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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金发omega有认真读过那本安全指南,并且那颗可怜的小脑袋足够谨慎,他就不会敢于独自一人闹脾气离家出走,说要来场灵魂放逐之旅——而且目的地还是臭名昭着的灰叶辖区,一片被肮脏的海水与大陆割裂开,寸草不生的现实荒原。所谓超现实主义与荒诞文学的发源地,历史记载,圣人曾在这里呻吟着流血染红土地,因见证苦难而目盲。这里还有不少古怪离奇的传说,无端失踪的小孩,裹挟死去鱼群的潮水,贫穷,死亡。这些都是金发Omega人生的前十八年从未见过的东西,刺激他的好奇心与文艺欲。但他不该对自己是个omega这事如此不上心,也对辖区内的治安状况太过乐观,更重要的是,他不该蠢到以为自己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以为很快就会有人来劝他回去,结束自尊心的骑虎难下。
    因此,当他顶着一头柔软迷茫的稻草色金发站在满是烂泥的小巷路口,背着昂贵的旅行包穿着真皮鞋,睁着漂亮软弱的蓝眼睛不知所措地寻找生锈路牌上文字的时候,他不知道小巷深处投来的目光都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下一秒冲过来撞在他身上被他扶起的小孩灵活地顺走了他的钱包。
    结果上,就是他不得不因为身无分文拉着行李睡在长椅(他当然不愿意睡那些更肮脏的地方)上,这是个致命的错误,零分,小omega。灰叶辖区说,你很快会因为这个不可挽回的错误失去贞操,还有更多。
    他必须承认他努力过了。他忍受着土渍染脏鞋跟的花纹,忍受着蚊虫在布料所不能及的皮肤之外虎视眈眈,同样忍受着四周煤渣与淤泥混酿的腥臊,却还是难以忍受长椅凹凸不平的棱角。丝绸、鲜花、天鹅绒娇养出的新世界豌豆王子像摔出蚌壳的一块软肉,粗粝的水泥地面慷慨地同柔嫩肉质相亲吻,委屈地缩蜷起来都能听见滋滋摩擦。他的眼梢可能氤出些委屈的泪花,也可能没有,或许水汽在凝实前便已被冷风抹去。第叁次尝试入睡未果后他撑起身体,深夜气温的下降堪称雷厉风行,让他及地的踝骨微微发颤仿佛被拔去触须的蝴蝶。除了温度似乎还有更棘手的东西,若有若无投来视线的小巷深处缓慢溢出庞大人影,稀薄路灯有如呵了雾的玻璃面,凌乱银发遮掩一双花岗岩雕铸的阴霾双眼,分割眉心与鼻梁的伤疤有种东非裂谷的骇然。想象一下吧,深至千米的海洋渊底,微弱扫过的光束来自鮟鱇的诱饵,光明伴随着森森利齿,被温室环境养钝的警觉系统终于运作,我得跑,他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他又想。
