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相对于许蔚然来说,我对许承言反而更加畏惧,当下也不敢再寻问关于方才的事情,我垂下头匆匆离开,经过他身边时似乎感觉到他低头看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
“果然是婊子生的,一个连信息素都没有的劣质omega。”
身后传来许蔚然充满恶意的声音,我心中难堪不已,头垂的更低,小跑着回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惶惶不安,害怕许蔚然万一看到了我的秘密,会将这件事说出去,而我等来的便是无情的谩骂,以及被人当成怪物时其他人带着恶意的想要穿透我身上衣物的目光。
然而一周过去,却无事发生,许蔚然依旧同往常一样夜不归宿,我心中大石终于落下,便以为那日只是自己一时疏忽,没有将房门关牢,才会造成误会。
不过之后许巍然见到我时却一反常态,他不再像之前一样对我冷嘲热讽,反倒是同许承言一般无视了我,有时似乎还会特意避开我,虽然总觉得隐约不太对劲,我却是乐得清闲。
后来,又过了大约半个月,有一日我回到许家,看到许蔚然就坐在大厅,好像在等什么人,看到我进来后,便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目光中带着审视的意味,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赶紧低下头跑回了房间。
彼时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强自压下心头的莫名烦躁,我脱下衣服进了浴室。
简单清晰了一下身体后,我打开门走出去,然而却差点没被房间里的人吓的心脏骤停,只见许蔚然正坐在我的床上翻看着我放在床头的书,那是一本太宰治的《人间失格》,我离开那间肮脏的小屋时,仅仅带着着本书,许多年过去,我将他翻来复去看了很多遍,书本早已泛着破旧的颜色,此时却被一双修长的手捧着,仿佛在抚摸着旧情人的肌肤一般缱绻暧昧,许蔚然抬眼看向我,多情的桃花眼中潋滟着几分春色,我见到他时总是远远避开,从未仔细打量过他的样貌,如今竟脱离了许多年前花丛中匆匆一瞥的印象,不用再去刻意的释放信息素,只一举一动间便如同罂粟般引诱着他人陷入无限欲色当中。
“楚楚,过来。”
听到这个称呼,我心中一颤,许久没有人这样唤我,忽然间听到有人,还是许巍然叫出这个名字,我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名字是我母亲心情好时给我取的小名,后来张伯伯一直叫我“小少爷”,我实在不习惯,便曾与他说过可以唤我“楚楚”,所以这个名字只有他知道,却不知许蔚然从哪里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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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我们来日方长。”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我的房间,然而我却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
“过来。”
许蔚然的话仿佛带有剧毒的蛇扭曲着身子钻入我的耳朵中,我察觉出其中不怀好意的味道,挣扎着身子想远离这种危险的桎梏。
sp; “你害怕我?”
他正要发怒,却看到躲在角落里全身戒备,瑟瑟发抖的我时,忽然转变了脸色。
许蔚然对我命令道,语气也带了几分不耐烦,眼见他身上的信息素愈发浓烈,我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额上逐渐冒出细汗。
我僵硬着身子走过去,离他大约半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谁知许蔚然轻笑一声,长臂一伸,忽然抓住我的胳膊拽了过去,等我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他的大腿上,心中瞬间慌张不已,我急忙起身想要脱离他的怀抱,然而被他按着腰身动弹不得。
我磕磕绊绊的唤了他一声,心跳顿时如鼓擂。
许蔚然今日穿的是深色的裤子,可是大腿上却有一处布料颜色格外的深,仿佛被水淋湿一样,而我身下那处恶心的地方缓缓涌出一股粘稠的液体,空气中除了许蔚然的信息素味道外,似乎还隐约多了另一股不知名的气味。
许蔚然大概是没想到我还有力气反抗,猝不及防之下身体倾斜了一下,随后又反应极快的一手撑在了床上。
自从有记忆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omega的身体,在优质的alpha面前,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了信息素所带来的强大压制力。
许蔚然见我我不动,眉头微微皱起,这时我才闻到空气中隐约传来信息素的味道,其中带着一点压制的意味,我发觉他从一开始就将信息素隐藏了起来,否则我肯定会在他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便有所察觉。
许蔚然站起身,缓缓向我走来,直到离我不过半步远时停下脚步,俯下身凑过来好像轻轻嗅了一下,在我紧张的开始冒冷汗时,他却又直起身退后了一步,脸上带着满意的古怪笑容。
“二……二哥”
没想到周边的信息素味道却骤然强烈起来,浓郁的夜来香兜头而来,受到影响的身体瞬间软的不行,意识也逐渐迷离起来,我喘着气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剧痛将我拉回现实,趁着许蔚然不注意,我伸手推开他,从他的腿上跳下来,此时我倒无比庆幸自己瘦小的身体,动作间能够敏锐的逃离危险。
“楚楚知道吗?”许巍然灼热的鼻息轻扫在我的脖颈上,带来一阵颤栗,随即他又接着道:“劣质omega无法产生信息素时,如果有一个优质的alpha帮你调节的话,就能将信息素诱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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