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容易了。
然后在风和日丽的一天。
阳光透过高耸入云的树木,最终打在台衣身上,台衣一如往常的进行日常采集露水,吃花瓣,过着看似仙女的日子。
就看见一个俊美非凡的男人从天而降,一身看起来质地极好的白衣,头戴玉冠束发,脚踏流云靴,长袖流云,清冷非常。
此刻,目光看着她,一幅面有所思的样子。
不得不说,就如今台衣的状况在元始眼里,也是着实是不太好。
花瓣放在由巨大的绿叶凹成的袋子之中,倒是看着也极为简洁,纤细干净的手指抓住绿叶,如墨的长发随便的盘在脑后,用一支木钗禁锢在一块。
身上的衣裳也有些破,不过去也是能够看出来很是干净。原本这衣裳大抵并非是这个颜色,应该是更艳丽一些。
而眼下,却能够看得出来,被洗的有些褪色。
沦落到这种田地,却也从容不迫。
姣好的面容,却也是符合了他的审美。
并非浓艳动人,而是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
以上,台衣并不知道,在对面那个仙人,也就是元始天尊眼里是这么看她的。
之所以从容不迫是因为这么久都习惯了,怎么也不可能跟第一天到这里似的。
至于高不可攀什么的更是没有,只不过是因为被元始这一出从天而降,弄的台衣没反应过来而已。台衣目光顺着元始的方向,向上看了一眼。
天上,至少在她的视线之中,除了那些常规的枝干树叶之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有。
台衣一句仙人还没出口,就只听见那人直接开口道,“你与我有缘,可愿为我的弟子?”
闻言,台衣直接抱着花瓣,看着眼前的元始,目光直勾勾的直接开口道,“弟子见过师父!”
她都在这里这么久了,别说拜师了,能跟她一起荒野求生都行!
如果能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就更好了!
而眼前,很有可能是真的。
元始微微点了下头,“嗯”了一声,也算应了,不过目光却是看了两眼台衣。
看的台衣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既然元始没说,台衣也就没敢问。
顺便抱着叶子往元始旁边蹭了蹭。
元始仍旧面色不改,收起了那种有些奇怪的眼神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台衣,师父你呢?”
“三清之一,玉清,元始。”
三清,玉清,元始。
三个加起来,台衣就算不清楚也难了。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就,真的很上古世纪。
说起来对于元始,他的名声并不好,至少在一众衍生里面。
护短与种族歧视双重大山直接压下去,简直就是一个全身上下就一个黑煤球,行事为人,随随便便抖三抖,那都是属于一个能掉灰渣的那种。
只是,如今真人就在眼前,倒是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黑煤球的感觉。
单单是站在这里,就有一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感觉。
不得不说,对于元始的从天而降,成为她的救星这件事情而言,元始整个人在台衣心里就得到了质的拔高。
恨不得就全身上下发金光的那种。
至于元始到底是什么样的,到底是眼见为实。
此刻,元始看着台衣,随即手中一动,一件白色长裙,便是出现在手中。
随即直接给了台衣,作为他元始的弟子,还不至于穿不起衣服。
待到台衣换好衣服后,元始看着台衣这幅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换上一身白衣,飘飘若仙,衬的台衣更为仙气十足,就是那头上的木钗看着有点碍眼。
遂,元始从袖中直接拿出一个玉簪,抛给台衣。
虽然是男式的,但是总归也是看不出来。
而且再怎么样,也比台衣头上那根木钗好一百倍。
其实,就那东西……
称之为木钗,那都算好听的了。
台衣抬起手稳稳的接住玉簪后,元始开口道,“你在此地可否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如果没有什么心愿,现在就走了。
听到元始的话,台衣想了想,自己再此地未了的一大堆心愿,最为主要的那几个,排在前面的,一是有人能够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今愿望一,应该是不用提了,因为师父说的是此地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想通这个,故而,台衣索性就直接实话实说道,“师父,我想开荤。”
她已经很久没开荤过了。
成天花瓣露水,那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如果不是没得选,谁要过“仙女”的日子?!
她也想一口气吹一瓶阔落。
可惜这个想法,如今也就是想想了。
就师父那一身青衣长袍和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和她之前所看到的那些东西,别说阔落了……
那就是阔落的祖宗有没有那还是一说呢。
这个愿望简直就是质朴又纯粹的那种。
充满了劳动者的艰辛【不是。
此刻,台衣望着元始,看向元始的目光之中更是带着几分期盼与期待。
暗自搓手手.jpg
元始闻言,不禁眼皮一跳,“什么?”
“想吃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