    据说人类的冥思只会引得上帝发笑,小omega拙劣的逃生计划自然也不会令灰叶辖区为他的表现多打几分。他稍稍呼进一口冷气,手下握紧旅行包的挎带,弓起后背,在巷口的陌生男人朝他踏出第一步那瞬间即刻弹起,让身体像一支被弓弦送出的箭,以(自己的)最快速度朝街口奔跑。放第叁视角来看不免会联想到狮群围剿中仓皇逃窜的羚羊,身处游戏当局的金发omega分不出多余心力,只顾朝着路灯点亮的一个个浮岛踏出第二步第叁步,鲜少剧烈运动的身体几乎立刻发出抗议,扑进口鼻的冷气像吹涨了的塑料袋在后脑猎猎作响,谢天谢地在体力耗尽前一座肃穆的教堂迎入视线。
    少年自幼受到的教育其实相当纯粹与二元化,学龄前的幼儿看图识字一样,非黑即白的概念在飞掠胶片上打了版定了型。红色是危险,绿色是安全,箭头是通行,斜杆是禁行,贫民是下贱,贵族是高尚——教堂则是神圣、庇护与纯洁。道路尽头的尖顶建筑群连绵成匍匐的兽脊,可怖之下点点橙光给予他安慰,他稳住急促的呼吸,像一尾循着灯塔归港的白帆,快步走进教堂大门。
    厚重木门咯吱一声,石雕圣母像以微弱幅度张开怀抱,臂弯垂落的迤逦袖摆借精湛雕功挣脱石块的硬直,叁排长烛绽开沉浮连片的橙亮睡莲,一滴烛泪恰似从圣母的脸颊垂落。只是他贸然推门惊扰这片寂静,呼啸夜风肆意拨乱焰苗,墙面的灯影陡然拔高,宛如魔鬼倾巢。圣母的面容只有下半被烛火划亮,乍看惶惶地悚然。少年轻轻吞咽,发育未熟的喉结在小脖子上可怜地滚动,一句“打扰了”掷过去只激起自己的回音,才走进两步就听门外纷沓沉甸的脚步,唯恐是巷口那个盯上自己的恶人,少年手脚仓促地拐过大厅藏进石像身后,手背压低呼吸,一片袖角也不敢暴露在阴影之外。视野中寥寥烛光被石像分割,只留一小片空隙让他瞧见推开的门缝,大步走进来的影子不止一道,视野所限他只看见笔挺肃直的西装裤管与擦拭锃亮的牛津皮鞋。少年原先见过神职人员,他们穿着朴素的方口布鞋与及膝黑袍,和眼前所见似乎大不相同,好奇心驱使下他稍微探出阴蔽,才看清门口十数个黑西装的成年男人,他们一手成拳,一手握腕,面容肃冷,为首的男人披了西装大衣与羊绒长巾,指下抚过一根鹰头手杖,点点烛火透过镜片的银丝落在他平薄的颧骨与形似狐尾的狭长眼梢上,眉弓抬起,目光划过,与少年的双眼笔直接轨。片刻怔忡后,少年的心跳霎时骤停。
    从石像后被扯出来时少年犹在挣扎,四方掠来的手掌不留给他太多余地,从肩膀到腰身依次按压在大理石地板上,有如一根根大头针钉穿蝴蝶的翅缘。身体因畏惧而蜷缩,抵上胸口的膝盖强行将他展平,富裕生活雕琢出漂亮而柔韧的身体像一把阿波罗那儿偷来的月桂竖琴,薄薄衬衫正是免于蒙尘的盖布,无数手掌隔着它滑过肉体,粗鲁抚摸让他应激地颤抖眼睫,睁开眼alpha男人们高大近墙的身影堵死视线,陌生而具侵略性的气息于青涩omega而言比硝烟更难呼入。他无助地仰首,一只手掌就着弯弧握住那漂亮的脖颈,粗糙枪茧摩挲细嫩颈肤,窒息晕眩让视野中的人影陡然拔高成连绵罗刹凶像,余光里旅行包也被翻开,相机精装书一干昂贵物什倒了一地琳琅。少年尽力挣动双手,张开的粉色嘴唇情急下报出家族的名号,换来的却不是受威慑后的以礼相待,而是坚硬膝盖骨沉沉撞上腹部,他蜷缩呜咽着干呕几声,溢出眼角的生理盐水蹭进肮脏地毯,半露出晕了潮红的软弱蓝眸,目含乞求地望住那个貌似BOSS、举止风度的男人。男人似乎被他的姓氏勾起几分兴趣,皮鞋在距离他脸颊几英寸之远处稍微停顿,纯银包头的手杖末端抵上下巴,将他那张漂亮的小脸抬高暴露在无数视线中。男人抿起线条削薄的嘴唇,眯紧的双眼于烛火尽头滤出几分深意,“带上他。”冰冷手杖拍了拍脸颊,少年听到他吐出字眼。
