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若:……
就,没想到是这样机智(无耻)的狗系统!
她认了,这就是自作孽自受!
早知如此,她捏万千个天帝让他收拾烂摊子不香吗?
当黄氏和薛氏赶过来时,苍若已经收拾好了小包袱,里面就是几样换洗衣服。
薛氏一看闺房的胭脂水粉以及首饰盒都摆在那里没动,她一把抱住了苍若,强压着悲恸的情绪。
“若若,你尽管多带些日用之物,今日一别山高水远,怕是再无见面之日!”
试得薛氏因悲恸而胸腔剧烈起伏,苍若轻轻推开她,毫无预兆,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娘,我们还有好久呢,你们养育了我十五年,我得好好想想如何报答这份恩情。”
划重点,报答养育之恩,苍若是认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薛氏被亲得懵圈片刻,才微微嗔恼地剜了苍若一眼,“你这孩子,到了巽震国做了太子妃后切不可这般随性造次……真不用你报答什么,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好。”
说完这些,薛氏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她转过身以帕拭泪后,快速收拾好妆奁盒,并且在首饰盒里塞进去一万两银票。
他们夫妻来不及,也没资格给这孩子准备嫁妆。
苍若忍着眼睛酸涩,扒拉了一下各种金首饰和银票,放下,“娘,我要钱没有大用,不如购置兵器增强寨子的防御能力。”
薛氏正要说多带些钱有备无患,苍若快刀斩乱麻说此行自己一人即可,哥哥苏锦打猎回来后谨记以大局为重,不可鲁莽行事。
总之,所有人就当她是出个远门而已。
薛氏笃定苍若此去是九死一生,见她如此决绝,一时间无比悲痛,脸色泛白。
“大小姐,你带上老身和青梨吧,也好侍候着你的日常起居。”黄氏和女儿青梨照顾了苍若多年,难过又不舍。
“不用。”
话落时,苍若已经挎了小包袱,脚步生风出了屋,薛氏小跑着追上来,压低声音提醒。
“若若,如果云归公子来找你,要不要瞒着他一二?”
苍若脚步一顿,脑海间闪过那个英挺清绝的白衣少年……
“他又不是个娇娇,尽管如实说。”
薛氏一听,叹口气思忖着,再想说什么,苍若已经飒然走远。
她是过来人,看得出来云归那孩子喜欢苍若,如果云归得知苍若远嫁巽震国,会不会铤而走险在半路劫走她?
想到这里,薛氏苍白的脸上顿时有了些血色,苍天悯人,天无绝人之路。
云归一定会铤而走险,年轻张狂嘛,愿诸天神佛保佑这两个孩子平平安安。
“请公主起程!”
一刻钟后,寨门前苍若和苏彬夫妻依依惜别,一旁的李公公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然后自顾自上了软擡,被抬着行向那临时的军营大寨。
“到此为止!”苍若提步跟了上去,头也不回地挥挥手。
军营大寨前,贺统领一脸愁云,语气小心翼翼,“李公公,只有一顶轿子,这可如何是好?”
贺统领没想到苍若这么爽快地做了决定,他还没来得及去附近的小镇再购置一顶轿子。
在他看来,李公公得乘坐轿子代步,苍若也是一样。
李公公此刻所坐的软擡仅能代步,并不能遮阳避风,到底是不如轿子实用。
李公公斜眼睨着苍若,轻浮嘴脸毕现,“咱家对房中术浸淫多年,公主可愿与咱家共乘一轿讨论一番?”
贺统领闻言,膈应得胃里一阵翻腾,终究是想到李公公是安国公的爪牙才强装若无其事。
权宦安国公是当今陛下的心头宠,京城无人不知,他上有老下有小每一天都活得如履薄冰,在阉党的淫威下苟延残喘。
“李公公说笑了,我还没嫁给申屠容,房中术不急的,嗯,我野惯了,坐轿不如骑马自在惬意!”
话落间,苍若翻身跨上一匹栗红色的高头大马,一抖缰绳迫不及待赶去京城似的,策马前行。
李公公慌忙下了软擡,爬进轿子,吩咐贺统领速速拔营起寨跟上去。
还没来得及安营扎寨呢,这下正好省了事儿,贺统领不由得对女汉子般的苍若又增加了几分好感。
这个草莽公主可不是什么娇弱无力的娇娘子,最好是她能和巽震国的太子相敬如宾。
就此,巽震国刀剑入库马放南山,再也不在艮胤国的边疆侵扰屠戮。
为了尽快赶到京城复命,这一万大军马不停蹄赶路,起初,苍若跟在李公公的轿子旁,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状似了解皇室礼仪,实则把苍氏皇室的软肋摸了个透。
她不仅知道安国公是渣爹跟前最得宠的男宠,还知道艮胤国闭关锁国固步自封。
尤其是与修仙界交往不深。
日落时,贺统领吩咐下去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兵卒要吃干粮补充体力,马也得饮水喂草料。
启程前,李公公去路边的小树林方便,苍若眼尖,随便一扫就看见有条七步蛇盘在树干上,她悄悄掐了个驭蛇诀。
毫无悬念,李公公被七步蛇咬得伤痕累累,哀嚎着毙命,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贺统领等人都施救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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