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疼……还不如多尔衮掐她的腰来的疼。
最后梁九玉还是如愿睡了过去,只梦里也有一叶扁舟在不停的摇晃,晃得她从里到外都带着一股子乏力。
等梁九玉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一张嘴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沙哑得像是好多天没喝水一样:“尔雅……水。”
尔雅听着主子清脆的嗓音成了破锣,掀开帐子看见主子身上一大片的痕迹,脸红得跟自己洞了房似的,赶紧伺候着梁九玉喝过温水,这才扶着她站起来。
梁九玉一下炕,就差点儿跪在尔雅面前,吓得旁边拿着棉帕的依兰赶紧过来扶。
梁九玉哆嗦着腿,感觉到浑身酸爽的销魂味儿,心情特别复杂。
多尔衮说自己素了四年,现在她信了,那就是个牲口,还是不知疲倦的牲口。
她这块地……有点涝大发了。
等她洗漱完,塔娜才伺候着她坐下来:“主子,王爷吩咐了,以后府里您说了算,一切都听您的。王府里的管事们都等着见您,后院里有三个侧福金,还有四个姨娘,是王爷早年间的丫鬟和原来去世的福金的弟妹,都等着给您磕头呢。”
满人不避讳寡妇,多尔衮有过福金,还是她们博尔济吉特氏的格格,可惜生了个闺女难产死了。这位福晋的弟弟也死在了战场上,过后弟媳带着自己部落的壮士们投奔了姐夫,成了多尔衮的妾室。
剩下三个侧福金一个是朝鲜宗族的贵女,一个是察尔哈死掉的台吉的妻子,另外一个也是博尔济吉特氏,按辈分是小玉儿的姑姑,跟哲哲一个辈分的。
梁九玉听红花给她普及过,这年头的满人贵族后院里,那就是一个字,乱。
你今天是谁的媳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男人得还在,若是不在了,明天你是谁的媳妇儿还说不定呢。
“叫她们都先回去,明天下午再过来,我一会儿还要进宫呢。”梁九玉懒洋洋地吩咐道,“至于管事们,先等等吧,我问姐姐要个人回来再说。”
她对管家的事儿并不擅长,得让红花安排个人,或者叫檀香过来帮她理顺了再说,她也得慢慢学习。
最重要的是她得先吃饱了,休息好再说。如今她觉得自己随时可能躺在地上,这太有损她的形象包袱了。
“直接叫檀香来就行,其他人别随便叫进府里。”多尔衮从外头捡来,听见她的话顺口道。
他不喜欢陌生人在自己府里转悠,要不是知道梁九玉的本事,他只希望她自己慢慢学,也比叫外人进来的好。
梁九玉见着他就浑身僵硬,想起昨晚这人的那些手段,脸上满是不自在。
“你怎么回来了呢?”不用办差么?
多尔衮笑得特别温和,昨晚火气散了些去,他这会子别提多舒服了:“大婚爷能休息三天,一会儿陪你进宫。”
梁九玉想了想也是,婚假还是要有的。
两个人吃过饭以后,进宫去找皇后和皇上谢恩,大玉儿抱着福临在皇后宫里,二人见她走路的别扭样子,都笑得非常慈祥,跟刚买完孩子的老奶奶似的。
梁九玉都懒得说什么,直接问大玉儿要了檀香,在宫里用了顿茶点,就带着檀香,和多尔衮一起回了府。
“慢点儿,我扶着你?”多尔衮见她走路腿都哆嗦,想起昨晚自己捏着这两条腿时,她声声娇啼的样子,腹下又开始疼。
反正是休息,明天也不用出门儿,他很乐意跟小妻子在炕上度过。
梁九玉看见他眼神放光,心里立马就警惕起来,赶紧扶着檀香的手往廊子上紧走几步,迈步进了小花园。
“不用,我不用你扶着,我好的很,我特别……啊!”
梁九玉话还没说完,从一旁突然跳出个巨大无比的黑色影子,那影子飞快得如同从天而降似的,多尔衮都来不及阻止,梁九玉和檀香就被扑倒了。
“啊啊啊啊……”梁九玉被那黑影舔得脸上都是口水,忍不住尖叫出声。
多尔衮眼神一冷,拔出身侧的剑,想把那畜生给宰了。
“哎哎哎,哥你干什么,你知道冬瓜不会咬人的,它就是跟小玉儿亲近亲近。”多铎撵着狗过来,见多尔衮要杀狗,赶紧上前拦住。
梁九玉都快疯了:“你们特么的能不能先把狗挪开啊啊啊啊!”她脸上都臭了!
多铎笑眯眯地从一旁过来,拉着冬瓜闪开到一旁:“嘿嘿,看,冬瓜威风不威风?”
梁九玉狼狈的站起来身,看着站起来比她还高的黑色藏獒,心脏都快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多尔衮:“狗扑到我身上,你就那么看着?”要是这狗咬人呢?要是她被咬死了呢?这男人不能要了,赶紧离!
多尔衮酸溜溜的看了冬瓜一眼:“这不是你叫多铎帮你养的吗?它不敢咬自己的主人。”
梁九玉:“……”她想起来了,这是多铎口中那只可爱又聪明的獒犬?
这体积,这架势,这黑黝黝的吓人眼神,跟可爱到底有什么关系?
“冬瓜还是你给起的名字呢,你忘了?”多铎的眼神比狗幽怨,盯着梁九玉跟盯着负心汉似的。
多尔衮狠狠一巴掌拍在多铎脑袋上:“叫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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