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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埋了吧!”
    刘循心里不是滋味。
    张任若真的和张绣串通,必然会殊死一搏,绝不会自刎以证清白,而眼下,张任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没用。
    殊不知,益州众将心中却埋下一丝动摇的隐患,因为张任是死在张绣的离间,必然是因为张绣离间导致。
    那他们又会不会是下一个呢?
    刘璋也好,关羽也罢,他们皆没有真心实意的信任过他们!
    如此忠肝义胆的大将,直接被必到以死明志,这是何等悲哀,如何不让人寒心?
    见众将神情恍惚,刘循郑重说道:“诸位,张任串通张绣,意图破坏我军与刘备的联军,如今自知计策泄露,畏罪自杀。”
    听着刘循的话,众将纷纷低头,没有过多解释,反而再度自审他们效忠刘璋的必要,毕竟对他们毫无信任可言。
    “刘公子,我家主公已率军与袁盟主合兵攻取陈留,特让在下前来迎接,军情紧急,还望刘公子火速行军。”
    关羽抱拳,铿锵有力说着。
    “这是自然,传令三军,休憩片刻,立刻急行军,争取十日内,与盟主会师陈留,攻取荆州。”刘循当即吩咐道。
    至于张任,却没了理会。
    一道无关紧要的离间计,取了益州一员上将性命,并且让关羽领铁骑回防,甚至还让益州诸多将军内心自问,值了!
    …………
    数日后,陈留城。
    将府内,黄忠居首,罗列重将。
    听着斥候说完,堂下众将略微皱眉。
    其中就有人道:“将军,如今刘备大军已经到了,算上刘备大军,城外敌军恐有近三十万之多,该如何是好?”
    众将也是点头,毕竟他们城内才第一军团和赵云的两万云骑,总计也不过数万,敌军已经四倍与他们了。
    “呵呵,此正合我意!”黄忠捋须轻笑,继而又开口道:“文聘诈败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刘备这才缓缓合兵,说明襄阳的计策无误。”
    “刘备有大志,性贪,果真咬了河内,河东这几块大肉,如此势必得罪袁尚,想来袁尚会想办法让刘备攻城,从而削弱刘备实力。”
    黄忠轻笑说着,有些奸诈。
    开始他是抵触诈败的,可现在看来,却是如此明智。一方面中原早就破败,守的意义并不大。
    另一方面,收缩战线可以减少己方后勤辎重的压力,反而增加对手的运粮压力,他们拿下的只是一些空城。
    最主要的,利用这些地盘却可以引起一些潜在的矛盾纠纷,终归会让联军分崩离析,散成一盘散沙。
    “汉升,既然刘备明日就要攻城,那我们眼下该怎么说做?要不,趁刘备尚未立足,我们先撤出陈留?”
    赵云挑眉试探性说着。
    毕竟襄阳方面,大概给出的战略布置就是黄忠撤出陈留,退至陈国,与颍川连成一块共抗联军。
    现在撤出去,倒也算完成战略部署。
    “呵呵,不着急!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内讧的更严重一些!袁尚不会作势刘备壮大,定会让他攻城,”
    “那明日,刘备攻城,我军就作势不敌,撤出陈留,把陈留让给刘备,这样也好看看他们二人如何争抢。”
    黄忠略微轻笑,神色有些戏谑。
    “你是说,让刘备占据陈留?从而引发矛盾?”赵云说完,也是露出喜色,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错,不过在这之前,子龙你得先带云骑在外,从而侧应。”黄忠点头:“这样,今夜我让人发动奇袭,引开敌军耳目。”
    “至于你这边,先拍天目侦查,然后肃清敌军后冲出去,切不可暴露行踪。”
    “嗯嗯,可!”赵云点头。
    …………
    陈留城外,三十余里处。
    刘备扶着佩剑,正带人扎着营寨,另外改变一些布局。
    而此时,袁军部将赶来。
    “刘将军,盟主有请,请将军帅帐议事,共商破敌良策。”
    “嗯,我这就过去!”刘备没有迟疑,应下,接着看了眼,开口道:“翼德,你随我一同前往。”
    ……
    不一会,帅帐位置。
    刘备入帐看了眼,旋即面无表情作揖高声道:“刘玄德见过袁盟主!”
