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维恍惚,怀抱着盈盈可握的小蛮腰,懵懂的回答:“我想你,可你是谁啊?”
少女明眸皓齿一笑倾城,柔情似水的轻启朱唇:“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我心潮澎湃,先吃了再说,管你是谁呢。
突然间,不远处传来几脚踹门声,破坏了我的情绪。
我愤恨一跃而起,望着空洞洞的房间,大声问道:“谁啊?”
“劫机,开门,再不开门我就开枪了。”有人大喊道。
我恼羞成怒:“劫你妹啊,她是你老婆啊?”
“砰……”一声枪响,子弹在我头上飞过。
吓得我一激灵,这货谁啊?还真开枪啊。
紧接着“砰”的又是一声枪响,将我在梦中惊醒。
我猛然想起我这是在回国的飞机上。
…………
驾驶舱前一个光头男挥舞着手枪,冲着驾驶舱歇斯底里的叫嚷着。
与此同时,飞机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
转瞬间,飞机一个大幅度的直落,如电梯下坠一般。
“天啊,天啊。”机舱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
这个声音立即如传染般散开,舱内哭喊声一片。
我死死的抓紧了安全带,如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
飞机大幅度的颤抖着机身,盘旋而下。
没多大的工夫,飞机陡然一震,发出了拍在海面上的巨响,随即又被高高抬起。
我被颠得晕头转向,嗓子里咸咸的的,头顶上瞬间飞过几个人影,我想应该是有人被甩出去了。
就在这时,舱内传来一阵金属撕裂的声音,飞机被巨大的扭力折断了。
机头脱离了机体,犹如出膛的子弹不停的旋转,又如打水漂一样在大海上飞舞着。
我在这旋转中迷失了,灵魂豁然出窍,再也听不到一点点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醒来,摸了摸身体的各个部位,确定自己没有骨折,艰难的解开安全带想要站起来,却发觉自己是一个半仰躺的姿态。
凭着着窗口明净的月光往外观瞧,看到飞机头骑在了一棵大树上面,机头呈一个向上的仰角。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脚下骤然一滑,凭着感觉,觉得脚下是血,浓稠的人血。
我掏出手机,在黑暗中打开了电筒,轻声的问道:“有人在吗?”
没人回应。
我在目所能及的范围内仔细的寻找,发现在机舱的一个角落里有很多人挤压在一起,我走过摸了摸都没有了心跳。
忽然间,一个很微弱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身一看,看到一个女孩躺在几个人的身上,满身都是血。
昏暗的光亮下,她让我心头一动,这不是新生代影后孟莉吗?我心中的女神。
她为什么也在飞机上?为了她,我可是在无数个夜晚舔过屏啊。
“孟莉……孟小姐。”我小心的拍着她的脸,盼望她清醒过来。
她一动不动,紧紧的闭着双眼。
我十分的焦急,俯下头给她人工呼吸,她的嘴唇很柔,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凡尘杂念。
用力的吹了几口气,我将她上衣的两颗扣子解开。
在扣子松开的一刹那,我心中如同揣了好多只小兔,剧烈的跳动起来。
看了几眼美景,我强忍着俗念,以老僧入定的心态开始给她救治。
不大一会,孟莉终于发出一声轻哼,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意识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见一个男人在她的身上摸来按去,尖叫的抡出一巴掌,正打到了我的脸上。
我被打了一愣:“你干什么?”
她快速的起身,发现自己的玉体外露浑身是血,不由惊恐万状拼命嘶嚎:“救命啊……救命啊……”
我按着她的肩膀:“别喊了,是我救了你。”
“你是谁啊?”她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我叫张宇。”
她眼望着周边的环境回过神来,问道:“还有活着的吗?”
“不知道,我先救的你。”
孟莉有些感动:“谢谢,你再看看别人。”
我四处查看,在头等舱里发现一个女孩还有气,冲着孟莉欣喜的大喊道:“快来,这里还有一个活的。”
孟莉艰难的爬了过来,笨拙的在她的胸口上按了几下:“醒醒,醒醒。”
不大一会,女孩醒了过来,只是她好像撞击到了大脑,神情傻兮兮的。
“能听到我说话吗?”我问。
女孩微微点头。
我竖起了一根指头:“这个是几?”
“2。”
我看了孟莉一眼,孟莉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呆愣了半天,摇了摇头。
我说道:“她应该是脑震荡,有点失忆。”
“那怎么办?”
“应该没有大事,几天以后就好了。”
“这么确定?你是医生?”
“我不是,但我爸是村医。”
说着话,我伸手朝女孩身上摸去。
孟莉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我得确认她有没有骨折的地方,才可以让她移动。”
孟莉认真的看了一会我的眼睛,这才放心的松开了手。
我小心翼翼的在女孩身上摸索了一遍,确认她没有骨折,随后对她反复的叮嘱道:“一会你自己走,和我们从这里滑下去,明白吗?”
女孩呆呆的点头,表示她听懂了。
地板上都是血,相当于公园里的滑梯。
我没有滑下去,而且率先拽着椅背往下走,我要保证我们出去的通道是安全的。
路过每一排椅子的时候,我都要摸摸躺着的人,却没有发现一个活的。
…………
走出了机舱,星斗漫天,我看到机舱的残骸停在一片靠海边的沙滩上,机体从机翼前折断,机翼后的部分已经不见了踪影。
机头冲上沙滩后,将沙滩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在月光下可以看到沟壑里七零八落的躺着很多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喊了声:“滑下来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应声而落。
孟莉本已恐慌至极的心,看到眼前的情景,忍不住失声痛哭。
“别哭了,先救人。”我大声的喊着,朝那边跑去。
沟壑里惨不忍睹,有些人甚至没有了四肢。
我翻看了几个,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呼叫传来:“这里有一个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