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苏说这些话不为别的,只是觉得禹年被间接拉扯其中,不给他一个交代好像说不过去。
这顿饭她原本最想请的是杜宇,谢他当天帮忙稳住揣着怒火而来的朋友们,她很清楚,单凭鸠团自己控场,不仅维持不了相对和平的局势,恐怕比任何人都要上头。
算了,下顿再请也是一样的,又不差这一次两次。
姚苏连珠炮似的话忽然间断掉,捂着肚子满脸痛苦。
直觉告诉鸠团,好友的生理期到了。
等小腹钻心的痛感过去,她起身去了卫生间,鸠团还不忘损她,前几天夜夜喝酒,今天又点了冰的柠檬茶,不疼才怪。
姚苏没力气还嘴,只是瞪了她一眼。
桌上剩下的两人各自玩起手机,鸠团隔着屏幕和杜宇浓情蜜语,拍了拍餐厅的环境和先上的饮料,嘴上说明天要是还加班,自己一定给他做午餐送过去。
杜宇表示,你能不能盼着你老公点好?盼我不加班不可以吗?
鸠团笑得咧起嘴。
禹年想了半晌,给姚苏发了一条信息:你没问题吧?
发出后他觉得自己的问题可能比较大。这话说的好有歧义啊。
他善于社交的优势完全没有展露出来。
好在姚苏根本不介意,回了一句没事,习惯了。
她在家里备着药呢,最多也就疼这一顿饭。
生理期疼痛并未影响姚苏旺盛的食欲,她一个人吃了他们两个人的量。最小的个头最大的胃,鸠团和禹年在心里默默感叹。
也不能怪她,前些天各方烦心事颇多,她压力大吃不下饭很正常嘛。
年底实在太忙了,等这个周末快活完,下周我也要开启加班模式了,估计很长时间约不了你们。
鸠团立刻联想到杜宇,年前他会不会真的没有假期呀……
冷饮推到鸠团面前,她赶忙说自己喝不了两杯,又推给禹年。
我刚喝了一口,你要是介意的话……
不等她说完,禹年摇头,把杯子朝自己拉近些。
姚苏又给自己点了杯热乎的,特地嘱咐要多糖。
叁个人聊到十点钟,看店子快关门才起身,禹年开车送她们回家,拐进姚苏住的小区楼下,还没等下车,放在大衣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看着是陌生号码,她一手去抓车座上放的购物袋,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她以为是工作上的人,直到对方声音传来,姚苏有点想摔手机。
我到你家楼下了,能不能,再见一面?
死渣男还敢来小区找她?姚苏掷下手里的包袋,只拿了手机,气冲冲朝楼栋门口跑。
鸠团眼见局势不对,喊着让禹年赶紧下车。
要是真出点什么状况,鸠团觉得自己和姚苏两个捆起来都会落下风。还好旁边有个人高马大工具人禹年。
她跟在姚苏后头,还没等冲到跟前,看见的景象与脑补的完全相反。
死渣男装模作样捧着一束玫瑰,深情款款望着姚苏,他试图上手拉人,被姚苏躲开。
从哪来回哪去,上次我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你已经听清了。
苏苏,别这样嘛,我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的态度极其柔软,和当时在手机对话框对峙时的语气完全不同。
鸠团看着犯恶心,隔着十来步的距离,她恨不得冲上去替姚苏甩他几巴掌。
她没有去做不代表她不想,而是禹年拽着她的斜挎包,把她勒在原地动弹不得。
上次是杜宇拦她,这次是禹年拦她。
鸠团深呼吸几口气告诉自己,该学学别人的冷静。
但她实在看不得挚友被气得头顶冒烟。
姚苏不想惯着他,打电话找物业叫来保安。
她指着渣男鼻子警告到,下次再让他见着,她一定会报警。
鸠团松了一口气,她庆幸姚苏耳根子没有被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