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做卧底的话不应该偷偷悄悄说吗。
但有寒哥在,他不敢发表任何看法。
施子傲正郁闷,忽听后面传来一声笑。
看热闹看笑话那种女孩子的笑声。
施子傲循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长得还不赖的小姑娘,但这小姑娘是从哪来的?居然笑他?
“你谁啊?”
施子傲戴着个墨镜,坐在他姐的行李箱上,双手插兜,右脚踝搭在左腿上,不敢跟那三位拽,这会儿跟这小姑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笑屁啊。”
靳简艺:“?”
弦歌儿不知道施子傲在和谁说话,转过头去看,然后就看到了靳简艺要炸毛的脸。
完了,弦歌儿想,施子傲要完了。
施宁看见施子傲跟个混混似的,过去用力拧他耳朵:“你怎么说话呢?给我把你这臭流氓的劲儿收回去!”
施子傲耳朵都要被扯飞了:“疼疼疼,姐,疼,我开个玩笑嘛,不开了不开了——”
施宁气得松开他耳朵又扇了一把,一边还偷看那小姑娘。
“嫂子!”靳简艺跟只小猪熊似的冲进弦歌儿怀里,呜呜呜的装哭告状:“他骂我!”
弦歌儿被靳简艺撞得一晃,被靳简寒扶住才没倒,然后她下意识拍靳简艺的肩膀安慰,边给靳简寒使眼色。
小姑娘都哭了,快给做主啊。
靳简寒知道靳简艺在装哭,本不想管,但弦歌儿给他使眼色,他自然是要听的,一脚踹向施子傲:“道歉。”
施子傲连被俩人打,委屈上来了:“她谁啊她?”
弦歌儿说:“哦,她是寒哥二叔家的妹妹。你道不道歉吧,其实也随意。”
施子傲:“……”这他妈的,肯定是要道歉了啊。
不过,寒哥以前可是很冰冷的一个人,对他家里的事只字不提,现在竟然带二叔家的妹妹出来玩?
弦歌儿真的改变了寒哥很多啊。
所以说,弦歌儿真是好牛逼一女的。
施子傲腿被踹得很疼,边点头边揉腿,墨镜下的眼睛继续往靳简艺身上瞟:“行,我道歉,对不起啊。”
怪声怪气的,没个正经。
靳简艺有二哥和嫂子撑腰,从弦歌儿怀里抬起头,厉害得像只小老虎:“有你这么道歉的吗?”
施子傲一乐:“哟,你几岁了?”
靳简艺:“我八十。”
施子傲:“这么巧,我八十二,比你大两岁,叫哥。”
施宁:“……”
这情况,怎么好像有点要不对劲。
弦歌儿看出施宁好像又在担心施子傲了,她赶紧先松开靳简艺,过去催施宁快走。
她知道施宁在国外会遇到命中注定的爱人,国外有人在等施宁,她轻推着施宁说:“阿宁姐姐,一路平安,落地给我发信息,拜拜啊。”
说完,弦歌儿忽然想到施宁的未来,也想到自己的过去。
她初来这世界时,一直以为做任务的自己,是施宁的配角。
现在想来,其实每个人都是这世界里的主角。
弦歌儿凑到施宁耳边,圈起小手,不让耳朵好的施子傲听到,说秘密一样很小声说:“还有,阿宁姐姐,如果你遇到了一个人,你很喜欢他,就什么都不要想,用力喜欢就好了,不要让自己后悔。”
施宁的心事被微微触动到,泪光轻闪:“好。”
如果国外的他还在等她,这一次,她一定会用力喜欢他。
靳简寒站在弦歌儿身侧,同样戴着墨镜,却无施子傲身上纨绔气息,气质贵气矜贵,点头对施宁说:“学业顺利。”
施宁轻笑:“健康如意。”
施宁挥手,这一次,终于轻松潇洒地离开。
送别施宁,弦歌儿转身回到靳简寒身边,就看到靳简艺快被气哭了。
弦歌儿:“?”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靳简艺被气得两眼通红了,告状说:“嫂子,他说我像煤气罐!”
弦歌儿:“……”
生气气,怎么会有男孩子形容女孩子是煤气罐!
弦歌儿狠狠瞪了施子傲一眼,哄着靳简艺说:“走,我们不理他。”
施子傲轻“呵”一声,跟了上来,故意走在靳简艺身后,踩靳简艺的影子。
弦歌儿无语。
是不是大部分男生天性里就喜欢欺负女生啊?
弦歌儿抬头看身侧的靳简寒。
靳简寒牵着弦歌儿的手,十指紧扣着,拇指后勾,轻刮她掌心。
弦歌儿的手掌心被靳简寒挠得痒痒的:“我又想起来了。”
靳简寒唇边噙着笑,很惬意:“嗯?”
弦歌儿语气幽幽:“你之前也总欺负我,还好讨厌我。”
靳简寒:“……”
靳简寒温柔地搂住她肩膀,俯首轻哄:“以前的靳简寒是个傻逼,宝宝你不要理他。”
弦歌儿忍不住笑。
越笑嘴角越收不住,笑出了声。
谈恋爱好奇妙,每天好快乐,每刻都喜上眉梢甜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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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施宁想到弦歌儿劝她“喜欢一个人,就什么都不要想,用力去喜欢”的话,不禁想到难怪靳简寒会喜欢弦歌儿。
多么美好和勇敢的女孩子,值得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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