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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之快,让姝莺叹为观止。
    柳蕴娇看着手中的水绿衣裙,分明是陌生的形制,可她不知怎的,无端生出一种熟悉感,那衣裳三两下便上了身。
    “太子妃,您这是……”穿衣服为何也不让她服侍了?
    柳蕴娇飞快系着腰间的衣带,敷衍地急匆匆道:“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姝莺心领神会地出去差人备轿子。
    柳蕴娇记得,当下这个场景,发生在晏惊寒在京城的太子府里。太子府不比东宫,当初建府时那位心系天下的太子爷并不主张重力修建,所以府邸并不大。那么,她住的云泽院到书房也不会太远。
    既然如此,还上什么车啊,自己三两步跑跑岂不是更快?
    思及此,柳蕴娇蹬了鞋,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
    原主的记忆很清晰,即使书中没有如此细节的描写,她仍对这太子府的一草一木熟烂于心。她跑啊跑,发现这具身体用起来没有她预计的那么得心应手,没跑多远,便喘了起来。
    柳蕴娇不敢停下,一时的痛快和自己的小命,哪个要紧,柳蕴娇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太子殿下只求您慢些回来,我可不想被您掐着脖子警告如有下次格杀勿论……要知道,您掐原主的时候手下毫不留情,她差点就断了气,在榻上躺了三天才救回一条小命。
    姝莺带着下人来接驾,却看到云泽院里空空如也,平静的脸上再一次出现了波澜。
    “太子妃呢?”
    姝莺平时对着太子妃是一张客气寡淡的脸,对着低等些的奴才时,只是嘴角稍平,都让他们生出敬怕之心。
    被问到的奴才低了头,紧张地答:“太子妃……方才一、一个人去书房了,明确表示不让我们跟着。”
    姝莺垂眸,睫毛挡住了瞳孔里异样的光。
    门口看守的侍卫虽是对这位太子妃平日里的惊人之举司空见惯,但书房重地并非随意可进入的。
    柳蕴娇见几个侍卫油盐不进,便摆出太子府当家主母的位分压下来。柳蕴娇丝毫不清楚屋里的状况,只知道有个女人被打包送了进去,至于这个女人等会儿怎么解决,她要怎么化解,一切都得进了屋才知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如今太子爷还在皇宫内商议要事,太子妃娘娘家中势力不可小觑,他们见拦不住一心要进书房的太子妃娘娘,干脆互相点了软穴,往地上昏倒过去。
    ?
    还挺贼。罢了,反正最赖她也不会死在这个关头。多个袭击侍卫的罪名也不算什么。
    柳蕴娇气喘吁吁地扶着书房的门栏进了屋。
    柳家在晏楚王朝已是百年世家,恩泽正盛,这位太子妃又是柳家如今唯一的女儿,捧在柳尚书掌心的明珠,在晏楚王朝,要说她柳蕴娇能在路上横着走,也毫不为过。
    柳蕴娇合上大门,来不及喘一口气,便朝着里室走去。
    原主嫁给晏惊寒后就一直在守活寡,晏惊寒不与她同床,平日睡在书房的里室。
    里室里的床榻很大,大到……柳蕴娇一入眼,便觉得上面睡四个人也够宽敞的。
    那宽敞的床面中间,有一床被子,卷成一条长长的圆管状,在轻微颤动。暗金色的床榻,火红的被子,不知是否处于错觉,柳蕴娇在空气中捕捉到一股浓情蜜意的味道。
    被子卷儿蠕动了几下,里面传出一道娇媚的女声:“太……子爷?”
    声音婉转若娇莺,含着脉脉情动,又有些娇羞试探的意思,绵得似能滴出水来。
    柳蕴娇二话不说,伸手一推,圆管状的被子摊了开来,这位秦小姐白花花的身体似乎散发着刺眼金光,铺天盖地晃了柳蕴娇的双眼……
    柳蕴娇倒吸一口凉气。
    我靠……
    这是什么新奇大胆的人型鸡肉卷!
    她一丝不挂,似是等待被雨水滋润的干涸土地。
    只稍一刻,她飞快拉回被子铺在秦璇身上遮好。柳蕴娇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在太子爷的衣柜里找出一套衣裳。
    秦璇思绪空白,面色涨得潮红,咬着唇,堪堪低眸掩去了眼里的恨意。
    “太子妃?”眸光刺着柳蕴娇的背影,秦璇从牙缝里吐出疑问,她丝毫不知这个女人玩的是哪一出!
    柳蕴娇是故意把自己亲手送上太子爷的床榻,再来捉奸,好看她的笑话吗?!饶是秦璇已经为她所用,也丢不起这个脸。
    柳蕴娇真是头疼,怎么也没想到,被子里的女子以人最原始的模样被送了进来。早知道,她应该多带一套衣裳出来才对。现在真是没办法,只能将就将就了。
    “坐起来,把我的衣服换上。”
    秦璇又惊又怕又羞地探了一眼身前女子的动作,只见她步子停在床沿之处,手法娴熟地解开腰间的系带,眼里没有丝毫的嘲讽或者愤怒,而是一览无余的慌张。
    是了,她没看错。是慌张。
    秦璇冷静了些,是不是太子妃安排的哪个环节出错了?她为何要脱下衣裳给她穿上?太子妃动作之快,似乎是迫切逃离人间地狱那般。她是柳家嫡女,又是太子府里唯一的女人,要论有什么值得她慌的,肯定是秦璇拿命都抵不上的大事。
    此时此刻,她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她咬咬牙,换上柳蕴娇脱下来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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