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是费宝!”
费宝朝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光头矮个汉子指着他喊道。
而他口里的头子是一个强壮的汉子,眼角一条明显的伤疤显然说明这人不好惹,再加上他凶狠的眼神,顿时让费宝想起他是谁了。
钱三,他哥的大仇人,踢四人馆的常客,打架蛮狠粗暴。
费宝:我草!打不过他哥就来找他了!
他今天才溜出来,要是打架回到家被发现,他还怎么去找他的顾潘安去。
正左思右想,就被步忠垚嚣张打断。
“我看谁敢动费宝一根汗毛,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你们也不去镇上打听打听我是谁……”
步忠垚显然没有眼力劲,只以为这镇上自己最大,立马挡在费宝面前,想来“英雄救美”好让费宝以身相许。
那光头朝地上碎了一口唾沫,打断步忠垚的话,“管你是谁,滚开就饶了你一命!”
步忠垚的仆人扯了扯他,“少爷,我们还是先走吧!这事就不要参合了。”
“你懂个屁!”步忠垚喷了仆人一句,便转头回来安慰费宝,“费宝,你别……???”
原本在他身后的费宝趁几人视线没有在他身上时就已经偷偷摸摸轻手轻脚地溜到远处。
费宝感觉后背空气一滞,回头一看见他们发现自己,拔腿就跑,“我先跑为敬!你们顶住!”
第四章
哥,他欺负我!
费宝从门后偷偷摸摸地探出个脑袋,前厅里没有人,费宝松了一口气。
——“费小宝!”一只手就拍在他头上。
费宝被吓得魂都飞了,闻言知道是谁,咬牙切齿地用手肘狠狠往后一捅:“草!你想死就直说!”
后面那人很轻松地就躲开费宝的袭击,“哎哎,好了好了,我错了。”
“我这不是看你回个家都像做贼一样,想逗逗你嘛?”
费宝心里苦,就在两天前他和几个小混渣打了一架,途中不小心让人打到脸——额头小小地一块青,回来就被他哥逮住,被罚面壁思过两个时辰,又被关在家里。
今天他是偷偷溜出去玩的,谁知道遇到步忠垚还被他坑了一把。
要是他哥知道他溜出去玩了,还和步忠垚打了这狗屁的赌约,岂不是三年面壁五年关家起步。
费宝道:“那你不可以告诉我哥我出去玩这事,我就不生气了。”
贺倜一本正经应道,一双狐狸眼含笑:“好。”
“嗯?”一道低沉的男生从费宝身后响起,低缓带着危险,语调上扬带着杀气。
费宝闭眼逃避几秒,认命地睁开眼还不忘瞪贺倜一眼,额间的朱砂痣风情无限,转身之间就变成弱小无助的小可怜,眨巴眨巴大眼睛,耷耳垂眉的,小嘴一瘪。
他磨磨蹭蹭的走向靠在墙角双臂抱胸的高俊男人,可怜巴巴道:“哥,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男人冷嗤一声,“不,你是‘我错了,下次还敢’。”
费宝瘪着的小嘴一僵,嗫嚅了片刻:“那我去面壁思过去。”
他挪的很慢,像只蜗牛。
贺倜都被他这不想去偏偏要装的乖乖听话的样子给逗笑。
“去吧,两个时辰。”男人说完不看费宝一眼,就绕开费宝走进前厅去。
费宝看他走了,就气的往捂嘴笑得开心的贺倜腿上一脚,叉腰瞪眼地道:“你怎么不提醒我,我哥就在我后面呢?!气死我了!我要和你断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还笑!”费宝气的竖眉横目去打。
“咳咳咳,呃......好了好了。”贺倜是个二十来岁的汉子,身长修拔,拉开他与费宝距离,一手罩在费宝脑袋上,任凭费宝扑腾那小短腿小短手都打不到他。
“我错了,我给你带礼物了,别生气了。”贺倜一边道歉一边从怀里拿出自己的礼物来——是一块暖玉,色泽鲜亮,花纹细致,一看就是上等好货。
费宝一听有礼物也不气了,看到对方手里拿着的玉一看就喜欢,顿时喜笑颜开,捧着那块玉问道:“真的送给我?”
贺倜又被他这变脸给逗的想笑,“嗯嗯”的应了一声。
他刚点头应下,就看到上一秒费宝还兴高采烈地收下他的礼物,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地朝前厅喊:
“哥!哥!他欺负我了!贺倜欺负人!费丘!你快出来拯救你可爱的弟弟!!再晚一点就没这个人辣!!!”
叫的那是一个撕心裂肺和狼心狗肺。
贺倜被气笑了,“一点输都不肯吃。”
费丘皱着眉走出来,“别欺负他。”
“好好好,不闹了。这次给你的礼物喜欢吗?”贺倜眼疾手快地在费宝头上摸了一把,转身对着那男人问,眼里带着碎星,让他的狐狸眼异常好看勾人。
费丘点了点头,“喜欢,谢谢。”
贺倜顿时笑得像春天里绽放的桃花一般。
费丘看着想溜的费宝,“面壁三个时辰。”
费宝狗腿子似粘上费丘,撒娇道:“哥哥,哥,两个时辰吧!哥,我这不是看你和贺哥有事样子嘛?哥~~”
费丘只是长费宝五岁,费宝一生下来,费丘就十分喜欢这个弟弟,对方尤其是可爱的小哥儿,软乎乎的就让他忍不住去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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