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梁摇摇头:“温医生,你可有了解过邢靳言吗,你知不知道,他并不单单只是一个刑侦警察而已。”
“真不好意思,他是我先生,什么身份我都爱。”
一句“先生”,如此爱称,倒让谢沉梁接下来的话停滞在喉中。
思忖片刻,谢沉梁也不再兜圈子了:“我们谢家不介意温医生已婚的身份,你若是可以一心一意对苏澈,我自会给你好处。”
温黎书像听到了笑话:“你是要我红杏出墙吗?”
谢沉梁不喜欢她口中的这个词语:“良禽择木而栖,温医生不必多虑。”
“可惜我不是什么良禽,”温黎书永远倾向邢靳言,“苏先生很好,你们谢家也很好,是我高攀不起,这个理由可以吗?”
“邢靳言哪里好?”他不解。
“我觉得你不用费尽心思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谢先生,您还不如直接把你的条件说出来,大家都痛快。”
谢沉梁直言不讳:“要想我放了徐漫,你必须嫁给苏澈,这是你唯一的筹码,没有余地可言。”
“呦,”温黎书不怒反笑,幽幽叹口气,“亏您谢先生看得起我,如果这就是唯一筹码的话,我不会答应。”
谢沉梁蹙眉:“你不想救徐漫了吗?”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操控漫漫的人生,”温黎书一步一步靠近谢沉梁,说的缓又慢,“就凭你曾经是她的领导?就凭你们谢家敢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凭我们真的怕了你吗?”
谢沉梁面如黑炭,他不悦:“温医生,把话放干净。”
温黎书讥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瞥了谢沉梁一眼:“谢先生一把年纪了,千万不要让我这个晚辈提醒您,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谢沉梁气淤。
温黎书没在说什么,笑了笑他铁青的模样,直接离开了住院楼。
谢沉梁牙关逐渐咬紧,拨通了一个神秘电话:“基因站建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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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的时候,温黎书在办公室走廊上见到了苏澈,是阿满推着他。
苏澈有几天没见到温黎书了,他眼底有着浓浓的青灰色,五官没有一点精神,疲惫聚堪的模样。
“书书,我们谈谈吧。”他率先说话。
温黎书静了两秒,找了个借口:“真不巧,和邢靳言约好了吃饭,我先走了。”
她刚转身,苏澈温和的声音就再次响起:“对不起。”
那三个字灌注了他所有的悔意,苏澈从未如此低声下气的央求过一个人,语气柔柔的:“我知道你很生气,都是我的错,陷你的朋友于不义,书书,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吗?”
温黎书捏紧了包包,慢慢转过身,看了一眼苏澈身后的阿满,说:“我想和你单独说。”
阿满眯了眯眼,随后说道:“少爷,我先去外面把车开过来。”
苏澈颔首。
在温黎书确认阿满已经走远后,她低头看向苏澈,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