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他居然双手攀上我的肩膀给我按摩。
在他的双手触碰到我肩膀的瞬间,我只感到肩上有一万只臭虫在爬。
强忍着生理上的厌恶,我让他先回去休息。
他却将我搂在怀里想要亲热。
忍无可忍,我反手将手背抽在他脸上:“你干什么?”
陈志文愣住,也有些火了,声音特别大:“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说了我不舒服!”
“你是不舒服,还是对我有意见?咱俩都多久没那啥了?我也是个男人!”
他 TM 还有脸说自己是个男人!
一个把脏病传染给老婆的臭虫!
“我就是对你有意见,你可以滚了吗?”怕吵醒孩子,我压低了声音。
陈志文张张嘴:“有意见你说出来,我可以改——”
我忍无可忍:“滚!”
陈志文终于拾起了点自尊心,没有再纠缠我,说了句“不可理喻”便出了门。
我听到主卧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我松了一口气,进了洗手间。
将肩膀打了 N 遍沐浴露,才把我心底的恶心感洗掉一些。
对着镜子,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必须离婚。
我们的房子和车子都是婚后财产,怎么占据离婚的主动权,我得要好好琢磨,我需要一个可靠的帮手。
洗完澡出来,小刘忧心忡忡地等在门外:“平姐,你俩为什么吵啊?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给你按按吧。”
突然间,我意识到小刘就是我最可信任之人。
3
小刘帮我按摩的时候,我把陈志文在外头乱搞的事告诉了小刘。
小刘受到的冲击似乎比我还大,手劲骤然变大,将我按得疼痛难忍,我“哎哟”一声,下意识看她,发现她脸色煞白,看上去十分惊惶。
“平姐,你不会搞错了吧?文哥——他怎么可能——”
陈志文实在伪装得太好了,说他出轨,连小刘都不信。
我叹气:“你是我在这个家里最信得过的人了,陈志文有什么异常你一定要告诉我。”
小刘沉默半晌,期期艾艾:“可是,我没觉得文哥有什么异常啊。他每天都按时下班,接童童放学,给童童辅导作业,饭都很少在外头吃。”
在小刘的描述里,陈志文简直是新时代贤夫典范了,最后问我:“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出于羞耻心,即使是小刘我也无法跟她坦陈陈志文害我染了脏病的事实。
我只能叮嘱她:“他是真的出轨了,最近你帮我盯着点他,有什么异常要赶紧告诉我。”
小刘答应下来,但我走之前,她还是欲言又止:“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吧。咱俩之间,有啥不能说的。”我估计小刘是要劝我没有证据先别下定论。
“那啥——男人吧,也是需要疼的。文哥多好啊,对你又好,对孩子也好,每天都辅导童童做作业,我就没见过比文哥更温柔耐心的爸爸。可你对文哥,确实有点那啥。”虽然小刘没明确说出她的意思,但我完全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认为我对陈志文不够温柔体贴。
好吧,如果一个长期 996 的女人,回家还能对丈夫温柔似水,那就算我对陈志文不够温柔吧。
可现在我和陈志文的问题,不是我对他不温柔的问题,是他不检点还害我感染脏病的原则问题!
夜里,我辗转无眠,综合小刘的话,我又回忆了我有限的在家的日子,陈志文的确从来没有捧着手机聊过天。
他的手机密码我知道,他所有的密码都是同一组数字:我的生日。
有没有可能是他单位的同事?
可我上个月才去过他单位,在那座连光线都很贫瘠的小博物馆里,一共只有一个五十多的财务大姐和两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三位女性。
大姐估计陈志文看不上,女大学生估计看不上陈志文。
如果不是出轨,那他就是嫖娼了!
因为工作太忙,陈志文跟我提出做那种事,十有八九都会被我拒绝。
所以他就去找了小姐?
等陈志文睡了,我躲卫生间里查了他的手机银行。
半年之前,他给一个陌生账户打了五万块钱。
长夜漫漫,我躺在沙发上度秒如年。
陈志文没有嫖娼,他就是出轨了。
第二天,我托相关部门的朋友帮我查了,账户所有人在本市一家汽修厂工作。
我请了假直奔汽修厂。
账户所有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一时间我无法想象为何陈志文要给一个老头五万块钱。
直到老头告诉我,那五万块钱是他替一个同事收的账。
我问他同事在哪,他伸手一指。
顺着他的手指头,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刘的男友张波。
张波看见我就笑了,那笑容就像在看一个大傻叉。
没用我问,他眨眨眼:“小刘和我分了,你老头把她上了。”
那五万块钱,是陈志文给张波的“封口费”。
4
陈志文与小刘?
张波的话像在我心里投了一个炸弹——将我的五感六觉炸成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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