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家赢了钱,面色红润,异常喜庆。
后半场,程既简干脆在她身后,时不时指点她一下。
苏琅轻一颗心稳妥了不少,有了程既简的坐镇,很快局面就有了回转之势,后面不止回了本,甚至赢了不少。
程既简说拿回来的本钱当做是给她过年的红包,那些额外赢来的,他给了几个小朋友做压岁钱。
苏琅轻赚得满钵满盆,起了身把位置给了其他人,自己站在一旁观摩学习。
看了许久,她一回头发现程既简没在花厅,这下也静不下来心观摩了,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在花厅外面那条门廊的檐下看见了他。
苏琅轻悄声走过去,在他身后站了片刻,这才伸手搂住他的腰身,程既简立时捉住她的手腕,让她抱得更紧一些。
就这么待了一阵子,他转过来将她拦腰抱起,“回房。”
苏琅轻回头望一眼花厅方向,“现在?是不是早了点?”
他沿着回廊走,说:“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灯火微微,屋子里点着熏香。
一张厚重的拔步床咿呀响,颠颠晃晃,被褥凉丝丝滑腻腻,苏琅轻的后背压在上面,如坠云端。
苏琅轻不知道这种屋子隔不隔音,她抿住嘴巴哼哼吟吟。
床都比她响得大声。
她忍得厉害,程既简见她身上沁了汗,莹莹灯火下如同上了一层釉,清透细腻的珐琅质,他停下来,把人捞入怀里,亲着她的眉梢,问还要不要。
她没吱声。
他再动作……
没多久就听见她如泣的音腔。
程既简无语好笑,“问你又不出声,疼了又来怪我。”
事后,程既简从她的眉心开始,沿着鼻梁吻至鼻尖,再来是下巴,像是完成一个仪式感,做完一套程序,最后才吻住她的唇。
苏琅轻昏昏欲睡之际,隐约感觉他下了床,没多一会又上来,将她抱着坐起来,苏琅轻靠在他怀里不愿意醒,他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她觉得硌手,只能睁眼看。
发现是一个巴掌大的复古样式的木盒子。
程既简一手将木盒子掀开,取出里面一枚白玉章,说:“程家每个人都会有一枚玉章,我把你的名字也刻上去,和我一起。”
印章底下刻着他和她的名,方雅小篆,并列其间。
苏琅轻看见两个人对称的名字时,有一种心安平宁的归属感,她收起玉章,对他说:“知道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程既简轻笑,“你自己承诺,自己千万牢记。”
隔日一早,程既简带她去见过程老太爷,陪着吃了早茶,然后又带她出了一趟门,去祖宅附近的玉石坊,全是程家的产业。
有对外出售,也有仅供展览的私藏馆。
苏琅轻仔细看了一圈,当自己是游客一样闲逛。
这时一个男人从里间出来,手里端着个绒盒子,程既简招呼她过去。
苏琅轻走到他旁边,见他把盒子的盖推开,取出一串翡翠十八子的手珠,套入她的手腕,又执起来端详了两眼。
她小臂上有一颗痣,细白的一条胳膊似点了一滴墨,平白添一点秀丽风致。
程既简问她,“你觉得这个好不好?”
苏琅轻应道:“挺好的……”
于是程老板手一抬,要了。
后来苏琅轻才晓得,程老板二话不说拿下的翡翠十八子,是程老太爷的私藏之一。
出来以后,日光细腻且明媚。
程既简摸着她的下巴,问:“以后应该叫我什么?”
苏琅轻踮起脚尖,附到他耳边,如他所愿,轻语出两个字。
他笑,“乖了。”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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