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这些黑人歹徒手里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更别说还是白人女人,这些黑人以前都是黑奴,对白人主人恨之入骨,而男人通常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强||奸曾经的白人主人,这是双重羞辱。南方各地因为暴力案件和强||奸,每周都有黑人被吊死在街头,还有各地的三k党对犯罪的黑人处以私刑。
但这种事情不发声在你身边,你就总是没有什么直接感受。
本来今天应该是由查尔斯来护送她们,但斯嘉丽和约瑟芬都认为没有必要。斯嘉丽对外界的安全情况心里没数,罗毕拉德一家就更没数了。
约瑟芬后悔了,但她的想法是,谢尔顿并不比查尔斯或是艾希礼差在哪里,骑马枪法都很好,下了马单打独斗也不会落下风。她俩一共带了4名黑人壮劳力,应该足够保证她俩的安全——
她猛地想起来,那两个田里的黑人可是歹徒一来就跑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谢尔顿会被捅了好几刀,原本他们就算没法打赢,也该能赶着马车赶紧离开。
她的发髻散乱,披头撒发,裙子撕烂了,小羊皮的皮鞋也全掉了,手袋早已被人抢走,里面还有几百美元。
斯嘉丽一直在尖叫,约瑟芬本想不想叫,但越往树林深处走,她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事情,再也淡定不起来,也开始拼命尖叫,似乎这样就能喊来救兵似的。
远处传来马蹄声,后来马蹄声消失了,再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枪声,黑人歹徒用方言和俚语咒骂着,还有听不清楚也听不懂的语言。
那个高大的黑人开始奔跑,没跑多远,将约瑟芬扔到地下,夺路狂奔。
约瑟芬也不知道是谁来了,只顾着狂喊:“我在这儿!help!help!”
距离很近的一声枪响,高大黑人应声而倒。
约瑟芬又慌张的开始喊:“别开枪!我在这儿!是查尔斯吗?”
来人匆匆跑过来,“别害怕,约瑟芬,是我。”
约瑟芬声音颤抖,“瑞德,瑞德!我站不起来了。”
夜深了,塔拉庄园一片忙碌。
斯嘉丽没有受伤,裙子撕烂了,鞋子丢了,其他还好,没挨揍,也没被强||奸。她吓得够呛,心神不定,黑妈妈忍着眼泪抱着她,舍不得责备她。
约瑟芬原本以为自己是吓得腿软,所以站不起来,是瑞德一路抱着她,抱她上马,送她回到塔拉。到了塔拉,她才发现不只是腿软,那个黑人扔下她,摔到了脚,如今脚背已经高高肿起。
爱弥儿吓得只懂哭,还是梅兰妮张罗着要女仆做事,烧水给两位太太洗澡,换下撕烂的裙子,亲自为她俩检查身体上有没有其他伤痕;再要厨娘给两位受惊的太太做甜点。
梅兰妮也不太了解具体情况,之后艾希礼跟她简单说了一下。
罗毕拉德父子、艾希礼出门后,半路上遇到刚回来的瑞德,瑞德带了几名水手,一听查尔斯说约瑟芬和斯嘉丽在树林那一片遇到打劫,于是立即掉转马头。进了树林之后,约翰父子和瑞德、艾希礼分头追赶,约翰父子救回了斯嘉丽,瑞德、艾希礼救回了约瑟芬。
“瑞德呢?”斯嘉丽问。
“他……出去了。”梅兰妮忧心忡忡。
“现在出去干什么?”斯嘉丽不满的说:“他不是应该留下来、留下来——”她到底还是有些害羞,说不下去了。
梅兰妮迅速瞥了一眼约瑟芬,“他应该怎么样?”
约瑟芬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你该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考虑。”今晚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没准跟那两个田里干活的黑人有关。斯嘉丽在这条路上跑了那么多次也没出事,而她今天刚去银行取钱就遭了打劫?要不是瑞德正好回来,只凭父亲和哥哥、艾希礼三个人,未必能救回她俩。
她一想起来今天的遭遇便吓得脸色苍白、心跳加速,那是一种难以言述的不安全感,她感到自己再也找不回那种岁月静好的淡泊优雅了。以前她一直认为钱是万能的,并且她也不是小气鬼,不舍得给员工发薪发奖金,她一直认为用钱购买服务是正常的经济问题,但现在她才明白,钱不是万能的。
她难道不是第一时间就拿出钱包,说钱拿走,珠宝也拿走,只求放过吗?但那些黑人——天哪!她赶忙闭上眼睛,不去回想。
斯嘉丽还在絮絮叨叨的抱怨瑞德为什么不留下来保护她,似乎忘了家里还有舅舅表哥和艾希礼。约瑟芬心不在焉,恍恍惚惚的想她为什么在梅兰妮面前提到瑞德,仿佛还很亲密,是因为这样便可以掩饰自己觊觎梅兰妮的丈夫的事儿吗?斯嘉丽还喜欢艾希礼吗?
说起来艾希礼和梅兰妮是同样的人,他们代表了战前的美好旧时光,艾希礼一直就没能从“悠闲有钱少爷”的心态中走出来,哪怕他在南方军队里待了好几年,战争居然没有改变他,这也是约瑟芬不能理解的事情。
梅兰妮很好理解,她就是个传统的南方淑女,纯真善良,还有点善良的过了头。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斯嘉丽对艾希礼的爱意,并且在艾希礼的两个妹妹争着说斯嘉丽坏话的时候,温柔的为斯嘉丽辩护。在约瑟芬看来,梅兰妮是打心里爱着斯嘉丽、,她俩是姑嫂的关系,小韦德和小博是表兄弟,斯嘉丽是她死去的可怜的哥哥的未亡人,她以她娇小的身躯和强大的精神力量,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斯嘉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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