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
“嗯……”
隔着门几乎要听不清他的回应,相月把耳朵贴在门上,又问。
“让我看看你,可以吗?”
“不要……我太老了。”
相月有点哑然。她方才在研究所下意识的反应伤害到了他,但是……前夜视频通话见过的爱人还是青涩可爱的青年人,半夜去打了个仗第二天回来就成了中年威严的帅大叔,任谁也要惊讶一下吧……
她只好强硬些,“我想看。”
张鹤坐在休息室的小床上,乖乖地仰着脸看她,任她的手指抚摸过短短的发茬,额头,留疤的眉骨,描摹他的眉眼;滑过高挺的鼻梁,瘦削的脸颊,又摩挲他的唇。轻轻地,从这一侧唇角抚到那一侧。
“我可以碰你吗?”
像从前被调教好之后的那段时间,每次都会先礼貌请求。
“当然。”
张鹤便抬手搂她的腰,一开始动作轻得怕惊醒是场梦,后来紧紧抱住她,将脸整个埋进她的胸口。
“我好想你……”
相月低头,感到胸前一片濡湿。
还是那只爱哭的小狗啊。
得益于年轻但也从戎多年的超强心理素质,相小将军对于自己时间停滞十五年的事实接受得很快。路上张鹤寸步不离地黏在她身边,也不妨碍她好奇地参观最新的氦式飞行器,又研究更新迭代的星网讯息。
进了家门,她的眼睛还在张望观察新增的东西。张鹤受不了了,主动脱了长裤和内裤,只穿着衬衫和固定衬衫下摆的大腿环,膝行到她面前,去亲吻她的手背。
“月月……摸摸我好不好,嗯……主人。”
太久没有做这种事,压缩了多年的欲望一朝迸发,他的性器硬得几乎竖起贴着腹部。呻吟也控制不住音量,痴迷地含她的手指,感受着失去了十五年的体温。
相月这会儿还没有深思张鹤的心理活动,只是觉得他又热情了些。她一只手扶着他宽阔的肩,另一只手在他嘴里润湿了指掌,便去握他的阴茎。
张鹤被这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激得浑身颤栗,再次被她柔软的覆着薄茧的手握住,久违的快感令他急喘得像要窒息。他跪坐在地上,仰着头,整个人绷成反弓,甚至不需要相月凌虐他的阴茎,只是这样轻柔的抚摸,就已经一个哆嗦泄了出来,射满了相月长靴的漆面。
他们顺理成章地做爱。
相月仰躺在沙发上,被殷勤热情的小狗舔穴。厚舌挑逗着她的阴蒂,急切地吞下她潮吹时的恩赐,呼着热气与她的花唇接吻。腿间被他的胡茬和短短的发根扎着,低头看去陌生得像与另一个人在欢爱。
虽然还是肏得又快又急的公狗腰,虽然还是在做爱时死死地抱住她生怕她离开,但十五年的光阴仍有迹可循,让她恍惚间觉得像在偷情,背叛了那个青年张鹤,偷偷与中年猛男版勾搭不清。
张鹤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走神,更加用力地抱她,射精时急迫地往她身体里挺,声音都带了哽咽。
“月月嫌我了吗?我可以去打药,还是可以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从早到晚你想要什么姿势都可以,你不能不要我。”
犹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相月被一下子吓醒。
那种让人身体保持在巅峰状态的药?起码十五年前是只有黑市才有,副作用无数,也就有钱人才会买来养死士,或者用在春宵一度的美人身上。
“你敢?!”
相月有点生气,用手轻轻打他。明明走之前驯他教他要爱护自己的身体,如今反倒前功尽灭了。
张鹤被她打得舒服,呜咽着贴紧她,钻到她的脖颈处,贪婪地呼吸她身上的味道。
“老婆……”
两个人挤挤挨挨在沙发上裸着睡了一下午。房子内置温度恒定设施,倒也不会着凉,只是身体有一点点事后的酸疼。
相月饭点准时醒来,几秒后张鹤也跟着睁开眼,紧盯着她,死死抱住她,生怕她又不见。
相月掐他的脸,发现他虽然身材壮实高大许多,但瘦削的脸还是瘦得两颊都往里凹。不知道这十五年是吃了多少料理机速成的食物。
“我去弄点吃的。”
张鹤便乖乖放她起来,又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去了厨房。
……他这才想起来中午他在做红烧鱼块,没做完,还用粉色小狗围裙自慰了,射到了流理台上。
相月也注意到了,厨房乱得跟战场似的,她想着明明十五年前还不会做饭的小狗手忙脚乱的样子,有些被他可爱到。
她指着鱼块上星星点点带着白色的黏稠液体,以为是这十五年间新出的什么调料,问他,“这是什么?”
“精液。”张鹤站在她身后,听话乖巧,低眉顺眼地答,“主人,是狗狗的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