    那场景会很像狩猎而归,是不是?四肢折断眸色楚楚的麋鹿被裹挟在狼群之中,高悬的圣母睁着不会转动的石刻眼球,唇畔悲悯的微笑不曾下牵分毫。
    半晌美貌的omega少年被扔在二楼告解室松软的地毯上,纤维针织物丛林深处腻着恍如梦幻的昂贵麝香。他抬起迷蒙的蓝眼睛,看见镂空雕花隔板后鸦群般的黑衣神父。亮澄澄的吊灯之下,符合一贯认知的板正神职人员们围拢而立,中央的软椅上端坐一位年老主教,他披挂神袍与剔金绶带,宽大袖摆半遮一双捏了玫瑰念珠的瘦长窄手,眯成细缝的眼皮下有眼珠滚动,将那张遍生老年斑的窄皱面孔与枯萎树皮堪堪区分。老人是慈爱的,神父是高尚的,慈爱与高尚的交集就在眼前,腹部刚才挨了一下的少年暂且不敢轻易开口,蜷缩看着黑发男人走过去,有人替他脱下外披的西装大衣,露出内侧马甲勾勒的、属于alpha的宽肩阔背。男人坐下来,同老神父稍作寒暄,两只手礼貌地握了握,老神父才抽出一根形似枯竹的食指,点了点蜷在地毯上的小omega,问说这是哪来的小家伙。
    男人抽了支雪茄点上,嗓音深处结满烟熏火燎的蛛丝,一条腿架上另一条,皮鞋尖逗弄小狗似的悠悠抬起他的下巴,“路上捡的小东西,闲暇取乐倒不错。”伴随话语那根手杖稍微抬高,原以为会被抽打身体,少年畏缩地闭了眼,长棍一端却只沉而缓地压在太阳穴上,像盖封火漆的印章将他漂亮的头颅按进地毯,布了些斑驳泪痕的脸颊同灰尘拥吻,眼尾不远处男人的鞋底踩上他的金发,把昂贵丝绸光泽踏成枯叶的败灰。老神父用指头拨转念珠,鹰钩鼻尖咳出一声低哼,比诵经更低沉的语调慢腾腾提议着,这批药才到,还没找人试过药效。男人用手掌撑着下颔,叼着雪茄有一搭没一搭地抽,食指虚点两下大概是个指令,阴影中缄默如石像的黑衣神父登时被施了往生咒般活过来,走出两个,一板一眼捏起少年的双肩,指间的注射针孔推向雪白颈肤。湿漉漉的蓝眼睛睁大了,小omega固然天真,也不至于将那注射药剂当成护士手中无害的退烧药,他挣动腰身,促乱开合的粉唇吐出最后的负隅顽抗,第二次提及的姓氏,黄金、美酒、领土、名誉,一个个筹码放上天平企图将彼端压下几个毫米。
    ——不得福乐,不享年日。老神父拉长的唱诵宛如钟坠,眼角的沟壑斑点折出怜悯的了然。黑发男人却被逗乐,笑得连呛好几口烟,险些夹不住指间的雪茄。烟雾缭绕那双眼睛弯眯起来,圣母的俯瞰被两弯漆黑月牙儿替换,伴随着男人抬手,一支左轮手枪哐啷砸在少年面前。男人朝他的方向抖了抖烟灰,鼻音微嘶但语气莫名柔和,“这个,拿起来,照你自己的脑门开叁枪,叁枪之后还活着就让你走。”
