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是风飞絮教的。”君诲问道。
“是。”桑榆老老实实的回答。
“好,我去。”君泓已经站起身来,大踏步的往叶落的房间走去。
当然,叶落的房间也是紧闭的,君泓敲了敲门,“落落?”
“外面是谁啊?”这是叶十九的声音。
“是我。”
“没名字吗?”
顿了顿,君泓应道,“君泓。”
“来干什么?”
“接落落的,落落,快开门。”
“接我家小姐干嘛?”
“做我的皇后,我的妻子。”
“那,唱个歌来听听。”
唱歌?君泓一脸难色,韦崎抱着的剑差点没滑下去,君诲在后面猛翻白眼。
“落落,我不会唱,你知道的。”君泓小声道。
“小姐,你不许偏向他。”叶十九警告的看了叶落一眼,压低了声音。叶落忍着笑,也不吭声,看着十九她们在那儿玩得开心。
十二于是抱着天下凑了房门后,“不唱歌,今天这门我们也就不开了。”
君泓为难半响,终于还是唱了出来,“小宝宝,快睡觉……..”
天可怜见,他真的是不会唱歌。韦崎终于任手中的剑掉了下去,“呛!”的一声。
“姑父不会唱,不会唱!”天下也乐了,拍着小手,笑得开心。
叶十九和十二笑作一团,终于把门打开了。
君泓满脸赦然,一进去之后看见叶落端坐于床上的样子,顿时便将所有的局促都丢开了,只留下满腔喜意,“落落,我来接你了。”
叶落头上盖着红盖头,只得暗骂一句,“傻瓜!”可是却有一种甜蜜,甜至心底。
“皇兄,抱着新娘子快走。”君诲一眼看见了叶十九不怀好意的笑,顿时心生警惕。
“拦着。”叶十九换了叶十二一句,不过君泓这次动作够快,拦腰抱了叶落,便一鼓作气冲了出去。
笑话,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帝,那些人,真能拿着刀剑挡他么?
“我的红包!”十九还在后面嚷道。
君诲摸着额头上的汗,幸好跑得快,国库是真没钱了啊。
软玉温香在怀,君泓不舍得放手,还是叶落暗暗掐了他好几下,他才依依不舍的将她放进了花轿。
那一日,是最平常的嫁娶。
女子嫁,男子娶。
嫁于他为妻,娶她为妇。
那一日,也是最不平常的嫁娶。
堂堂当朝皇帝,亲迎新娘,一路之上,目光不离花轿,笑意浓浓。
叶落坐在花轿里,看着轿帘上他的侧影,伸出手去,抚着他的轮廓,嘴角,高高扬起。
这个人,从今天起,是她的夫了。
爷爷,哥哥,你们看到了吗,落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那一日,同和日丽,温情无限。
“喂,你到底会不会啊?”夜晚,皇上寝宫内,传出新晋皇后的声音。
“不会又怎么样?是你这个衣服太复杂了。”半天解不开她的衣服,君泓也是满头大汗,却还要理直气壮。
叶落瞪了他半响,“不会算了,我睡了。”自已侧过身,背对着他睡了。
君泓看了她半天,这可是他盼了好久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能就这么就睡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上床去。
“啊,你这个败家子。”伴随着叶落低骂声的,还有布帛碎裂的声音。
君泓得意洋洋将撕烂的衣服丢到了一边,不会解,他还不会撕么?
叶落捂着他的眼睛,“不许看。”
“好,不看,我亲。”君泓俯□来,滚烫的吻,印上她的颈间。
叶落双颊通红,“接下来你也会?”
“那当然。”君泓回答得含糊不清,“詹春给我找了好多画册。”
叶落于是立刻想起刚刚詹春退出去的时候那怪异的眼色,顿时羞怒交加,“君泓,你去死。”
“扑通”一声,君泓大概又做了崇兴第一个在新婚之夜被自己皇后踹下床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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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番外二:叶家天下(全文完) ...
“小少爷,皇上有请。”桑榆走进书房的时候,我正在看书,那是风间影游走各地时顺便为我捎来的当地杂记,无关子史经集,却也颇为有趣。一听见桑榆的话,我顿时隐隐有些头疼,抚了抚额头,我问,“姑姑又不见了?”
“是。”桑榆看我的眼神,分明有几分同情的意味。
我叹了一口气,姑姑要走就走嘛,干嘛每次都要我来替她收拾乱摊子?其实我每次都很想跟姑父说,姑姑要走哪里去,并没有事先与我商量,事后也并没有通知叶家的。奈何每次一看见姑父,我都开不了口,大抵是心里也觉得姑父挺可怜的,可算是有史以来最可怜的皇帝了。
我读了那么多正史野史,从来没有一个皇帝会像姑父这样,有且只有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动不动就离宫出走!
姑父不想随便动用皇家势力去找姑姑,一来是怕消息泄露给姑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另一个就是怕被苏丞相骂公器私用,所以每次只要姑姑一不见,姑父就会让我通过叶家渠道去找。找到之后吧,姑姑若是还不想回宫,捎回个只言片语给姑父,姑父也就算了,然后再等个十天半月的,姑姑再不回,姑父又要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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