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十日左右,当到得京城的时候,明帝竟然和着一众的官员,在他当初离开的地方迎接他的归来。
好似荣归。
这一回,看似和当初离开时没什么两样,但其实——
身怀莫大功劳,但当事人自己还犹未知。
他让得明帝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接他,而不是当初那般师出无名,只能够躲在一个无人得地方送他,离开。
他,何晏平,在平县的短短十五个月,所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个焕然一新的平县。
而是开创了一个靠河吃河的新时代。
他将众人视作猛兽的洪河变成了金库,可以想象,未来的平县将如何的成为大魏国的一颗璀璨的明珠,一朵奇葩。
而群官?
他们中,位阶低的,是为了巴结;位阶高的,是为了拉拢。
全没一个人是真切的来接他,庆祝他,只出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人。
那一天也是秋高气爽,天空里万里无云。
明帝朱瑞一身黑色的常服站在紫禁城的门口,脸上带着这众人中唯一的真切。
他说:
“何卿,朕候你多时了。”
真情
作为一个将平县这样一个几乎算得上弃子的小县,短短十五个月的时间内,变成了大魏国偌大版图中的一颗明珠,身怀着这样功劳的状元郎初回京城,明帝专门为他设了个宴会,这一点也不为过。
不仅没有人反对,甚至众人赞同。
庆祝他功成归来的同时,还恭喜他还升了官职。
如此短的时间内跃至三品,可谓是极为少见。
如今与他一同入朝为官的探花郎和榜样还在五品苦苦挣扎,而他已经是一跃而上,成为了三品大官,即使是在朝中也有着一席之地,说话也算是有一点分量的了。
宴会这种东西是官方办理的,真心罕有,二两都不足,对于明帝来说,他苦候多时,怎可能一个宴会就草草了事。更何况对于皇帝来说,这等宴会他本来不能待到散会就得走了,他得为臣子们提供空间,供他们放开手脚的放松。
所以,宴会散了之后,明帝又另约了一个时间,他们朋友间私下里聚一聚。
明帝么,打算放点儿内容,探探对方的口风。
有一个词叫做“近乡情怯”。
明帝朱瑞就是这样,自从打定主意他就很是急躁,怕对方被自己的禁忌恋情给吓跑了,以后一见面就掉头。
为了此事,他四五日前就已是约好了时间,可自从何晏平答应了后,反而更加严重。短短数日间,李福等人就可以清晰的瞧出,明帝的憔悴。
但当然,即使明帝对那个晚上赋予了很多很复杂的感情,其实,那一个晚上,和往常一般无二,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漆黑的夜空中,点点繁星点缀,很安静很安静。
朱瑞发现,似乎是从发现自己恋上那个人开始,原本都是别人等他,转成了他等别人。
等待,总是那么的漫长。
何晏平依旧是如往常那般,匆匆地裹着夜色到来,惊起了寂静的秋夜。
“臣何晏平来迟,请陛下恕罪。”
“爱卿平身。来来来,宴平,还是像当初在平县相处时的那样,把我当做表兄就好,这样子太过拘礼。”
若是往常,朱瑞一定是上前去搀扶起对方,但是今天没动。
何晏平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他的陛下,似乎是憔悴了很多?
即使日日上朝,但是作为臣子,都必须恭谨地低头,如何能够直面圣上。更何况,陛下还有的冕珠挡着,这几日,虽是日日相见,但其实说起来,也算是都没见过。
陛下这是?
何晏平心中暗惊,有何忧心事能够让陛下短短几日间憔悴至此?
“宴平,朕发现了一个很困扰我的事情。今天叫你来,是希望你能够给朕点建议。毕竟,朕只有你一个朋友。”
何晏平想,就是这个,原来陛下有事困扰,让他来解忧。
“陛下请说,宴平一定为陛下分忧。”
“我爱上了一个人。”
“啊?”何晏平大惊,手一拂,带倒了杯子,他迅速扶起,“陛下请继续,臣无状。”
“朕啊,爱上了一个人。”明帝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很是惆怅的开口,“他啊,是个很美好的人。长得很好,比我后宫里的妃子都要美丽些。而且又才华横溢,做得一手好文章。人又善良,如果别人有难,不论那个困难有多大,都会愿意上前去帮忙,即使帮不了忙,也愿意患难与共。”
“那真是个好姑娘。”何晏平衷心的说。
但是再高明的人,即使是光光靠听,也是听不出来“他”和“她”的区别。何晏平自然是认为陛下讲的是女子,一位才华惊人,又貌美如花,心地又善良的姑娘。
他认为,这样子的人,是很有资格作为一个国母的。
当然,明帝朱瑞现在还没有皇后。
“宴平,你也觉得对方人很好对不对?朕喜欢他很正常对不对?”
明帝一脸希冀的看着对方。
何晏平自然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朕怎么样?”
“陛下自然是极好的。”作为一名臣子,如何能够对圣上妄加评论,即使现在得宠的很。可圣心难测,书上说: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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