    少年知道俄罗斯转盘的规则却还是初次摸枪,细长手指寻觅半晌才搭上扳机,金属块沉甸甸地在指间垂坠,坍缩出一个微渺的出口。按住发颤的手腕,枪口抵上太阳穴,少年因金属凉意蜷缩了手指,安全栓早就打开,扳机金属片机敏牵动撞针直达弹匣,爆音巨响之后是属于空枪的死寂,来不及放下后坐力震麻的手腕,少年首先挣出水面般张开浅粉的嘴唇急促呼吸着——人生初次开枪的对象正是自己。至于第二枪第叁枪,有时候你得承认前人的名言有些道理,前人说一鼓作气再而衰叁而竭,当你在俄罗斯转盘游戏中侥幸撞上了两次空枪,来到第叁枪前,比起庆幸自己的好运,更多是对最后一枪的恐惧黑沉沉疯长攀缠。男人没告诉他弹匣中有几颗子弹,按照游戏规则一般不会超过作为一半的叁颗——一颗,四分之一的概率;两颗,二分之一的概率;叁颗,四分之叁的概率。深海中庞大的章鱼张开口器,漆黑咽喉尽头是一个头颅开花的自己,犹豫中,恐惧趁松动从指间撬走手枪,金属落地的哐啷声也是GameOver的提示音。黑发男人凉凉地嗤了口气,有西装alpha捡起手枪送到他面前,他拿过来,两根手指拆出弹匣。
    而弹匣——是空的。
    “百分之百的生存率,你不想要也没办法。”
    “不,我……”没有悔棋、没有救场、没有氪金充钱就能再来一次的零和博弈。少年微弱的呼喊被压下去,黑袍神父们秉公办事捏住他的下巴,按低他的头颅,露出一截金发与丝绸衣领遮掩下雪白脆弱的后颈,omega信息素腺体位于椎骨上方一英寸之处,无处可逃的小动物,针头深扎进去,活塞将透明液体压入肉体。少年疼得嗯嗯轻喘,开始先是冰凉,揉进肤底的药剂呈蛛网扩散,仿佛以腺体为中心凿开水银色的裂痕,越过某个点后陡然转为燠热,情热从肋骨最深处烧到每一枚指尖,烤酥了他的骨头,而下身隐秘的尽头凿开细小泉眼,一股滚烫粘腻的水流被牵动般坠出体外。神父们放开他时他蜷缩软倒在地上,皮肤变得那样敏感,清晰感受到布料纹路蹭过肤表与要命的胸尖,含羞草末梢那样委屈地缩紧了。奇异的空虚让少年夹紧双腿,蓝眼睛迷茫无助地煽动水雾,潮红在瓷白皮肤上稍作釉点,无意识张开双唇露出小半截粉红的舌尖,黏连薄汗的金发仿佛圣经所描绘流淌黄金与牛奶的应许之地。传统教育训诫omega要矜持保守,无意泄露的一点信息素都是放浪勾引的饵——而今少年青涩而香甜的信息素在室内炸开一个小型瓦斯,叫四周凭空沉入车厘子味的波子汽水海洋。
    信息素搅乱了脑子,信息素烤干了骨髓,奇异空虚成了锚连关节的木偶提线,诱导少年用手指不得章法地上下抚摸自己。你可以想象一片永恒炽夏中的黄金沙漠,干燥得连唇尖都疼了起来,最近处若有若无的alpha气息是一团裹着水汽迟迟不肯降临的云,他受吸引地、昏沉沉双手着地,像乞求爱抚的可怜小狗一样慢慢朝男人脚边爬去,双手怯生生抓上西装裤管,潮红脸蛋轻轻磨蹭布料。男人正和下属们玩着赌博的象棋游戏,棋子在手下琳琳琅琅地滚,将吃掉了马,王易位成车,筹码是一根手指,赌输的下属不带犹豫剁掉自己一节小指,黑白格子里开出玫瑰的红。男人才分出一丝目光给他,下巴朝这里轻点了点。
    蜂拥而来的下属们将少年按倒在地,少年受惊地呜咽一声发觉数只手掌按上身体,两只手腕被拉过头顶扣在一起,绷紧拉直的身体宛如被绞刑架微微吊离地面的囚犯,腰侧各有一只手掌握上来,臀部也被一只手垫着托高下身,一个仿佛迎接的姿势方便他们割开少年的腰带将长裤剥离,利落娴熟得仿佛为无数只羊羔剥过皮的屠夫。上身的衬衫则顺着腰腹一直推上去,衣褶堆在下巴处又被强行塞进少年口中,迫使少年叼着衣摆主动露出大片杏仁色的皮肤。