    “哼,刘备,你好大的胆子。”袁尚一把拍在桌案上,当即怒斥道:“当初立盟时汝忘了说的话了么?”
    “你既已正面取得战果,射杀了文聘,为何按兵不动,迟迟没有驰援陈留?而且据我所知,你派人攻取了河东,河内,是否?”
    刘备面色平静,来之前他就想过会发生这事,毕竟自己的确理亏,可还不等他开口,张飞直接破口大骂道:
    “他娘的,你这厮自己带着二十万人拿不下陈留竟转过头来怪我哥哥,真当我哥哥好欺负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掀了你这帅营。”
    张飞瞬间瞪着牛蛋般瞳孔,很是愤怒看着袁尚,甚至有种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趋势。
    “锵!”
    顿时,帐内众武将抽剑。
    一个个皱着眉头严阵以待。
    而首位,袁尚阴沉着脸颊,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黑脸张飞太让人生气了。
    “怎么,俺还怕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么?”张飞也是恼怒,抽出佩剑就要动手,估计在张飞眼里,他还真不怕这群将军。
    “三弟,休得无礼!”刘备一把压下张飞手臂,然后叱喝道。
    “哼,刘玄德啊刘玄德,这就是你的好兄弟?他竟然扬言要拆我帅帐,这莫不是你刘备的意思?”
    袁尚阴阳怪气,冷哼叱喝道。
    “袁盟主误会了,我三弟性格急躁,备在此向盟主赔个不是!”刘备不卑不亢说完,郑重其事的作揖行礼。
    “大哥,你……”
    “闭嘴!”刘备叱喝一声,旋即解释道:“不过袁盟主,备这些时日迟迟没有动兵,主要是因为周遭几郡都有贼兵,
    为防敌军断我粮道只能出此下策,想来袁盟主也知晓粮草对三军的重要性,还望袁盟主海涵!”
    见刘备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他也不好多言,只是冷哼一声表示不满,旋即道:“本盟主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不过本盟主攻伐陈留有些时日,损兵折将,如今玄德你到了,明日攻城的重任就交给贵军了,如何啊!”
    袁尚说完,嘴角勾起阴笑。
    “这……”刘备迟疑,袁绍这明显是在消耗他的力量啊!毕竟强攻可不是好事,甚至最后他全部陪光也不一定能拿下陈留。
    “怎么,有何不妥么?”
    “不,并无不妥。只不过备新至此地,多是骑兵,并且缺乏攻城器具,就算想攻,也是有心无力啊!”
    刘备做出不是自己不想攻城,实在是自己没有装备的表情。
    “呵呵,这个好办!郭图,汝立刻带人去营中拨调一半的攻城器具至玄德帐处,现在就去,不得有误!”
    袁尚早就想好了刘备说辞,直接一句话把刘备堵死!
    “这……”刘备欲哭无泪,可眼下只能硬拼了,就当试试对面情况了。“备必然全力以赴攻下陈留。”
    “如此甚好!”袁尚轻笑。
    “那备先行告退,去准备明日攻城示意!”
    “呵呵,去吧!”袁尚挥手。
    目送刘备离去,袁尚神情阴冷,五指依次紧握道:“哼,就他刘备,也想攻下陈留?看我玩不死你!”
    ……
    帐外,刘备神色依旧平静如水。
    倒是跟在后面的张飞有些着急了,当即烦躁道:“主公,这个袁尚真不是个东西,咱们刚来他就让我们攻城,他自己怎么不去?”
    “好了三弟,莫要多言!”刘备叮嘱,示意他别乱说话了,眼下联盟高于一切,毕竟联军若是散了,恐怕天下就没了!
    正因为他心怀大志,想要匡扶汉室,成就刘秀之事,所以他选择隐忍妥协,只希望袁尚莫要过分。
    可一个人有权势,并且对手选择退缩示弱时,这种情况有权势得都会把矛头对准往日得联军。
    其中,十八路诸侯讨董时,袁术,袁绍皆做过这些事。毕竟对面示弱后,他们需要考虑的就是眼前这些竞争对手了。
    回到营帐,刘备沉默,法正和司马懿简单套话,就是从张飞口中知道经过,皆是露出一丝失望之事!
