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唐景来还在试图挽救。
“考虑什么?让我放弃她?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是她在我最黑暗的日子里给我一束光。
因为是她,我才心甘情愿为她打个天下,只愿她能够在我身边平安快乐的度过一生,现在我为她而打的天下太平了,你要我驱逐她?
那我要这一手打下的空壳做什么?从我找到她那天起,这世间就没有谁,没有什么能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墨祁恩一字一句坚定而心疼「就算没有孩子,也是我能力不足,与她无关」。
唐景来听完陷入了沉默,是啊,他也是可笑,自从认识这个叫墨祁恩的男人,何曾见到过他认定的东西有半途放弃的道理,他从来不会做无谓的争抢。
一旦认定,必定势在必得,且毫无任何可以左右,也正是这种性格让他能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如果随意放弃,他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景来,尽你最大的能力调理她的身子……”最后墨祁恩低声述说。
“所以你还是有些后悔?”唐景来疾声问道。
“我只是不想剥夺她该有的做母亲的资格,调理好她的身子,一辈子很短,宠她的时间都不够,孩子她想要才要……”
这一生很短,说下辈子又太缥缈,当年如果没有遇到你,可能这辈子只会在那个村庄里苟延残喘的度过,你让我感受了这世间稀缺的美好。
从那起,我想守着你,让你一生都天真快乐,我知道这世间胜者为王,而王者才能随心所欲。
所以我日夜兼程的努力,想把成功的时间缩到最短,那些日子想见你的心日夜折磨着我,我的城堡在一点点完善,终于坚不可摧,找到了我的公主,怎么可能再放你走,小时候我没有保护你的能力,让你的童年留下了阴影,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我会倾尽所有呵护你的人,顾忌你所有的情绪,不问因果,我只要这一生你陪在我身边,其他的一切无妨。
再次回到房间时,墨祁恩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为她端上饭菜。
“这些都是厨房特意做的,对身体好……”墨祁恩将饭菜碗筷放置好后对她交代说“记得多吃点,我去书房处理工作,有不舒服立马来叫我,知道吗?”
他怕今天她会高烧复发,直接改成了在家办公,好让她一转身就可以找到他。
「我没什么胃口,不想吃」时初为难的皱眉「我等会再吃吧」。
是真没有什么胃口,甚至还有些反胃,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每次来例假身体都十分不舒服,一直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普通女孩惯有的例假小毛病。
「要吃要吃」墨祁恩见状直接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搂上她的小腰,坏笑着打趣「不多吃点,你这小蛮腰以后可经不住折腾啊」。
时初「…」。
这个男人真是满心邪念,什么都能想到那里,尤其是他那一张帅气到几乎妖异的脸说着这种话总让她心跳加快小鹿乱撞,每到这个时候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深怕一下子就沦陷进去,不可自拔了。
时初只能低头乖乖吃饭,避开他情动且有意勾人的炙热目光。
来例假的这些天时初都在家里呆着,痛经的很,这一刻突然就很感谢墨祁恩为她请了军训的假,不然这样军训太痛苦了。
终于送走大姨妈之后,墨祁恩又要求她在家休息两天后才出门。
这天一大早时初就赶往了时家,正好是军训时间,时韵在学校,只有时屹舟在家,没有旁人的挑拨「父女」俩今日的相处还算融洽,时初俏皮的拉着时屹舟在时家别墅里溜达了好几圈,时家别墅是很有古韵和田园风味的建筑风,景致美极了。
就在临走的时候,时初假借丢了简夕妈妈在世时送的手镯,心急之下时屹舟说“时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而且花花草草比较多,找起来也不容易,我带你去看看监控吧,看看能不能方便些”。
如此,时初来到了时家的监控处,进去后时初才知道时屹舟保存了简夕在世时的所有监控,大概是每当思念简夕时就会来看看吧。
时初一下子鼻头一酸,强忍着红红的眼眶,找了理由让时屹舟离开了。
而时屹舟也像是对看监控很敏感,所以很自然的离开了,时初趁机拷贝了简夕去世前一个月的监控画面,她一直都感觉简夕的车祸很有蹊跷。
