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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不好意思了,快要被点燃了。
    萧玄谦停下话语,然后轻轻地亲他的耳垂,看着谢玟过分敏/感地微微躲闪,又固执地凑过去刺激对方,另一手还死死地卡着对方的腰,声音低沉滚热,往耳朵里钻:怀玉,我一直想跟你做这些事,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谢玟明明已经给朋友介绍过,明明已经将男朋友的身份大方地馈赠给了他,但在只有两个人,彼此近在咫尺、叩问心门的时候,他还是浑身绷紧,连按着洗漱台边缘的手指都屈起扣住,仿佛承认这件事忽然变得难以做到、无法启齿。
    萧玄谦道:老师
    谢玟受不了了,他往角落里躲避,招架不住地低头:你可以不这么叫,你叫我的名字。
    萧玄谦侧过身把他按在冰凉的瓷砖上,另一手保护性地抵着对方的后颈,他一回生二回熟地把他的衬衫顶端扣子扯开,然后抬头亲吻谢玟,蹂/躏着那两瓣唇。
    他一边乱舔乱蹭,没有章法地亲近他,一边漫无目的地留下浅浅的齿印,把唇瓣咬红,脖颈舔出红色的小草莓印,把谢玟亲得更头晕了,一遍遍地重复:我好想你
    谢玟心软得化成一滩水,手心搭在对方的肩头,纵容着对方的行为,轻声回复:我知道,我知道的。
    萧玄谦道: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
    他强调了一遍、两遍最后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好像怕谢玟不信,怕谢玟说自己在骗他,好像他才是那个担惊受怕的人,他平静如水、被狠狠镇压的失控情绪在这种纵容中抽出枝芽来,像是一棵被泪水浇灌的树。
    从小得到偏爱的家养宠物往往傲慢,而受过遗弃的小动物再捡回来,就会特别地黏人。
    但遗弃动物是不对的。
    萧玄谦越说越委屈,他舔了舔谢玟的唇瓣: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又想你,又恨你。
    谢玟早就没法拒绝他了,主动靠过去环住对方的脖颈:那你恨我吧。
    他一边说,一边牵着对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低低地道:你来处置我。
    萧玄谦的心跳一下子特别剧烈,这人一主动起来,只稍微露出点请君品尝的情态来,他就被蛊得神魂颠倒,连话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让谢玟更舒服、更高兴。
    谢怀玉他道,你这个
    谢玟等着他的后话,却猛地一下被抱起来,转眼就把他压到主卧柔软的床榻上。他只来得及告诉对方润滑剂在哪个袋子里会所服务人员赠送的礼品手提袋中的内容。
    试用装,打开盖子一股甜味儿。萧玄谦低下头亲他,哑着声说了一句:你教教我。老师,你在这上面多教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可能会修。
    第62章 回信
    清晨。
    后半夜落了一场雪,一直到天亮还没停,雪花飘扬,对面的便利店仍旧贴着圣诞节的贴纸,深绿的圣诞树摆在门口,明明圣诞节已经过去一周了,却还没有撕掉。
    房间里拉开了一半的窗帘,光线从窗户间映照过来,散落在床尾。
    谢玟缩在温暖的被子里,浑身环绕着暖洋洋的气息。北方早就开始供暖,空气一点都不冷。他闭着眼睛不愿意起来,浑身上下连手指头都酥软。
    另一个人重新从正面抱住他,像是捞一只猫似的把他又纳入怀中,低头吸了一大口,贴着谢玟的耳朵根哄他:起来吃个饭,吃完回来再睡。
    谢玟埋在他的怀里,呼吸清浅,声音沙哑又柔软:等一下疼
    萧玄谦盯着他的发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怀玉的发丝,心里想着:这句话是吓唬他的,老师学会了恐吓他的手段。
    昨天晚上也是,谢玟被逼着指导他,说了几句突破底线的话,然后就彻底丧失了抗争的余地,他的唇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是不停地呼吸,那双眼睛湿润地看着他,好像是恳求他不要太过分,又像是勾引自己可以再重一点弄坏他
    但谢玟只要一说疼,萧玄谦就只会亲着他的脸颊,驯顺无措地哄他,还吻过去撬开他的牙齿,让他不要咬着自己的下唇。
    谢玟发现了这一点。
    他似乎在轻轻地抚摸着萧玄谦的软肋,把他害怕、畏惧的地方握在手里,充满爱意地把玩。
    萧玄谦已经识别出哪一句是真有点疼,哪一句是逃跑的伎俩了。他的手指落在对方的后颈,慢慢地给他按着脖子,谢玟先是被按痛了,带着鼻音地溢出一节软软的轻哼声,然后又劳累顿解,舒服地由着他按摩。
    你五分钟前也是这么说的。萧玄谦低声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赖床
    他说到这里,话语顿了顿,忽然想起在牡丹馆的时光里,谢玟大多数时候都非常克制自省、君子表率,但喝醉了之后,没睡够的时候也会迷迷糊糊地继续睡回去。
    以前的大多数时候,萧玄谦都不够了解、也没有那么多机会深入了解他。
    按摩的手停了一下,谢玟没抬头,半睡不醒地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把后颈那块细腻白皙的皮肉往萧玄谦的手心里送。
    爱人在怀,又是清晨,难免心思不正。萧玄谦捏了捏手心的肌肤,像是揉一只猫一样用力按了几下,再按着肩膀扳到正面,手臂压在谢玟身侧,跟他面对着面,恶魔低语:那就再来一遍昨天晚上的教程吧,老师
    谢玟被他按着肩膀啄了一下嘴唇,后知后觉地分析着传到脑子里的这句话,然后瞬间困意全无,他抬手抵着萧九的胸口,抗拒着对方再压下来,然后挪了挪身体,想要从侧面逃下床
    逃跑未遂,腰酸,身后的人一把就把他拉回来了。
    谢玟头发微乱地坐在床上,任人摆布地穿衣服。他被萧九扔了一管儿药膏,低头看着使用说明,脑子精神了不少,半晌才道:不用这个,我不疼。
    萧玄谦看着他道:你不疼?