    这还没打下荆州袁尚就如此,若是拿下荆州那还了得?
    可司马懿却连夜专研,寻思该如何打才能看起来很激烈,实则损失不大,这可是一个技术好。
    …………
    而三更时分,营帐乱了。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隐约只能听见袭营的声音。这也幸好刘备有所防范,只是略微袭扰一番就退回去了。
    殊不知,赵云已经带上一队云骑偷摸的出了城,埋伏在城外。
    …………
    次日,日头高照!
    而陈留外,一队队方阵整齐排布着,无数的甲士严阵以待,最后在张飞的一声令下,不少军团开始冲锋。
    仅仅过了一会,双方就战在了一块,然而随着一具具尸首落下,刘备心头都在滴血,对他而言,一个士兵都是好的。
    刘备这种算是穷时候过来的,忽然有钱了还是改不了节省的美德。
    随着时间推移,双方战损都提高不少,尤其袁军大营内,袁尚听着刘备军团战死八百,战死一千的战报时,有些开心。
    至于军阵处,刘备心情烦躁。
    一上午了,他一口水没喝,整个人都紧绷着一条线,那是紧张的。
    而他旁边,法正和司马懿都是略微皱眉,神色有些古怪,甚至说是诧异。此刻,二人对视一眼,显然两人都发现了这一情况。
    “主公,敌军防守上好像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漏洞。”法正皱眉说着。
    刘备却是挑眉,法正没说他还真没注意,原本有序不乱的城头,此刻却乱作一团,无数个空隙让他士卒登上城头。
    “怎么回事?”刘备沉声问道。
    法正先是摇了摇头,同时口中喃着不应该等词汇,接着却是回神道:“主公,眼下唯有两种情形!”
    “其一,黄忠军团的军心崩塌了,毕竟城外近三十万大军包围,军心不稳乃是常事。只不过不应该崩这么快才是……”
    “其二,那就是黄忠此人浪得虚名,其虽有荆州第一战将的称谓,可却名不副实,被世人夸大,”
    “如此一来,第一种前提条件下,第二种会更容易体现,而眼下,敌军防守这般多失误应该就是如此!”
    法正一番解释道。
    在他看来,黄忠不应该是这个水平,除非……他故意舍弃陈留城。可这青天白日,舍弃陈留城那就是找死!
    毕竟,步卒一但沦落野外,那就是骑兵的活靶子,除非提前列阵,可眼下显然没有这种机会。
    “你是说……黄忠并不厉害?只不过是因为张绣或者是曹操,才承托出了他的勇武?”刘备总感觉不太可靠呢!
    “嗯嗯,除非黄忠设计想弃城而逃,可若是想逃,他昨夜就不会派人袭营,更不会选择在城破时逃!”
    法正直接陷入思维误区,自己把这个可能给否定了,毕竟这个可能太过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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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第一种前提条件下,第二种会更容易体现,而眼下,敌军防守这般多失误应该就是如此!”
    法正一番解释道。
    在他看来,黄忠不应该是这个水平,除非……他故意舍弃陈留城。可这青天白日,舍弃陈留城那就是找死!
    毕竟,步卒一但沦落野外,那就是骑兵的活靶子,除非提前列阵,可眼下显然没有这种机会。
    “你是说……黄忠并不厉害?只不过是因为张绣或者是曹操,才承托出了他的勇武?”刘备总感觉不太可靠呢!
    “嗯嗯,除非黄忠设计想弃城而逃,可若是想逃,他昨夜就不会派人袭营,更不会选择在城破时逃!”
    法正直接陷入思维误区,自己把这个可能给否定了,毕竟这个可能太过离谱。
    “如此一来,第一种前提条件下,第二种会更容易体现,而眼下,敌军防守这般多失误应该就是如此!”
    法正一番解释道。
    在他看来,黄忠不应该是这个水平,除非……他故意舍弃陈留城。可这青天白日,舍弃陈留城那就是找死!
    毕竟,步卒一但沦落野外,那就是骑兵的活靶子,除非提前列阵,可眼下显然没有这种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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