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去追击大将军霍齐的残党。
将这帮残党消灭,以招降为主,只要能够收编大将军的残党,刘子墨手下的兵力,便能够暂时不至于损失太多。
甚至,还能够一跃回到,之前和霍齐交战之前。
刘子墨统计了一下自己手下的士卒。
大致有一万五千人可以行动。
他留下了五百人,在许昌城负责照顾伤病,剩下的人员,便跟着他,再次前往了旋门关。
一路上,一边走,一边收编了一些掉队的朝廷士卒,倒也逐渐人数多了起来。
等他到了中牟县,和徐玄汇合的时候,手下的兵马,也逐渐扩充到了一万八九千人。
这些收编的人,大部分都是之前大将军霍齐手下的兵马,在许昌一战和中牟一战,没有死去的人,四散逃开。
最终落入了刘子墨的队伍之中。
到了中牟县的时候,司徒亮邀请刘子墨进入中牟一叙。
但是被刘子墨给拒绝了。
司徒亮和刘子墨之前,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同盟关系。
但这所谓的同盟,是建立在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大将军霍齐的身上。
如今霍齐已经死了。
这同样的,所谓的同盟,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刘子墨和司徒亮之间,本就是竞争关系。
司徒亮巴不得刘子墨早些死呢。
若是刘子墨再没有一点防备,贸然进入中牟县城,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然,此时的司徒亮,也已经没有了足够的能力,去和刘子墨交战了。
经过了中牟一战,司徒亮手下的兵力,只剩下不到一万五千人。
这点人手,甚至比不过刘子墨的兵马。
正面交锋的话,司徒亮丝毫胜算都没有。
更何况,司徒亮最是清楚,刘子墨的兵马,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那可是,连大将军霍齐都拿他没有办法的存在。
司徒亮又何必去正面抗衡。
只是问了问刘子墨的去向之后,司徒亮这才没有理会刘子墨的去向了。
刘子墨带着自己的兵马,直奔旋门关。
在旋门关内,还有大将军霍齐,留下来的四千精兵。
刘子墨的大军来到了这里之后,城楼上的守军,开始紧张了起来。
“公子,旋门关还有不少霍齐的残党,要说降他们,可并不容易。”
黄汉生盯着城楼,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色。
可刘子墨看见黄汉生的模样,却是淡淡一笑,根本不担心。
他早就已经打探清楚了,这城中的守军,虽然是大将军霍齐的残党,但旋门关的守将,乃是毕云涛。
毕云涛是什么人,刘子墨和他打的交道也不少了。
此人,虽然不是他的亲信,但也是一个可以交的朋友,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刘子墨若是有心招揽此人,只要冲着城楼上送去一封信。
多半,能够将其招揽至麾下。
刘子墨冲着黄汉生说了一句。
“城中守将,毕云涛,黄伯可还记得。”
“派人去给他送一封信,就说招降,所有兵马,全部优待,他们在霍齐麾下是什么待遇,我们一样给他们,而且,给他们加三成!”
朝廷的人马,大多都是为了军饷,霍齐的精锐,早就已经跟着霍齐一起进攻许昌的时候损失殆尽了。
留在旋门关的人,大多都不是精锐,他们自然也不会为了霍齐忠心致死。
黄汉生听着刘子墨的话,也是眼前一亮。
不管这劝降的计划,有没有用。
总归还是要试一试的。
若是,那毕云涛识时务,能够劝说镇守旋门关的守军们,一同投降于刘子墨,那总归这个事情,也没白费。
就这样,刘子墨的人,递上了劝降书。
毕云涛虽然名为守将,但自打霍齐来了之后,他这个守关将领的身份,也就有名无实了。
这里的兵马,都不停他调遣了。
直到前些日子,大将军霍齐死亡的消息,传来到旋门关之后。
毕云涛这才意识到,霍齐的大势已去。
那些霍齐的残党们,要么已经吓得逃散,要么就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在毕云涛聪明,他站出来接管了局势,重新掌控了旋门关。
如今等来了刘子墨,也是毕云涛最好的打算。
刘子墨的劝降书一送过来,毕云涛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毕竟,刘子墨是什么人,毕云涛也是清楚的。
能够和刘子墨共事,毕云涛自认为不会跟错人。
就算刘子墨不派人来劝降,他也会自己主动出城投降的。
劝降的事情,十分简单。
毕云涛主动打开城门,迎接刘子墨的大军进入关内。
而那些原本隶属于霍齐的兵马,在刘子墨保证不会杀害任何一人之后,都交了兵器,等着刘子墨的人马接管。
刘子墨到达此地,直接搬来原本大将军霍齐的粮食,敞开了肚子,让他们大吃大喝三日。
先收买一下这帮人马的人心。
毕竟四千兵马,要为刘子墨所用,总归还是要先跟他们打好关系,相处起来要融洽。
这些事情,安抚军心之内的事务,并不需要刘子墨亲自去操办,有徐玄和卢琦去做就行了。
他要做的,便是收买一下那些将领的人心。
夜晚。
刘子墨安排毕云涛,宴请了那些逃回旋门关的霍齐旧部。
一共十余人,这帮人,都是原本霍齐手下的校尉,都尉。
职位虽然不算高,却也算是军中的中层将领,一般也是统军之人,听从上司命令的。
其中有几个人,还是从许昌战场上逃回来的。
见到了刘子墨之后,都颇为心惊。
毕竟,能够击败大将军霍齐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年仅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诸位将军,初次见面,大家不用拘谨,随意随意。”
刘子墨起身,端起酒樽,看向了在场的众人。
这些人略微惶恐,一个个都连忙起身,不敢坐着了。
“不用多礼,请坐,你们都是朝廷栋梁,可知今日我邀请你们而来,所谓何事?”
刘子墨看清楚在座这些人的脸,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