    谢玟先是想点头,然后脑海一下子浮现出之前的片段,迟疑地看着对方,慢吞吞地道:一点点
    那就涂。萧玄谦道,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谢玟立即拒绝,他抗拒地挪到床头,盯着床下附近的拖鞋,从脚趾到头发丝儿都流露出一股绝不配合的气息,换一个,家里的常备医药箱里还有
    萧玄谦准备齐全地又递给他一个。
    谢玟拿过来一看,双氯芬酸钠栓剂,消炎镇痛,塞进直肠吸收。
    他抬起头看着萧九,萧九也凝视着他,两人对视了片刻,谢玟道:我那么说是为了给你提个醒,我怕你会怕你会太凶,你听,我嗓子都哑了。
    萧玄谦低下头,恶狠狠地亲他,在他下巴颏儿到脖颈间咬下一块齿痕,又心疼地舔了舔,道:你就是故意吓我。
    谢玟不说话,任由他撒娇似的发脾气,一直等到连喉结上也盖了戳儿之后,萧九才消停,终于带他起来洗漱吃饭。
    这地方之前都是谢玟自己住,乍一多出来两个人,虽然不显得拥挤,但也一下子充实起来了,头一回餐桌上能摆三双碗筷。童童坐在椅子上,小短腿晃啊晃地埋头挑鱼刺,吃到一半,忽然听谢玟道:童童。
    啊?女孩抬起头。
    昨天我就想问,但没找到机会十年以上没有发作,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说的是萧玄谦的病,而童童又恰好一直监控着他的心理状况。
    谢童咬着筷子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小皇帝,萧玄谦正耐心地给谢玟剥虾,一言不发,她孤立无援,只能道:其实也没遇到什么事儿,一开始他还挺接受不了的。
    谢玟放下筷子。
    但是人不死就得有个盼头,慢慢磨着磨着就行了呗,而且谢童小声道,我还开解了他一下。
    谢玟:开解?
    我跟他说,要不然你就当这是在完成你老师的遗愿,不管以后见到了怎么样,这辈子还是下辈子,见了面总归还算说得上话。童童小心地问,你看我安慰得怎么样?
    谢玟:安慰得真好,下一次不许这么安慰了。
    童童蒙混过关,松了口气,道:你俩天天一被窝里睡觉,这事儿还能问我,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萧玄谦抬眼看了看她,继续当透明人一样剥虾,然后擦了擦手,催促道:要凉了。
    谢玟道:他要是告诉我,我会问你?
