
一片兵荒马乱中,宋初眠被送去医院,陆廷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进了产房……
医生居然告诉他,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幸亏送来得及时,要不然在家里就生出来了。
陆廷冷静了会儿,开始给双方家长打电话,听到消息后,大家急急忙忙赶过来了。
陆夫人见到何意茹,又是免不了一番打压,故意问她:“给孩子的红包准备好了吗?别又是空手来的。”
“当然准备了。”何意茹此刻只牵挂她的女儿,还特地熬了小米粥带过来。
刚生完孩子,最好喝清淡的流食。
那日被宋初眠问过后,她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过觉,回想这些年对于小女儿的忽视,她愧疚难安,心中满是悔意。
她的女儿居然会对她问出“你恨我吗”这样的问题,可见她这个妈当得有多失败。
可能是看到女儿都怀孕了,她在心态上渐渐有了转变,想要补偿她,尽管知道来不及了,但做了也比不做强。
产房外等了两个小时,宋初眠和孩子一起被推出来,陆廷知道她喜欢百合花,特地订了一束,在她出来后,将花轻轻放到她的身前,亲吻她的额头,“老婆,辛苦了。”
孩子在旁边的小车上,他却没看一眼,满心满眼里只有他老婆,看到宋初眠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虚汗,他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护士出声报喜,“是个小王子,七斤六两。”
陆夫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冲过去,问她能不能抱抱。
当婆婆的和当妈妈的怎么说是不一样的,何意茹走到宋初眠病床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但这一刻,宋初眠却读懂了她眼里的情绪。
回到病房后,陆廷喂宋初眠喝小米粥,她见他这半晌一直绷着脸,没笑一下,像是不高兴,便问他怎么了。
陆廷皱下眉,“你刚生完孩子,我能开心得起来?”
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刚刚他在门外等的那几个小时可谓度秒如年,很怕宋初眠会出现什么意外,神经绷得太紧,到现在也没能松懈下来。
宋初眠眨了眨眼睛,明白他的意思了。
无声握住他的手,安抚拍拍他的手背,“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
陆廷闷不出声地继续喂她喝粥,看他脸色比她还差,不知道的还当他是刚生完孩子的那个。
窗外的雪下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时外面已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树枝的枝丫上挂满了皑皑白雪。
宋初眠是顺产,第二天就能自如的下地散步,她趴在窗边往外看,心血来潮地说:“儿子既然是初雪那天生的,小名就叫他雪莱如何?代表今年的雪来了,不过莱是草字头那个。”
“他是男生,你起这种名,你觉得他能开心?”
“那不然要叫什么?总得取个应景的吧。”
“他是零点出生的,就叫陆零吧。”
“你这起得也太随意了。”
“不是说小名吗?越简单越容易养活。”
两口子发表着不同意见,摇篮床里的小家伙睡得正安详。
一米阳光照进来,整个屋子都是美好的氛围。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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