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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荒唐又羞耻,当谢徽禛的亲吻再次落下时,萧砚宁还是妥协了。
    这样的地方确实有几分隐秘的刺激,仿佛身体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
    萧砚宁在最难耐时迷迷糊糊睁开眼,烛影幢幢间,入目尽是满堂随风摆动的白幡。身上之人也在垂眼看他,欲望沉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中,轻易诱他沉沦。
    谢徽禛额上的汗滑下,滴至萧砚宁鼻尖,再滚落他唇间,萧砚宁下意识伸舌舔去。
    谢徽禛沉眼盯着,俯身,发了狠地亲吻上去。
    第65章 七夕之夜
    丧礼过后,萧砚宁便叫人彻底关了公主府门,除了每五日回去萧家一趟给父母请安,其余时候几乎足不出户,在府中为公主守丧。
    每日念书练武,日子过得也很悠闲。
    到了七夕前一日,府上彻底打扫收拾,下头人来问要否将书房的书都收拾了拿出去晒,萧砚宁才恍惚想起来,这么快就已要入秋了。
    交代事情时,管事进来禀报,说东宫又送了东西来。
    这才不过十余日,东宫的人已来了三回,只走侧门进,尽给萧砚宁送吃的喝的,谢徽禛像是怕他当真在府里吃不好,不但命人将新鲜食材送来,东宫的厨子也送了两个给他。
    “这是殿下说给驸马爷您的信。”管事双手将信捧上。
    萧砚宁接过,回去了书房里。
    拆开信封,里头只有寥寥几句话,明日七夕,约他在城西的明月桥头见。
    萧砚宁想着这才几日,谢徽禛就按捺不住了,略略无奈,叫了管事请东宫来的人过来。
    东宫内侍进门客客气气与萧砚宁行礼,萧砚宁问道:“殿下明日能出宫?”
    内侍道:“明日七夕,陛下与君后殿下去了别宫里头,殿下应是能出来的。”
    萧砚宁:“你出来时,他还与你交代了什么?”
    那内侍笑答道:“殿下料想驸马爷您收到信会有疑惑,让奴婢与您说,明日明月桥那边有七夕灯会,殿下约您一块去看,您若是怕被熟人撞见,可以叫人帮您稍改一改容貌,殿下也会如此,便不会有人认出您与殿下。”
    “殿下还说了,明日不见不散,他会一直等您去。”
    萧砚宁垂眼看向手中信纸,沉默了一下道:“你回去与殿下说吧,我会去的。”
    那内侍兴高采烈应下:“奴婢遵命。”
    翌日傍晚,灯火初上之时,萧砚宁换了身新衣,让德善兄弟给自己改了改相貌,低调出门。
    城西的明月桥是京中最长的一道拱桥,横跨在这内城里最大的一片城中河上,被百姓称作人间鹊桥,每岁七夕,沿河两岸都会举办各样的庆祝活动,尤以灯会出名。
    萧砚宁的马车停在桥头下,这里已聚集了无数年轻男女,正在放河灯祈福、求姻缘。
    萧砚宁下车,置身于长街灯火中,有些不知所措。
    谢徽禛约自己在这里见,可他人呢?
    前边不远处响起一阵喧哗声响,萧砚宁下意识望过去,听到身边人议论,说有不知哪家府上出来的郎君,阔气的买了一百零八盏河灯,整片河面都是他放的灯,叫人惊叹不已。
    萧砚宁心头一动,走了过去。
    果然是谢徽禛,即便样貌变了,他也一眼认出来。
    这位性子乖张的储君殿下半蹲在河边,手里捏着炷香,正一盏一盏将河灯点燃,再放下水,星星点点的火光在黑夜中熠耀生辉。
    萧砚宁犹豫走上前,轻喊了他一声:“少爷。”
    谢徽禛抬了眼,目光比周遭灯火更明亮:“你来了,放河灯吗?”
    萧砚宁:“……少爷又在浪费钱了。”
    谢徽禛晃了晃手里捏的香:“这怎么叫浪费钱,河灯放得越多,许愿祈福的心越诚,心诚则灵。”
    言罢谢徽禛伸手一攥,拉了萧砚宁在自己身旁蹲下,递了盏河灯给他:“你也放一盏。”
    萧砚宁打量着手中小巧玲珑的河灯,不解问道:“少爷有什么愿望?”
    “求姻缘,”谢徽禛坦然答,“今日来这放灯的,十之八九都是求姻缘的。”
    萧砚宁:“……求姻缘?”
    谢徽禛笑着点头:“怕到手的姻缘飞了。”
    萧砚宁:“少爷想多了吧。”
    他不再说,接过谢徽禛的香,将手中灯点燃,小心翼翼将之放入水中,看着那河灯晃晃悠悠随波逐流,汇入星河中。
    谢徽禛十分高兴:“这边求姻缘还有个说法,若是情投意合之人一起放灯,定能成其好事。”
    萧砚宁“唔”了声,即便不信这些,但也不想扫兴:“那就,借少爷吉言。”
    谢徽禛放声笑。
    放完了灯,他们也没走,就在这河边看灯火。
    月上黑天,映着桥下点点星火,萧砚宁盯着看了一阵,问谢徽禛:“这桥为何叫人间鹊桥?”
    谢徽禛一扬眉:“砚宁不知?”
    萧砚宁:“以前没听人说过。”
    谢徽禛与他解释:“以前河两岸不相通,将整座京城分成了南北两边,过河只能乘船,十分不便,后头先帝时期修了这座明月桥,来来去去的就容易多了,自那之后河两岸互相嫁娶的人也比从前多了许多,喜事不断,这桥才有了人间鹊桥的美称。”
    萧砚宁了然:“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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