    就算是在昨晚那么昏头转向的气氛当中,谢玟费尽心思示弱诱哄,想从萧玄谦嘴里套出点他不知道的事儿来,很久都没能成功。小皇帝对自己失去谢怀玉的余生闭口不谈,仿佛孤身一人的那几十年,没什么好提的。
    谢玟一边理智地想,没有人离开另一个人就是活不下去的,一边又真情实感地觉得,萧九会的,他一定会的。
    这件事不了了之。谢玟当天就销了棋队的假,跟经纪人打了个电话,每天都去棋队下棋看谱,他不觉得自己养着萧九跟童童有什么问题,养自己的对象和孩子,无论是从名义上还是感情上来说,他都觉得非常正常,而且还给萧玄谦开了亲密付,直接从他卡上划账。
    但显然萧玄谦也是这么想的。
    当他的银行卡余额不仅没少,还慢慢变多的时候,谢玟终于反应过来对方似乎没有咸鱼躺平花他的钱,于是关注了一下萧九到底在做什么他潜意识里觉得萧玄谦来了现代,就该自己养了。
    然后他就重新见到了古装的萧玄谦。
    他的长发用银色发冠束起,簪子是凝胶合成的,而不是真正的玉簪,但穿过那一捧黑色长发时,却在他身上衬托出一股华贵不凡的质感。玄黑的长袍,银青腰封,萧九身材极好,又高又匀称。
    童童搓了搓手,把会场发来的小牌子递给萧九,然后又把道具长剑递过去。
    你是不是得夸我?童童得意洋洋地道,原来长得帅真能当饭吃啊,我随便给他拍了条视频,手机响了一晚上,之后开了个汉服直播,这群人光靠脸居然能看一整天,虽然他只是在学习做家务而已还有星探要挖人去演戏谢玟,谢玟?
    谢玟没理她,而是盯着萧玄谦的脸,自言自语地道:敬之
    他顿了顿,又忽然道:我得给他买个玉的。随后立刻打电话给卖珠宝玉石的朋友,三言两语谈下来一块极品的半切原石,给萧玄谦定了个玉簪。
    等这只簪子提到手之后,谢玟才算消除了一部分皇帝陛下跟自己私奔过苦日子的微妙感觉,虽然没再过问对方的工作,但之后又陆陆续续地给萧玄谦定了不少玉石首饰和货真价实的金玉冠。
    又过了一阵子,直到谢玟随机打开一个软件,看到系统自动给自己推荐萧九的账号之后,才终于确认小皇帝好像不需要自己养。
    实名认证,平台认证,一个简单的萧字头像,几百万粉丝。推荐方向居然是武术?
    谢玟:不是颜值主播吗?
    就在他盯着那两个字愣住的时候,身后伸出一只手探了过来环住他的腰,把谢玟带上了床,将手机从他指间抽出来。
    谢玟:你
    我备过案了。萧玄谦镇定地道。
    备案?
    我发了一条视频,然后警察局给我发短信,让我去备案。
    因为什么?
    萧玄谦想了想,伸出手按了一下床头的玻璃玫瑰台灯,屈指一弹,喀嚓一声,玻璃从中间整整齐齐裂成两半,连灯光都分裂地坚持了两秒,然后才灭掉。
    因为这个。他说。
    谢玟:
    他忘了萧玄谦真的会武功,而且还有内力那玩意儿。
    两人对视了几秒,谢玟转过头看了看活活裂开的玻璃灯:一千八一盏。
    萧玄谦立刻道:我错了。
    然后他就强行用身体赔偿了这一千八,以两百一次的价格,一天晚上就赔完了,第二天谢玟爬不起来,愤怒地让萧九去查男科,久硬不射加性/瘾,病得肯定不轻。
    经过这件事之后,谢玟对两百一次的服务恨之入骨,晾了萧九两天,然而笨蛋狗勾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每天晚上哄着他团团转,无形的尾巴都要垂到地上了。
    直到小谢老师不忍心,从钱包里又掏出四百块钱,指尖点在狗勾的八块腹肌上,矜持地道:那今天呜唔,等唔!
    于是萧九那天晚上倒贴了八百。
    20X3年2月5日,谢玟收到了谢璇的信息,小妹问了一下他的时间安排,让他早点回家过年。
    谢玟跟小皇帝久别重逢,每天甜得发腻,乍一看见这消息,心里的想法多多少少有点大逆不道,有点儿离不开温柔乡。
    但他不回家过年是不可能的,而且还得把萧九跟童童都带过去只有生米做成熟饭,孩子都出来了,而且还离不开另一个父亲至于为什么有两个父亲,还得再想想,捋出来一套复杂但锁死的关系。
    他把这事情告诉童童,童童立刻如临大敌地点点头,跑到次卧去收拾东西。谢玟看着她拾掇自己的小挎包。忽然注意到闲置在衣柜里的行李箱。
    那是两人跟他第一天见面时,身边带着的行李箱,好像一直都没有打开过。
    谢玟忽然诞生一种特殊的直觉,他拎了一下行李箱,很沉,用自己的生日能打开,一翻开,里面全都是纸。
    全都是写满了字的,信纸。
    整整齐齐。
    每一张的开头都是:怀玉吾爱。
    他留了一张离别书,萧玄谦为他写了二十五年的回信。
    一万封。
    作者有话要说:  童童当时觉得起码也要三十年是没从小皇帝登基开始算,最后任务结算的时候是从小皇帝登基那年开始的,所以是二十五年。二十五年是九千一百二十五天,不算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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