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哭。”靖瑶撇撇嘴:“老娘最见不得眼泪。”
陆昂哽咽道:“靖瑶……靖瑶师姐……我们好想你啊。”
靖瑶眼眶一红,这句好想你仿佛回到了数百年前的时光一样,那时候剑宗危如累卵,门下弟子系数转移,而在那之前有几个剑宗官二代卷走了陆昂和黑岩,两个小家伙收尽皮肉之苦,仍旧倔强的让人心声联系。
那时候,掌门林浩然闭关参悟仙骨,宗门上下由林天星发号施令,几个官二代为了那个好像叫刘静茹还是吴静茹的白痴跟自己为难,因为不是自己对手,所以退而求其次让陆昂和黑岩吃足了苦头。
再后来,剑宗大战在即,靖瑶不得不将四个孩子通过传送阵传送出去,剑宗的那场大战,现在回想起来,只能算是一场小孩打架的把戏,毕竟靖瑶现在站的更高,更远!可以当时的眼光来看,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儒,佛,魔!三宗围剿,小宗门的举棋不定最后成了三宗手底下的刽子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靖瑶不得不将四个孩子送出去,然后陪着林天星守在剑宗属地,连同数十名师兄弟学战擎天剑宗。
虽然九死一生,但到底活了下来,再接着发生了什么呢?哦,对了,自己被困摩诃洞十年之久,后来逃离出去,修仙界多了四大宗门,号称什么修真皇族,就因为祖辈们做过黄帝,就给自己俩上贴金了,每个宗门还有一个老族长,远在仙界……
那再后来呢?
剑宗二度遭灭,一个叫言毁的傻老头给了自己一副星图,说是祖师爷溃留的宝藏,实际上就是林动那一代人没有事先沟通的变故,为了守住星图,自己独自对抗上百分神修士,数十名渡劫修士……还有一群大乘修士……
那时自己修为好像还没有迈入出窍境吧?可是为了言毁老头的临终所托,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紧接着半身不遂了,去了虎丘山。
那是师旷修持所在之地,面对觉海迷津,心妍祖师觉醒了,传了自己一套凌霄七幻剑诀,威力倒是不俗……
接着呢?去了天机楼,遇到了明尊,又知道了黄泉,后来八十年的动荡不安从此谱写了话曲,但是和四个孩子相处的时间真的多吗?
真的不多!
每次总是匆匆一别,认为来日方场,可没想到,随着修为的日益加深,相处的时间却越来越少,好不容易平复黄泉之乱,又来了个幽族祸世,等到幽族之战结束,林天星这些人纷纷选择飞升,修仙界就留下自己了。
可自己为了甩脱包袱,自我沉睡了数百年,这百年之中和过往哪里还有还说呢么牵扯?
无非是一些偶尔兴起的一种念想和无法舍弃的曾经罢了。
自从林天星等人甩下报复飞升之后,靖瑶一直思索一个问题,大道是否在恨的无情!
若是无情,何必以万物为刍狗,若是有情又何必以万物为刍狗?
只是相差几个字的区别,道理全然不同了,前者是不闻不问,后者是又闻又问,很难去理解道之根本是什么!
等到靖瑶遵循自己的意念游荡了三十多年,终于有所觉悟,选择某个地域沉睡了下来,对于大仁或不仁有了自己一套的见解。
就在顿悟的过程中,被秦超然捡了便宜,单和四小接触的时间却真的很少,也就在几百年前第一次踏足壶中天的时候和黑岩接触了一段短暂的光阴,而那一段光阴也充满着凶险和不确定的因素。
看着陆昂和黑岩似哭似笑的脸庞,靖瑶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的出动了一下。
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说大道无情,可对于一些人来说,道……就是情感,靖瑶忽然明白了道心清明诀的真意。
舍情忘我,真正的忘我并非忘却和自我有关的一切,而是和自己有关的人或事,得到应有的情感。
看着昔日故友和曾经有过交集的几个孩子,靖瑶莫名的苦涩一笑。
这一笑就像天上突然坠落了闷雷,天空飘起了大雨一样,有些修士怔然的摸了摸脸颊,那不是以为,而是真的下起了大雨,每一滴雨漂泊者难以言喻的过往的伤悲,每一滴雨都有着自己独有的情感……
秦超然和沈忘虚体会不了那么深刻的情感,只知道现在自己在不脱困,将要成为壁垒下的亡魂,那个壁垒就是瑶光女仙的怒火。
靖瑶看着几个孩子孩子柔和一笑:“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什么突如其来的状况,我承诺,从此以后,世间再无任何邪纷!”
这话说完,浩燃无匹的力量贯穿修仙界每一个角落,修仙界五域都沉浸在这股光芒之中,感觉又亲切又陌生,然而却在这一刻,所有的邪佞气息在这一刻荡然无从。
靖瑶微起朱唇:“自今而后,修仙界不会允许任渡劫之上修士存在!”
说完这句话,陆昂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狠狠扣了几个响头:“靖瑶师姐……”
默默的叹了口气,靖瑶无奈道:“跪什么跪?难道林天星没教过你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双膝盖比黄金还要珍贵,随意叩拜是对男儿身最大的侮辱,我个人觉得这是句屁话,有些事还是你自己去领悟啊。”
目光转向黑岩,点了点头:“你这孩子有什么都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以后也要改一改了……”
看向白菜,一缕指气息从周身扩散而出,融入白菜体内,微笑道:“男孩子……有时候是觉得男生啰嗦了些,但很多事还是要啰嗦啊。”
白菜也不说话,盯着靖瑶紧紧锁着牙冠,事实上,她和楚鱼要比陆昂和黑岩更少见到靖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