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朝奉大夫王武德与姜家二小姐姜欢芸情投意合的传言闹得满城风雨,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又过几日,许雅灵便前来通知姜欢芸将她许配给王武德。
何柳青哭的很惨,一个劲地求许雅灵高抬贵手,而姜欢芸从头到尾甚至没有说一个字。
这件事情把姜欢喜、谢巧安以及余老太太都给惊动了,接着,谢巧安提到了刘谦这个人选,何柳青瞬间转悲为喜。
姜欢芸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她在等,在赌。
下人通报戚天复前来拜访时,姜欢芸瞬间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等到了,赌对了。
戚天复的突然求娶打得众人措手不及,却正中姜欢芸下怀。
只是这件事,显然不被何柳青所接受。
她懦弱了一辈子,觉得自己这一生的悲惨都是因为高攀了姜宏安,所以在她心中,她宁愿姜欢芸一辈子普普通通、碌碌无为,也不想她再重蹈自己的覆辙。
姜欢芸出嫁那天,何柳青甚至没有出面。
在新房等戚天复的时候,姜欢芸一点没有因为当初的心思已经被戚天复知晓而紧张,因为她很清楚,戚天复对自己放不下。所以在自己险些要去王武德定亲时,戚天复才会来提亲。
令姜欢芸稍感头疼的,是他心底难免会有愤懑,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原谅自己,甚至……更爱自己呢?
戚天复来到新房的时候,姜欢芸已经自己挑起了红盖头,独自喝着酒,可能是喝的有些多了,她满脸都在发红,双眼迷离。
看到戚天复,姜欢芸勾人地笑了下,嗓音百转千回,朝他递酒,“将军,喝一杯?”
戚天复没有接,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好半晌,姜欢芸举累了,收回手,起身走到戚天复面前。
她一走近,戚天复就闻到她身上的清香
味儿还有淡淡的酒味儿。
“你不喝?”姜欢芸仍自顾自说着,甚至开始自问自答起来,“你不喝,那我喂你喝便是。”
戚天复以为她要强制喂自己酒了,可没想到下一刻,姜欢芸却是将酒尽数送到自己口中。
然后,姜欢芸勾住戚天复的脖子,轻轻踮脚,唇瓣就凑上了他的。
他们两人彼此实在太过熟悉,几乎是她亲的同时,戚天复就顺从的张开了唇。
酒果真被姜欢芸送入了戚天复的口中,
她说喂,竟是用嘴去喂!
戚天复心底微动,觉得自己快要醉死在这酒香中了。
这一吻最后当然不是以喂酒而结束,两人唇舌纠缠,难舍难分了好一阵子。
姜欢芸醉的迷迷糊糊的,觉得燥热,往戚天复身上贴地越来越近,双手也挪动到他的发间,舒服的穿梭。
戚天复只觉得浑身都在叫嚣,姜欢芸的一举一动都在引诱着自己索取更多。
就在他忍不住,按住姜欢芸腰间的时候,她却突然抖了一下,痛苦地呜咽。
戚天复眸间的欲/望瞬间消散大半,拉开姜欢芸的手臂,可他这一拉,却像是捏疼了她,她脸上的痛苦更甚。
“芸儿,你怎么了?”
“好疼……”
姜欢芸像是在下意识呢喃,戚天复看的心中满是心疼,低头轻轻吻她,“哪儿疼?”
“哪里都疼……”
戚天复闻言将她抱到床榻上,缓缓拉起她的衣袖,这一看,却让他杀人的心思都有。
姜欢芸手臂上满是鞭伤,青一块紫一块,十分骇人。
戚天复指尖都在抖,却不敢碰她,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身上,都是伤吗?”
姜欢芸这会儿看着比方才清醒了些,只是说话像个孩子,撒娇似地抱住戚天复乱蹭,“我身上好多,好疼。”
“谁打的?”
戚天复自己不知道是否注意到,他说这话是,分明带着浓重的杀意。
姜欢芸像是终于可以说坏话了,说的十分起劲儿,“许雅灵,她是个坏人,她总是打我!我好不容易用药膏把伤疤涂
掉了,她又打我!”
说完,姜欢芸脸色突然一变,蹭了蹭戚天复的鼻尖,小心翼翼地小声问
着,“将军……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戚天复没有说话,他何曾见过这般小心的姜欢芸。
“将军……”姜欢芸带上了哭腔,“你别生我的气了,许氏是个坏人,她总是打我,我不嫁给你,我怎么办呢?”
“可你说过……也有可能是别人。”
这才是戚天复最难过的地方,他不怪姜欢芸骗他,她身陷囹圄,想要为自己谋个出路没有错。他真正难过的,是如果自己不出现,那她所有的所有,就都会献给另外一个男人。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戚天复就感到后怕。
他不能想象戚天复同别人亲吻的模样……
他会疯的。
“傻将军,怎么我说气话你就信呢……”姜欢芸哭了,哭的很伤心,双手锤着戚天复的胸口,“我说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怎么就没有相信呢?你若不出现,那便没有别人了!
我找了好久好久,我差点就准备放弃,可你出现了,我喜欢你,我想得到你,所以我才故意将手帕丢给你。可你……你却舍得这么久不见我,甚至还差点眼睁睁看我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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