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慈嘴一瘪, 泪水汪洋。
姜桓被这泪水冲击得措手不及。
陈言陌刚被妈妈带过来，就看到慈慈哭了, 皱着小眉头磕磕绊绊跑过去, “慈慈？别哭……”
孟芝笑着抱起慈慈，“怎么哭啦？”
姜桓无奈：“我跟她说她要有两个弟弟了。”
慈慈抓着孟芝的衣服嘤嘤哭诉：“爸爸坏~”
孟芝哄着她：“慈慈不喜欢弟弟呀？”
慈慈愣了愣，好像也不是。可是，可是……
“两个太多了。”
“那生一个？”
慈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 郑重又缓慢地点点头：“那可以。”
惹来一阵笑声，连陈言陌个小人儿都忍不住笑了。
姜老夫人买菜回来，远远的就听到声音了，不禁加快了步伐，吭哧吭哧地费力地往家门赶。她出去那么久了，她的宝贝慈慈可不是想死她了。
哎哟喂，那可真是她的小心肝，心头肉，一想到那小可爱的笑脸，她的老脸就笑成了一朵花。
姜老夫人一打开门，就迫不及待地喊着孙女：“慈慈哎——”
声音那叫一个甜腻腻，腻得都快滴出蜜来。
不管是哪个长辈，对孙女总是有着满腔柔情，多少温柔都使不尽。
以前对儿子，她可没这样过，不是吼就是叫的，以至于姜桓每天动不动都处于震惊之中。
慈慈耳朵灵的很，听到奶奶的呼唤，扒拉着孟芝的手就要往下蹦，咿咿呀呀地叫着奶奶。
连爸爸都不理，径直从姜桓跟前跑开了。
姜桓：……
他做梦都没想到亲妈和亲闺女的关系会好成这样，好到他都不知道吃谁的醋了。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女人的心，不好琢磨。
上辈子能针尖对麦芒，这辈子也能好到他都插不进去。
慈慈手脚并用地往前跑——小孩子就是这样，明明两条腿走路就可以，两只手还挥舞得欢快，导致手脚都累得慌。
“奶奶——”
姜老夫人笑得见眉不见眼，放下菜篮就蹲下来要抱孙女，“来来来，想死奶奶了，快让奶奶抱抱。”
一投入姜老夫人的怀抱，慈慈就继续投诉起爸爸来，“爸爸坏，欺负慈慈，坏坏——”
姜老夫人吸了口孙女的奶香，听到孙女的控诉，她眉头一竖，“姜桓，给我过来——”
姜桓无奈地走出来给自己辩解，“妈，我没干啥，我就跟她说她要有俩弟弟了。”
他本来想着跟闺女说说悄悄话而已，反正她也不懂。可如今却是宣扬得都知道了，要是有人问他怎么那么确定是双胞胎男孩，他都没法答。
果然，姜老夫人下一句就是：“涵清怀上了？咋的就知道性别了？现在医生不是都不给说的吗？”
姜桓想了想，开始瞎编：“涵清说她梦到的，这也不准，我不是哄小孩呢吗。”
随口胡说来气她的宝贝孙女，姜老夫人眼刀嗖嗖地扫了过去，像是恨不得要把他给凌迟了，“那么大的人了，没点正形！整天瞎咧咧！没点当爸的样子。”
姜桓陪着笑。
陈言陌也已经吭哧吭哧地走过来了，伸手去够慈慈，“慈慈，跟哥哥玩？”
一来姜家，他就时刻跟在慈慈屁股后头，一点都舍不得离开。——孟芝跟徐涵清抱怨的原话。
眼里都没她这个妈了。
孟芝这时候去瞧徐涵清去了，对她的肚子感到好奇，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看着什么宝贝似的看着她的肚子，“你这也太能了，这样就……就又怀了？”
她坐在旁边，忍不住伸手去摸，又不敢用力，稀稀奇奇的，“双胞胎呢？”
徐涵清笑着点点头，整个人充斥着“女性的光辉”。她和姜桓商量过了，这辈子顺顺利利地生了慈慈养了慈慈，那小宽小阔就也顺其自然地生下就好了，没必要去改变什么。
得了上天的眷顾已是不易，他们得珍惜，也不能动不动就改变原来应有的轨迹。
“哎，那慈慈你们顾得过来吗？”孟芝刚问完这句话，姜老夫人也正好进来，要跟徐涵清商量这事儿。
“涵清啊，你年纪轻，怀的又是双胎，可不敢透支精力！慈慈还小，费精费神的，要不我给带着，在我那儿待到你生完孩子吧？”
姜老夫人是个不错的婆婆——起码在这个年代里是见不到这样的好婆婆的。
徐涵清上辈子就是因为生双胎，精力不济，把姜容常常送去姜老夫人那里。可那时候是年纪小，不懂得珍惜和孩子相处，如今她心理年龄可不同了，可舍不得慈慈离开哩。
徐涵清踌躇着没答应，犹犹豫豫地，“妈，你让我想想。反正现在月份小，有你帮着我还顾得过来。”
姜老夫人也不强迫她，只道：“要是撑不住了就跟妈说。”
陈言陌带着慈慈看动画片呢，一边给她剥橘子吃，神态可认真了，像是在干什么大事。
姜桓坐一旁瞅着两孩子——坐的还有点远，他正被闺女嫌弃呢。
这陈言陌，以前容容小时候可不见他半点热情，嫌弃到恨不得离得十米远，所以他们这些大人也很少把两个孩子放一起，生怕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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