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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露台上寒风刺骨。
    喻宁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披肩。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周时清找到独自一人的喻宁问道。
    听到声音,喻宁直起半趴在栏杆上的身子,侧身去看。半明半暗的灯光中,她的身姿被勾勒得丰盈无比,如同山精鬼魅,但越过了那山峰,又格外纤细,像是柳枝。
    周时清不管看过多少次,都忍不住心悸。
    喻宁见是他,笑了笑:“山川晴雪这里背山靠海,夜景格外漂亮,我想多看看,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周时清听见喻宁惆怅的语气,忍不住想安慰几句,但想到刚才把喻宁一个人扔在宴会上的谢廷琛,安慰的话咽了回去。
    加之,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周时清大步走到喻宁身边,“你都知道了?”
    “廷琛一走,宴会上那么多人都在议论,我想不知道也难。”喻宁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周时清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安慰喻宁,“宁宁,你别他们的话……”
    但他还没说完,喻宁的声音却带上些哽咽。
    “他们都说,谢廷琛的初恋回来了,我这个替身占了人家的位置两年,是时候该滚蛋了!”
    听见替身、滚蛋这两个刺耳的字眼,周时清皱起了眉。
    “你别这么说,我倒要去问问是谁敢这么对你说话的。”
    喻宁讥讽地笑了笑,看向山下忽明忽暗的灯光,“要不然还能怎么说?其实,我也一直是知道的……”
    喻宁的泪水滴到了大理石地板上。
    周时清看见喻宁无助地模样,真恨不地把喻宁拥进怀里,告诉她——谢廷琛配不上你,我爱你,爱到快要疯了。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但是,他不能。
    上一次他跟喻宁告白的时候,喻宁快有半年的时间见到他就躲,还是最近,两人的关系才缓和,他没有胆量去赌。
    周时清克制着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宁宁,大不了你就跟廷琛分手,你妹妹我会……”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柔软带着馨香的身体冲进了他的怀中。
    喻宁干净漂亮的眼睛凝着一层水雾,仰望着周时清。跟梦里的情景一模一样,周时清感到脑中紧绷的弦在断开。
    “我跟白雅真的很像吗?”喻宁问。
    白雅是谢廷琛的初恋,谢廷琛这次也是因为她受伤,才急匆匆地把她送去医院,而让喻宁在宴会上丢了脸,遭人嘲笑。
    乍一看白雅跟喻宁,会觉得她们两人很像,但仔细一看,会发现白雅的五官清丽,喻宁的五官更艳丽一些,两人相似的是笑容,但白雅的笑容是冷清内敛的,喻宁笑时有两个梨涡,显得柔软动人。
    周时清沉思着摇了摇头,却看见喻宁的泪水又滚了出来。
    周时清斩钉截铁道:“不,你跟白雅一点也不像!”
    喻宁的泪水没有止住:“那为什么廷琛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说,你跟一个人很像。”
    喻宁的声音颤抖,周时清觉得心都快被喻宁哭碎了。
    他大力地拥住喻宁,低下头,吻过不停滑出的泪水。
    “宁宁你别哭了,是谢廷琛他不配!我还是以前那句话,只要你愿意,我……”
    喻宁错开周时清的吻,没有让他说完,“我一直知道他爱着其他人,但是我们在一起两年,他从来没有烦过我,我一直以为我是有机会走近他心里的……我一直以为他是喜欢我的……”
    “我跟他说过,只要他不提分手,我就永远不会跟他分手。可是,如果他要分手,我又该怎么办啊,我……”喻宁的话语在哽咽声中停顿。
    这个他是谁,不言自明。
    周时清听得剜心钻骨般疼。
    陪在喻宁身边一年多,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有机会。白雅回国这件事,是他一手促成的,为的就是让喻宁跟谢廷琛分手,但没想到,喻宁就算难过成这样了,还是不跟谢廷琛分手……
    周时清嫉妒得发狂。
    他不会伤害喻宁,但对其他人可不会手软。
    **
    前有谢廷琛把白雅抱走,后有周时清搂着喻宁离开,不管是哪一个都给今夜的宴会提供了不少谈资。
    周时清替喻宁把副驾驶的安全带系好,留意到喻宁依然红通通的眼睛,不自觉地捏紧了方向盘,后又松开,扯出一张湿纸巾,递给喻宁。
    “宁宁,你先擦擦眼睛吧。”
    喻宁娇怯地眨了眨眼睛:“我刚刚把眼妆哭花了是不是?”
    周时清盯着喻宁水润润的唇,没有说话。
    喻宁接过纸巾,嘟囔了一句:“真丢脸。”
    周时清蓦地笑了,夺过刚才递给喻宁的纸巾,半个身子压了过去,替喻宁擦着眼周。
    “你在我心里完美到我已经看不见你的眼妆有没有花了,我只是不想你的红眼眶,那样会让我难受。”
    男人混着馥郁红酒香气的呼吸全部铺在喻宁脸上,滚烫浓烈。
    喻宁闭着眼睛,呆愣在副驾驶上,不敢动弹,只有一对蝶翼般的羽睫不停颤动。
    像一对钩子,在人心上挠痒痒。
    周时清的动作停住了。
    喻宁等了一会儿,周时清没有动作,但他灼热的呼吸却存在感强烈。喻宁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于是,好奇地睁开了眼睛——
    正好对上了周时清的,黝黑深邃,如同夜晚的漆黑海面,隐藏着强而浓烈的情感。
    喻宁想到她以前闻过周时清是不是混血,因为他五官太深邃了,并且华国人的眼睛很少有纯黑色的。
    那时,周时清是怎么回答来着?
    喻宁的大脑一片空白。
    在周时清吻上来的时候。
    说是吻,其实不准确,更像是狗啃。
    周时清咬住了喻宁的上嘴唇,舌头肆无忌惮地汲取着甘甜。
    喻宁“呜呜”了两声。
    周时清生怕喻宁拒绝般,强硬地又咬住了喻宁的下唇,将喻宁的整张嘴都含在自己嘴中。
    喻宁想推开周时清,周时清却先她一步攥住了她的手。
    然后,为了惩罚喻宁的抗拒,周时清吻得更加凶狠,本来还绅士的下半身,也骤然变态起来。
    周时清把喻宁的双手反箍到她的身后,松开一只手去将副驾驶调低。然后,长腿一跨,跪在喻宁的腰肢两旁,将喻宁整个人压制。
    周时清卷起喻宁的舌头,吮吸着,“宁宁,你别拒绝我,你别拒绝我。你一拒绝我,我就控制不住想侵犯你。”
    喻宁的嘴因为周时清的动作,被迫张开,清液也沿着唇角留下。
    周时清松开了喻宁的舌头,去舔流出的清液。
    喻宁这才有了喘息的片刻,“周时清,你……”
    周时清的唇又猛地堵上了喻宁的嘴。他听到喻宁的声音,才意识自己刚才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宁宁,你别怕,我就想吻吻你。”周时清的吻越来越密集,“就只是吻吻你。”
    喻宁会相信他才有鬼。
    她已经明显感觉到那根棍状物在她的腰上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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