可她那时醒来之后,车子已经被销毁了,查不到什么,所以她想着看看监控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回到御园之后,时初一直在认真的看着监控画面,她特意留意了车库的监控画面,想看看会不会有人在车上做了手脚,可转念一想,就算做手脚也不该在有监控的地方。
第21章 你老公可是正经商人
时初看得眼睛又干又痒,揉了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就在这时时初看到画面里宁淑芳拎着一个保温壶,时初认得,那是宁淑芳用来煲汤的,画面里宁淑芳遇上了时家的保姆,保姆下意识的就欲上前去接过,却被宁淑芳伸手推开了,那一动作像极了做坏事被人发现,然后怕败露了很是敏感的拒绝外人的接触。
因为宁淑芳的眼神很敏感又紧张的看了眼保姆,转瞬又换上了一副和蔼和亲的模样跟保姆说了什么,只见保姆也笑呵呵的给她让路了。
时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又立马往后翻看了几天的画面,之后的几天都有宁淑芳送汤,这一刻时初的心里已经慢慢扎根了什么事情。
关闭所有画面后,合上了电脑,陷入了沉思。
夜幕早已降临,时初侧身躺在床上不知想了多久,入迷到有人进来都不知情。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墨祁恩已经将手从她腰间伸了进去,覆上她一对柔软,皱眉道「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这要是遇到不轨之人,还不被吃干抹净了?这小女人得好好教育一番。
身体的触感让时初先是一惊,然而听到声音后立马又恢复了平静。
“在你的别墅,我还要保持防备心吗?”时初扭头看着墨祁恩,冲他一笑,同时墨祁恩一个吻落下。
“这倒也是”墨祁恩笑,他的小姑娘在慢慢感知他的心,起码现在已经知道在他的地方可以很安心了。
“今天去时家,有没有不开心?”墨祁恩将头埋在他的颈间细细碎碎的吻着,咬她的耳垂低低出声。
早上他想陪着去,可是被时初拒绝了,她说“你去工作呀,我自己回去可以的,我想单独和爸爸聊聊,如果有人欺负我,我立马给你打电话好吗?”
小姑娘已经懂得他的软肋,懂得如何跟他说话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甚至说完还冲他露出一个纯真美好的微笑。
墨祁恩对她,真是毫无招架能力,只好派人开车送去,并交代,开车的人要一步不离的守在时家门口直到时初出来。
时初被他的动作带动的酥麻感几乎要传遍了全身,心跳加快,耳根又红又烫,难受的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顾去推他……
“嗯……你不要这样……”这感觉真让人窒息,时初要爆炸了,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推他……
墨祁恩本也不想多逗弄她,与其说不想其实更多的是不敢,毕竟是他更招架不住她的肌肤至亲,到时候艰难隐忍的还是他。
真是可怜,看得到,不能吃,煎熬……
墨祁恩双手撑在她的两边,邪笑着看着她,下一秒直接狠狠的吻下去,品尝一番后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好了,我去洗漱」悻悻的抹了下刚刚被她惊慌着咬破的嘴角,笑意更浓的转身去洗漱。
洗漱好回来,墨祁恩搂着时初准备入睡,忽然感觉怀里的人翻了个身面对面的仰头看他。
“怎么了?”墨祁恩蹙了蹙眉。
“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一种药刚吃的时候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但是吃多了就会把人吃坏了?”时初认真问。
对于,时初墨祁恩好像总会特别敏感,一听到她说这个,立马眉眼一冷的质问「你想做什么」。
想自杀?想离开他?
“你别误会了……”时初似乎看出了他的反常,急忙解释「我可惜命了,怎么会寻死」。
“那就是你在时家遇到了什么没告诉我……”墨祁恩笃定的看着她。
时初「…」。
果然不能跟他对视,一对视就什么都瞒不了,这男人真可怕。
时初犹豫了一下决定如实告知,毕竟墨祁恩现在的表情让她觉得,今晚如果她不主动说,明天他就会派希言去调查她去时家做了什么,然后一点点查出来。
时初在他怀里向上蹭了蹭与他对视,很认真的问“你会认识一些非法交易的人吗?”时初想着,这种药一定不会是普通药物那样随处可以正大光明的买。
墨祁恩第一次对她有些傻眼的看着她「你老公我可是正经商人」。
“是吗?”时初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反问,心里想着倒是看不出来一点正经。
“当然了……”墨祁恩第一次如此急切的想要解释自己,挽救自己的美好形象。
时初瞥了撇嘴,心里并不认同,毕竟外界可是把他传的像个大魔王一样,大魔王能干正经生意?
