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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可爱的老板没有对自己的IP进行任何遮掩,他甚至没有借助情报人员的力量,就自己查到了对方的地址。
    地点是在东京的郊区。
    太宰治没有记错的话,那里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并不熟悉咒术师的他也知道,最近力排众议当上高专老师的人,是咒术界的最强。
    “钓到大鱼了啊。”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心里转过“最强的一百种使用方法”。
    第2章
    虽然习惯于工作的大脑给这位网友安排得明明白白,但太宰治最终还是想起自己打开论坛是为了娱乐。
    或许操纵咒术界会是不错的娱乐?
    充满未知和挑战呢。
    太宰治如此想着,非常叛逆地打开办公室的落地窗,一跃而下。
    这次是一年前。
    熟悉的桌子,熟悉的贺卡。
    “我对这样的祝福并不感到开心。”他对着空气说。
    无论是曾经碰到的空白之书,还是回到过去重新开始,于别人或许是甘之如饴,于他却是摆脱不了噩梦和毒。
    贺卡的空白部分出现一行字——“反正都死不了,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别的生活方式呢,很多东西对你来说都很轻易不是吗?”
    “但是我想要的东西总会离我远去。”
    就比如说织田作,他们本来没有必要在两方阵营的,织田作留在港口黑手党他一样能够把对方保护得很好。
    但只有这个世界的织田作还是活着的,因为他不是太宰治的朋友,他也不是那个会走进阳光,去到好人那一边的太宰治。
    那是一种叫做命运的,令人作呕的玩意儿。
    就像面前的这张贺卡一样。
    贺卡的上一句话渐渐消失,又浮现出一行略显卑微的话来。
    “再试试吧,会有改变的,我保证。”
    太宰治举起了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微笑着扣动扳机。
    他也早就没有尝试改变的兴致了。
    这次是两年前。
    按照其余世界的轨迹,这时是“太宰治”结束洗白,走到阳光底下的日子。
    但这个世界的他,正在不分日夜地工作,急速地扩张手底下的势力。
    这是一个阴雨天。
    因为要除掉的组织里有一位特殊的结界异能者,所以他亲自出马了。
    下属为他打着伞,其余人则是在奋力地拼杀,为他清理前行的道路。
    雨水是没有偏见地落在每一寸土地上的 ,将敌人和己方的人的鲜血汇聚到一起,彰显出二者没有区别的本质。
    厚重的大衣,和用作装饰的红围巾都不能减缓太宰治身上的凉意。
    现在其实很容易就能死掉。
    他想。
    但是他没动,依旧站在下属的保护圈里,看着他们不停倒下。
    “为了保护首领而死”,这仿佛是他们死亡的意义。
    那么另外一方死亡的意义是“为了制造杀死太宰治的可能而死”。
    真是简单直白的意义啊。
    对方倒下得更多,更快,所以获得胜利的是港口黑手党这一方。
    太宰治踏着血水走了过去。
    穿着黑色西装的下属静默地跟在他的身边,随时警惕有人偷袭,架不住他们的首领直直地奔着有炸弹的大门去了。
    在火烧到身上的前一刻,太宰治疑惑地想着,死亡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为什么另外的太宰治会一直自杀一直活过来。
    是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吗?
    真的会有吗?
    连死亡的痛苦感知都被一并剥夺,太宰治这重生得也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视野明亮的左眼和被蒙住右眼告诉他,他此刻还是森鸥外手底下的干部。
    那么此刻该干些什么呢?
    面前的首领房间的门,是合金的构造,上面刷着崭新的黑漆,装饰着西式风格的红色花纹,典雅奢华,能够抵挡炮弹的威力。
    里面是现任首领森鸥外。
    一个他四年有余没有再见,但记忆犹新的男人。
    按照原本的世界线,森鸥外此刻会计划利用mimic获得异能营业许可证,挑选的方案是能够以最小的代价完成并且逼走他这个威胁的完美方案。
    以织田作的死亡为结局。
    已经成为港口黑手党首领多年的太宰治其实可以理解森鸥外的做法。
    毕竟他作为上任首领交接的见证者。原本预计很快就会死去,却活了很久,甚至成为了在组织中举足轻重的五大干部之一。
    和boss的关系也不太好。
    尽管他是森鸥外教出来的,但对方恐怕也经常为他的头脑而感到警惕甚至是恐惧。
    以至于在他当上干部没多久,就动手针对他。
    或许最初是想要斩断他在这世上的仅有的羁绊,让他干干脆脆地去死吧。
    没想到无论是他还是其他的太宰治,都活了下来。
    作为命运的节点,推开这扇门和不推开或许会是两个发展方向。
    垂下眼睛敛去所有的情绪,太宰治推开门走进去。
    森鸥外虚弱地躺在床上。
    但还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在他轻轻地推开门并且关上的时候,迅速地望过来。
    他扯出一抹微笑,和太宰治打招呼:“太宰君。”
    “很高兴您还愿意给我一个笑脸。”太宰治表现得比上次还要从容和滴水不漏,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森鸥外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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