理所当然地,养尊处优的小omega有一具漂亮的肉体,柔软修长的线条入目皆被瓷质皮肤覆盖,四肢与腰腹没有一丝赘余,臀部到腿根却莫名堆了些丰腴的软肉,和找不出任何伤疤细茧的皮囊一样是他倍受宠爱的证据——只刮破一点都叫人觉得暴殄天物,何况如炉灶上的细雪一样落在无数手掌里堪堪将融。衣摆掀上去露出两颗小巧粉色的乳首,一侧的小东西擦在粗糙掌心里被包裹着揉弄,另一侧被指头揪住色情地转动,企图夹紧的双腿也被撬蚌似的撬开,手指就着早就湿得乱七八糟的甜腻粘液挤进绞得极紧又肉嘟嘟软乎乎的小孔里去。软韧的小径被粗粝指节与戴在其上的金属戒圈强行撑开,软肉被磨得敏感至极于是愈加不知廉耻地缠住对方不放。金发omega太渴了,仅仅扩张小穴就被玩弄得要去了,何况无数只手拼图似的盖满他的身体,脖颈、胸口、腰腹、腿根、脚踝,狂乱的快感像海水浸没海绵填满每一个孔隙。少年流着泪叼住衣摆唔唔嗯嗯模糊地呻吟,溢出的津液沾湿布料,腰身早已自发扭动着去追逐男人们的手掌,借此缓解皮肤下耸动的暗火与刺痒。
    小婊子。不知是谁语气平板地吐出一句,倒算得上客观至极的评价。一览无余躺在alpha们手下,最便宜的街妓也不过如此,但alpha们只是抚摸、扩张、揉捏,疼爱停留在浅尝辄止,没有谁流露出更进一步、同他真正交合的意愿——他们是蜂巢中的工蜂与狼群中社会意义上的beta,不享有位居特等席啃食第一口嫩肉的尊荣。或许他们也可称为厨师伙夫,将砧板上的嫩肉揉搓绵软、腌渍入味,精心摆盘,一丝不苟完成种种程序后才将其呈给主人。在某一刻他们不约而同如潮水退下,露出中间被整个玩软了身体的少年,仅由两人握住他的腰肢将他抬起,让他背对着坐在黑发alpha的双膝上,像是为国王捧冠的侍从。少年掀起结满雾丝的眼睫,因看不见背后人的脸而不安地扭动,alpha酒精气息强烈的信息素比冬日阴云更具压迫感,让他的穴口悄悄缩紧吐出一汪软汁,压在臀后勃起的性器于此时挤入双腿,紧贴腿心色情地滑动磨着那只小洞。少年像被挑在刀尖上凌迟一般逼得哭了出来,身体宛如一罐抖了桃粉糖霜的可口奶油,腻出甜丝丝的果实熟味。
    随即牙齿咬上果肉,上下齿尖卡着少年后颈的腺体,像花豹叼起羊羔,一掠而过的舌尖携了些半真半假的调情意味。一只手掌沿腰线一路攀至肋下,陷入胸口滑腻的软肉,略生枪茧的虎口卡在胸下捧住胸肉,将平坦胸脯捏出小小的乳丘,乳首则在顶端颤巍巍地肿立。无助仰起的脸颊正巧被另一只手捂住,视域沉入哈迪斯漆黑一片的死亡国度,加倍清晰的五感让小穴被捅开的触觉愈加过分,alpha的大小多少有些骇人,想象一下吧,钉穿飞蝶的锥头。少年半张着唇,不住地摇头,颊侧甩落一串拨浪鼓绳结似的泪珠,是生理上本能的恐惧或许也是羞耻心的回光返照——他是个出身良好、家教严格的omega,他应当矜持、保守,在与法定伴侣履行神圣义务之前都保持纯洁,不该——不该不知廉耻地被陌生alpha侵犯处子之身。贞操岌岌可危,少年抬起臀企图逃离,却被握住腰肢凶狠地按下去,男人镇压他的反叛不比碾死一只蛾子更费力。“唔——不行……”舌尖在唇间发颤,霎时的失声仿佛断线滚落的珍珠项链。少年无声流着泪被操开身体,实在太疼,疼得要命,双手不禁溺水挣扎地向上抓,很快被握住反扣在背后,雪茄烟头惩罚性碾在腰侧,痛呼才发出一半就因为舌头被扯住而化作囫囵呜咽。
