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她的恋爱从未断绝,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从来未曾安定。
她不是真的想谈恋爱,也没有跟恋爱对象有过什么过于亲密的关系,硬要说的话,那只是一种消遣,和撩余嘉遇同样的消遣。
用程潇的话说,她大概是缺乏爱人的能力的额,她可以享受暧昧,可一旦男人坠入爱河,对她表现出千依百顺,她很快就会觉得厌倦。
这让她根本没有办法进行一段真正的恋情——或许等什么时候他有了真正让他悸动的人,情况就会有所不同。
那时的姜可也想证明这一点,于是余嘉遇的爱理不理反倒激起了她的好感,甚至让她产生了非要拿下他不可念头。
但拿下余嘉遇并没有那么容易,姜可想使劲了手段都没能如愿,直到后来余嘉遇母亲被诊断出脑肿瘤——还是位置格外刁钻那种,姜可才终于有机会和余嘉遇提了她的要求。
“一百万,做我男朋友。”当时姜可的耐心已经被磨得所剩无几了,直截了当地开口。
余嘉遇自然没有答应。
姜可并不气馁,找了人看着余嘉遇母亲的情况,最终在关键时候,及时垫付了费用,并帮其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主刀——
半个月后,余母手术成功并顺利度过危机后,余嘉遇找到了她:“你要我做你男朋友?多久?”
“到我厌倦为止。”
“……”
“放心我最长的恋爱也没有超过半年,半年换一百万,很划算不是吗?”
就这样,余嘉遇答应了做姜可男友。
余嘉遇按姜可要求,每周至少与她约会两次,主题姜可定——
这期间,姜可没有刻意招摇,但也不会刻意闪躲,余嘉遇也很配合,渐渐的学校里也有同学知道了两人“交往”的事,其中包括江云霏。
她早听到了传言,但始终不相信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处会真的有什么交集,直到某次撞见余嘉遇和姜可在校园里散步,终于忍不住当面质问了余嘉遇。
而余嘉遇的回应也很有趣,直接拉住姜可的手,大方承认了他和姜可的关系——
“所以我才是被你利用那一个吧?”事后,姜可忍不住揶揄余嘉遇,“我们交往,看似我在强迫你,其实是我在帮你——帮你解决那些你不想理会的花花草草。”
“余嘉遇,你不会是个GAY吧,学校里那么多追求你女生,你就没一个动心的?”
“江云霏那么优秀,又那么痴心,你为什么不喜欢?”
“还是说你在别处早有喜欢的人了?”
……
那天晚上姜可好奇心来了,忍不住八卦。
要从余嘉遇那种人口里听出点实话,并不容易,姜可于是找各种借口一杯又一杯地灌他酒。
而喝醉了的余嘉遇依旧一个字不吐,只醉眼朦胧地看着她,眼里酝酿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知道我是谁吗?”姜可问她。
余嘉遇没答,反而低头吻住了她。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姜可第一次同一个男人接吻。
对方搂住她,唇舌试探的在她唇齿间游走,温暖柔软触感让她感觉是触了电,又像是酒意上了头,以至于后面对方做出更亲密更过分的事情,她也半推半就地从了。
那晚的感觉很奇妙。
一开始是疼,疼痛中伴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胀,让她不住弓起身体扑腾,像是脱水的鱼——
她本能的想要逃脱干涸的岸边,却只觉得混身颤抖,拼命挣扎,好不容易趁他分神逃离了,却又被掐着腰拖了回去——
他的身子锁着她,身下进犯的动作坚定得有些粗暴,眼神却是温柔的,撩开她汗湿了贴在额迹的发丝,细细密密的吻她,温热的大掌不住抚过她敏感的背、腰……
他一面帮她放松,一面毫不含糊地顶着某层薄膜挺送,执着地要冲破她和他之间的隔阂。
“你在看谁?”姜可忍不住问他。
对上他深沉却又温柔地眼眸时,心头某处却仿佛被撞了一下,微微有些酸——
那是嫉妒。
也是渴望被需要,渴望被坚定选择的欲望在作祟。
姜可还没有被谁用那样的目光看过。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那么执着的需要过——她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可大家都只看到她光鲜的外表,却没有谁真正推开她的心扉,看看她心里面的庄园到底生长了什么,是玫瑰抑或荒草。
因为那一瞬的动容,姜可慢慢放松下。
她不再问余嘉遇到底把她当做了谁,只搂着他,配合他的动作,竭力地展开自己。
初初进入时,她像被剖开一样疼。
但这鲜活的疼痛很快被一种难言的酸慰所取代。
她将指甲用力扣在他背脊的肌肉上,在交融的汗液和喘息声中,她听着他的脉搏,在一次次冲撞中渐渐享受到了欢愉与乐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