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无辜道:“我这也是为颜二公子着想……”
另一人便道:“你要真为他着想,就把那扔在地上的白面折扇捡起来,这可是颜二公子从不离手的东西。”说着便用眼神指了下地上的东西。
另一边,霍青缓步走到霍澜面前,二话不说伸出手甩了对方一个巴掌。
霍澜没想到霍青会直接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一个巴掌,一时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你……”
另一边,颜玉一下到坑里,便看到角落里靠墙躺着的两人——四殿下只着一件里衣,头靠在身旁浮梦的肩上,而浮梦身上则盖着一件紫色大氅,一看便知是四殿下的衣裳。
可即便用大氅盖着身子,还是能从露出来的脸上看出此刻浮梦已是十分憔悴,脸色煞白,嘴唇也是干燥脱皮,头发有些凌乱地散着——一看便知受了不少苦。
颜玉走过去,蹲下身,将盖在浮梦身上的衣裳取下,便用手将李佑轩靠在浮梦肩上的头给挪开,才晃了两下李佑轩的身体,将其晃醒。
李佑轩睡眼惺忪,一睁开看见颜玉,便陡然清醒了过来,忍不住就要喊出声来,就被颜玉一衣裳捂住了嘴。
颜玉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浮梦,李佑轩一个劲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后,颜玉才松了手。
这次是最后一次,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到她的机会。
第49章 . 婚前 那要不,我哄哄你?
因这次意外, 骊宫之行早早便结束,大皇子也因此彻底失势,外放到了琼州, 永不得入京。
浮梦近乎一月都躺在床上不得外出走动, 其实她早就好了,只是因太医院御医一句还是静养一段时间为好, 颜玉就每日看着她不许有太大动作。
只是拘于一室之内的这一月,颜玉又偷偷住在了公主府——这原本是不和规矩的, 但他偷偷来住下,别人也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只认为颜玉是关心则乱,才乱了规矩,一个个都在感叹着这驸马对公主是何等深情。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公主府的下人们称呼颜玉就不再用之前的颜二公子,而是驸马, 还叫的很是顺口, 而颜玉本人更是受用,一听别人叫他一声驸马,一双桃花眸里的笑意便随之加深一分。
今日浮梦午睡醒后,起身便看见颜玉如往常一样躺在与她只隔一扇屏风的长塌上, 臂肘撑在床头的架上, 头靠着,很有一幅画中美男子的模样。
浮梦轻迈着步子走近,俯下身看颜玉的面容, 桃花眼阖着,睫毛很是细密,脸上也不带醒着的那副笑意——这人倒是睡着的时候让人看着更为顺眼些。
还更……乖一点。
浮梦唇角微弯, 不经意一瞟眼,视线刚好扫过茶案上搁着的打开的书,正好看到“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一句,依稀记得这句话养父浮屠时常念叨起。
好像是……浮梦拿起一看书封,果然写着“礼记”二字。
颜玉不是早就将这些烂熟与心了吗?何况他这样本就不尊什么礼法制度的人,怎么反倒看起这样的书来了?
浮梦正思忖着,腰间就被一只臂给搂了住,环着往后一拉,浮梦整个人都扑在了身后人的怀中。
轻微“啊”的一声叫,稍微有点惊吓。
身后颜玉就将头枕到了浮梦肩上,声若蚊蝇道:“我原以为我的美色至少能吸引你注目好一阵子,没想到你不到片刻就被这劳什子书给夺取了。”
说着便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抢过浮梦手里的书,一扔,搂住浮梦纤细腰肢的手一紧,直接抱着浮梦转了下身子,改成了面对他的姿势。
作势就要吻她。
浮梦养身体的这一月,颜玉一直扮演着正人君子的角儿,每日每夜服侍在床边看尽美色却坐怀不乱——虽然只是表面上坐怀不乱,心里早就急得火烧火燎,一直都是因着浮梦身子的原因才憋屈忍着。
现在总算是好全了,颜玉便想要肆无忌惮起来——谁知刚要吻上去,唇上就落了道力。
浮梦伸手挡在了他们双唇之间:“先告诉我为何你突然好学起来了?”
颜玉兴致稍缺,有些不满的语气道:“做了这一个多月的柳下惠,现在突然想做一回登徒子了,你竟然问我为何突然变成念经的唐三藏?你当我真成了和尚不成?”
浮梦被他这比喻逗得笑出声:“问你正经的……你不说就别想要。”
她说完后半句话,就感觉腰上的力道再紧了紧,身子也与颜玉贴得更密切了些,周身都拢在他身上淡淡的香气里。
还没反应过来,这香气就侵略进她的唇齿之间,霎时间毫无边际地蔓延开来。
颜玉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眸中倒映出她水光潋滟的瞳眸,浮梦不自觉就闭上了眼,只是双眼一闭,唇舌之间的感觉便越发灵敏起来,甚至压过了她心底生起的羞赧之意,脑子里全然被唇舌之感充斥,不留一丝余地。
现在即便是颜玉不说,浮梦也都清楚他这一个多月憋得是有多辛苦,日日夜夜都要受这“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苦楚,以至于现在如此的……放肆。
结束之后,浮梦便靠着颜玉,将头埋进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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