    徘徊在颈窝的唇不痛不痒地牵动,语调携着丝丝缕缕的凉,“动动腰。”一个必须服从的指令,少年哀哀低泣着咬紧浅粉的下唇,比失贞更可怖的是疼痛——倘若你从来都被娇养着,完全保留了初生婴儿般稚嫩的皮肤,你自然也对疼痛毫无抵抗之力。他不得不轻颤着手指撑住男人的膝盖,试着小幅度挪动腰身去套弄服侍埋在深处的东西,生涩的动作让那东西在小肚子里紊乱地撞——而肉与肉摩擦间腻连出水声、器官上弹动的筋络亲密无间地揉进肉壁,轻盈快感仿若蘑菇云一波一波腾上小腹,让少年目光涣散,不由自主地夹紧小穴,逐渐失了魂似的扭腰去追逐。只是无意识地仰首对上四周——一下子扯回他的神智,屋子里站满了人,许许多多的alpha,无一不在盯着他,用视线从他身上剐下肉片,他被玩肿的小乳头、下面嫩红流水的小洞、淫乱扭动的腰肢,全部都一览无余。他是四面八方视线的交汇点,若有实质的目光早已将他穿钉成高悬十字架的罪人,他们想操他,当然地,手背上贲动的青筋与隆起的胯部是最好的佐证。比海啸更来势汹汹的羞耻霎时将少年压垮,耳尖脸颊红得能滴出朱砂,他悄悄并拢双腿,企图将与alpha连接的部位隐藏起来,腿根那儿丰腴雪白的软肉委委屈屈蹭在裤管布料上,止不住的汁水早已打湿布料。
    对方却选择在这时动作。两只手腕被钳制在身后,少年的身体被迫绷紧了,脖颈到后腰弯出月桂竖琴般柔韧诱人的弧度,张如满月的弓下端落在alpha沉沉上顶的器官上,径直剖开软肉将少年的小洞整个贯穿,顶端撞在最深处的软窍上淫靡湿吻。Alpha的性器对他来说太大了,把小肚子涨得满满的,无需刻意寻找即能在每次进出中结实操过最敏感要命的软核。“唔,太深了——那里……不可以……”少年的呜咽一下子变了几个调,甜腻腻勾着蜜丝,又被密集捣碎,音节颠簸狂乱地四坠,宛如筛网上的糠米。下身撞出一连串咕啾咕啾的水声,和着肉质厮磨,小穴委屈地直掉眼泪,星点液体溅上雪白小腹。手掌从后方伸来,轮流捏过他的两颗乳首,指尖挠过乳芯,将粉嫩的小东西催熟成红艳榴籽,颤巍巍立在因凶狠进出而挺高的胸脯上诱人嘬吮。随着“你们也随意”的指令下达,所有alpha几乎立刻解开腰带放出性器,牢牢盯着在首领怀里挨操的小家伙打起手枪。被操得丢了魂儿的少年顾不得四面八方的视奸,无意耷拉出小半截亮晶晶的软舌,乱七八糟的津液滑过下巴直达颈弯,可怜兮兮哭红的眼眶热得几乎要将眼球蒸发。“我,啊……嗯……快要……”五感被同一个漩涡搅进中心,流窜的快感让眼前一阵阵晕眩地发白,少年觉得自己要被撞坏了,却又从未如此热切迸发过,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着就要出来,嗓中藏了一整个森林的杜鹃,胸口又蕴了一个正在发育的宇宙,等到一切坍缩爆发,光芒辗转逃逸黑洞,新星炸出一个新的红移,少年虚虚落平,才发现自己搁浅在人生的初次高潮中,青涩的性器被alpha揉着,胡乱射得到处都是。
