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团一张小脸鼓成皮球,气的是姐妹居然不理自己反倒是将行程告诉了才认识这么点时日的禹年。
姚苏拉开酒店房门见到鸠团时,比她还懵。
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讲!
她毫不客气挤开姚苏扑进床褥里。翻身被硬物硌到腰,掀开一看,零零碎碎的小玩意铺了一个枕头的区域。
这些东西,鸠团不可为不熟。
你一个人来的?
姚苏两条腿迭着,坐在床边,贴心忽略掉鸠团的愣神。
那些个小玩意,被她张开的双手合拢到一处,也不管会不会将饰品刮花,收垃圾似的扔进一个布袋子里。
嗯……杜宇送我过来的,他去公司那边了。鸠团把枕头垫在胸下,支棱起上半身,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她顿了半秒,接着道:禹年都知道你来柏南了!
她这一嗓子倒把姚苏喊愣了。
自己几时告诉过禹年?来柏南的时机属于临时起意,她最多告诉了作为酒店经理的朋友,让她给自己留一间房……
手里的布袋子砰地扔到脚边,姚苏松了脊背,和鸠团并排躺着。
我知道是谁告诉了禹年。
本来不想把你拉扯进来,你也没必要来柏南。
等杜宇把事情办完了,你们先回去吧。
姚苏的逐客令下得干脆利落,她对接下来要发生事情的态度,冷淡得不像话。
她的挚友……令她产生了恐惧。
你打算去见他?
昨天约好了。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姚苏!你准备做什么?
提分手啊。不然呢?
鸠团皱巴巴的脸,看着竟有些解压,姚苏伸手过来掐她两颊的肉,软软的,比某些号称解压玩具的橡胶好捏太多了。
鸠团,收起你丰富的想象力,我还不至于为一个男的要死要活。你也觉得很可惜对不对?可惜的到底是什么呢,是我和他这些年的时光?还是所谓的美好回忆?
这段时间我想了太多,极端想法不可说没有。但是,鸠团,我想象不到,如果我默认这件事的合理性,为了我和他曾经拥有的,而把自己永远置身于刀尖上,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天我都会睡不着。
我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至少,我能理解我自己。
姚苏,我希望你过得轻松一点,我再也不想看见你那天的模样。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我生怕你直接从窗户飘出去。
不会了,今天过后都不会了。
她的承诺,让鸠团安心不少,所以布袋里装的那一堆,她懂姚苏想将这些曾经她珍视的礼物,全部还给前男友。
热闹的人身边总少不了热闹的事。
连禹年这种关系边缘人物都知晓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更别说站在漩涡中心的其他人。
姚苏,那个渣男只敢约你在外面见面,是不是怕家里有小叁留下的东西啊。
身在柏南的其他好友,手中提着无形的锤头,蓄势待发。
特别是那个曾经护住姚苏的女孩子,她看不顺眼渣男多年,只是给姚苏面子,现在也不用留情面了。
放心,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非得拿烟头烫他的脸!
……冷静点,冷静点,怎么你们一个个比我还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