“如果夫人有需求,我也是全部都可以满足的……”墨祁恩自然是看出了她未说出的心思。
时初虽然是有些胆怯他,可她也不是傻,知道墨祁恩这话时看出了她的心思,索性直接道“那你愿意帮我去查一下吗?就是查一下大概四五个月前所有购买过这类型药物的人?”
“你这样查不行的?那个阶段买的人太多了,而且作案人也不一定就是你认为的那个时间去买的,也许他们是早就准备好的?而且这种事情他们根本不会自己出面去购买,查事情呢……”
墨祁恩忽然将手伸进她的真丝吊带裙里,顺势一点点往上,嘴里意有所指的压低声音,声音丝丝入骨「要顺藤摸瓜」。
时初慌得就欲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却被墨祁恩直接握住她的小手,恢复一本正经的道“阿初?你确定真的要查?其实你心里应该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的吧?况且就算查出了真相你会手刃仇人,为死去的人报仇吗?我想你忍不下心的?所以,我家小丫头还要我去查吗?”
他说的这些并不是想要推脱,墨祁恩只是不想让过去的事情再影响她的心情,她的过去并不美好,不想她再次触碰,但时初若想要一个答案,他会尽快调查出来。
“要查,我想要看到真真切切的证据,我知道爸爸很喜欢时韵,爷爷奶奶也喜欢她,我不可能会手刃她和宁淑芳,可报仇并不是只有以命抵命,只要让他们的阴谋被打碎,不再害更多的人不也是好的吗?
而且宁淑芳还有一个儿子,我怕他们会把时家搬空,鸠占鹊巢,这样时家就完了,我想简夕妈妈当时想查这件事情也是担心这样,从小到大简夕妈妈是我认知里最善良的一个人,我想她生前调查此事大概也是发觉了他们的什么阴谋才会让人灭口,她应该也不想闹出人命的,现在我就想收集好证据,等到时机成熟了递给爸爸”时初也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她肯定不可能下的了手去以命换命。
可她也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可时初也知道,如果现在告知时屹舟真相,他一定会奔溃甚至做傻事去陪简夕妈妈的,她不能这么做。
第22章 自己男人不配?要跟别人去野营?
墨祁恩看着她不知不觉说了很多,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他说了心事,看出她眼底的伤心和惆怅不安,抬手摸向她粉嫩的小脸,低低出声“好,交给我吧,以后你有任何心事都要向今天这样告诉我,我会为你兜底,一辈子给你撑腰”。
时初自己也是心底一怔,她是已经开始慢慢对他放下了戒备吗?
这一刻再对上他的眼睛,感觉很微妙,好像有什么情愫在一点点融合。
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恬静。
时间飞快,军训时间快要结束,要正式开学了。
正在处理工作的墨祁恩,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拨通了一个电话。
“希言,学校那边打点好了吧?记住,只要留意她不受什么委屈,没有什么危险即可,不要盯得太紧,她不喜欢”。
我会保护你,但不会囚禁你,不会剥夺你的天真烂漫。
“放心吧墨爷,都交代好了,有分寸……”希言胸有成竹。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交代好后挂上电话。
「进」墨祁恩面无表情的说着。
随即开门而进的是多日不见的谨言,他手中抱着一沓项目资料。
“回来了?非洲之旅开心吗?”墨祁恩看着他都有些黑一个度的肌肤,轻笑着调侃。
「托你的福滋润的很」谨言嫌恶的白了他一眼「喏……资料都在这,我要求放两天假」。
“请假做什么?”墨祁恩几乎就是随口一问,然后接过递来的资料翻看,甚至他回不回答都无所谓。
“在那边认识了个女孩,休息两天带她玩玩去野营……”谨言说着顾自走到旁边接了杯水,一路赶回来连水都没来及喝。
“野战?”几乎是谨言话音刚落,墨祁恩冷不防的抬头皱眉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脱口而出。
“噗……咳咳……咳咳……”刚喝下去一口水的谨言呛的差点享年二十五,一回头就看到墨祁恩正笑的一脸嘚瑟,就知道这货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