    只是alpha还没有射,硬邦邦撑在他的小肚子里。对方提着他的腰将他的身体转过来,让他面对面张腿坐在自己膝上,手掌拂过他的后背似是以蝴蝶骨为弦拨出几个音符,最终两只手托住他的臀部分开臀肉,将自己更深送进他微微痉挛的敏感小穴。少年漂亮的蓝眼睛里霎时又盈满泪水,受惊似的呜咽着抱住对方的脖颈,两条细长白皙的腿夹紧对方的腰。Omega对于alpha天性的服从占据上风,佐以交合中尝到的食髓知味,让少年依赖地将自己送进对方怀里,在对方的唇舌掠来时像驯服的小狐狸一样主动暴露出雪白脖颈与柔软腹部,想要被把玩,想要被侵占,浓黑的欲望蠢蠢欲动,引诱熟透流汁的果实自愿献上软甜果肉。黑发男人对此不咸不淡地嗤笑了声,手掌重重扇在少年臀尖上,清亮的肉体拍击声响过,少年委屈又羞耻地瑟缩起来,蓝眼睛镶了一圈雾蒙蒙的磨砂玻璃,洁白耳垂也渗出淡粉。不多时alpha捧着omega的臀开始新一轮的冲撞,性器强行顶开浸泡于高潮余韵中抽搐个不停的软肉送进小穴最深处,恶劣研磨开每一处细节。少年靠在对方肩头,颠簸进出中两颗乳首被衣领与金属纽扣磨得麻麻涨涨,终于全身都不住地痉挛起来,张着小嘴嗯嗯啊啊地甜叫。在深处抽送的性器撞上一处明显有别与其他的软韧沃土,少年顿时泄出泣音,触电似扭着腰弹起来,拒绝措辞才冒出第一个音节就被含住双唇,硝烟气息的激烈缠吻像夏日突袭的暴雨将一切打碎。少年因缺氧而晕眩,流着泪晕晕乎乎任由对方撞开最深处的软肉将性器头部送进子宫,那儿敏感得要命,顶部棱角与稍窄的入口相扣牵扯,磨着抽送了半晌便让少年丢盔弃甲地哑叫着潮喷个不停,精液混合体液将腿间涂得堪比灾涝,可怜极了。
    Alpha的结已经张开了,嵌在最深处的子宫里,那个即将因淫乱罪而坍塌崩解的血肉伊甸。少年狂乱地摇头,指尖无措地抓皱alpha背后的布料,字词颠倒滚落舌尖,还带着高潮将坠的甜腻讨好,“在里面,不行——不能射,求你……”alpha说不上是不是故意地往深处顶了一下,开口夹杂轻喘,那语气倒是完全纯然的好奇,“为什么不能射在里面?”少年酥软的舌尖难以组织话语,道德伦理常识纲目彼此乱成一团猫抓过的毛线球,双唇怔怔半张片刻,才抓住一点理由小声送出,“有,小宝宝……会有……”alpha凉凉地抽着气笑起来,脸庞贴近他的,下巴亲昵蹭着红透的耳尖,“那是你的事。”暗潮到底抵着子宫闷闷爆发,alpha的精液恣意浇在柔嫩的肉壁上,少年如一尾海浪打翻的舟,几乎立刻被送上又一个欲生欲死的高潮,佐以被永久标记的肉体认知,没射出什么来。嘴唇张开没有吐出任何,每处指尖都无措地蜷了起来。Alpha拍拍他的臀,没有急着抽身,眉梢弯出一点近似满意的神态。他摘下眼镜,抹开性爱中稍沁的薄汗,手指勾起桌上的通讯器。
    “是我,塔尔缇斯。好久不见——好吧,也没多久,或许你想知道一个好消息。”黑发男人神态微妙地勾起唇,“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嗯,仇人,在我这里,有兴趣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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