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钦来接冯君同时,后者已经喝醉了,跌跌撞撞地扑到他怀里,亢奋地吆喝着要继续喝。
不仅是醉,还醉得厉害。
赵一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为免继续丢人,将人托付给顾文钦后果断开溜。
顾文钦扶住她抬起胸前的脑袋,“怎么醉成这样?”
她脸红扑扑的,傻里傻气地笑:“开心。”
把人放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他从另一边开门上车,“不妨说一说,让我也开心一下?”
她自己解了安全带凑过来,手掩着唇,悄悄告诉他:“我对部里的人说了。”
“嗯,然后呢。”
顾文钦原本要开车走的,见此只好先暂停重新又给她系上。
酒精让思维和动作变得迟钝,她懒洋洋地歪倒在座位里,左右摇头:“没有然后,但是我告诉他们了,我自己说的。”
她强调。
“嗯,小同很勇敢。”
顾文钦其实不在乎她是否把身世告诉身边其他人,但她似乎很介意,故而才有路送她过来时的那番话。
“你怎么说的?”
车里放着慢节奏的英文歌,她有一句没一句跟着哼唱,顾文钦怕她听睡着了,找话问她。
冯君同掰着手指头嘀咕,“一个一个单独讲的,没有告诉所有人,就告诉了来往比较多的,同级的,大二大叁的学弟学妹,大一的就跟陆胤讲了,还有玟雨,她是你表妹,理应知道……”
顾文钦很会抓重点:“陆胤?就那个小子?”
“啊……”
“打篮球那个。”
“嗯,对,他之前不是有点喜欢我嘛,我就觉得应该让他知道,省得对我再有什么滤镜……”
顾文钦皮笑肉不笑:“原来你还知道他喜欢你。”
“……”
这话,冯君同没法接,她醉得再糊涂也品出了酸溜溜的火药味。
她轻咳了声,一边怪自己喝多没管住嘴,一边换了话题,“你刚才去干什么了?大晚上的。”
“呵,查岗吗?”
“不可以吗?”
她脑袋转过来,眼眸亮晶晶地盯着他。
明知道她故意转移话题,顾文钦拉开她身前的储物格,“试试看。”
一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冯君同拿出来打开,是一只电子表,时下正流行的款式品牌,带通讯功能。
她没立即戴上,举到眼前察看,“送我的吗?”
“嗯。”
“怎么想到送手表?”
“马上就要回淮远过年了,别让我找不到人。”
先前她将手机调成静音,未接来电里绝大部分都是他打来的。
“是因为担心吗?”
“嗯。”
类似的话题,其实他们之前聊过一次。
冯君同最终戴上手表,小声嘀咕:“还以为会收到那种一个表抵一套房的呢。”
“你不会收。”
“哼,别把我想得多么清高。”
手表戴好,她举高让他看。
顾文钦叮嘱:“记得及时充电。”
“嗯。”
娇憨乖巧,格外地好说话。
他于是斗胆再提议:“你马上就回淮远了,剩下这点时间干脆都别去学校了?”
冯君同:“不搬。”
她只是喝多了,不是糊涂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刚好到家门口,他下车绕到副驾驶开门抱人,任凭她如何挣扎,步履从容地往家走。
……
事实证明,顾文钦此人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
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冯君同除了缴械投降,别无他法。
回寝室拿换洗衣服那天,恰巧碰上了在搬寝室的周颜。
她们的矛盾摆到了明面上,未免再生事端,学校决定让她们俩分开住。
“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你们会成为一对了,能想出这种下叁滥的手段,跟你一样不要脸。”
周颜一见到她进来就嘲讽唾骂。
一波刚平,冯君同告诫自己少跟她计较,只语言回击,“他如果要挟你,你大可以一五一十说出来让所有人知道,可你没说,还不是因为自己心虚。”
她手叉腰,仗着比对方高俯视对方,“你说啊,我给你录音。”
“你!”
周颜涨红了脸,憋半天憋出句“小贱人”,抱上个纸箱气急败坏地出了门。
冯君同将手机揣进衣服兜里,倒是好奇了顾文钦怎么做到让她改口的。
“你怎么让周颜改口的?”
晚上洗过澡躺进被窝里,她想起来就问了。
顾文钦退出手游,手机搁到柜子上,“想知道?”
“嗯。”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冯君同翻个白眼,脑袋伸过去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行了吧?”
“嗯。”
他应了声,将人压在自己身下,动手动脚的同时低头吻她。
这一系列行为,冯君同可太熟悉了,扭身闪躲就不给他亲,“每次都这一招,你能不能换点新花样!”
“不是你要我告诉你如何让她改口的吗?”
顾文钦一力扯掉她轻薄的睡裙扔到一旁,扒开她的两条腿将脑袋凑了上去,以舌尖挑逗她敏感的每一处。
冯军同身子一颤,顾不上被他舔舐私处的羞耻,震惊地出声:“你献身跟她睡了?!”
天啊。
“你们男的都这么没原则吗!为了达到目的随随便便就能跟别的女人睡!”
她两腿乱蹬推他的脑袋,“不许亲我!你脏了!”
顾文钦从她腿间抬头起身,一言不发地开始脱裤子,冯君同爬起来要跑,被他抓回来摁在身下,扒开乱晃的腿一挺而入。
“光喂饱你这张嘴都累得够呛,我还有精力管别人?”
他一连狠狠撞了几下,冯军团被顶得尾骨发麻蜷起四肢,娇声娇气地告状:“你不就这个意思嘛……”
顾文钦笑:“看来你今晚不用睡了。”
说完以吻封唇,省得被气死。
冯君同也很恼火。
又被蒙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