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添越资本’旗下远东银行拿到华币在全球的外汇交易、货币兑换业务牌照以后,从第一时间,就开始了深挖这背后的动机,矛头直指华国央行机构,并且直言‘添越资本’集团的一切扩张行为,其背后都是华国央行机构在主导。
除此之外……
他们还告诫市场投资者和各方关注者,表示这是华币在国际上全面扩张的开始。
“华币国际化?从华国央行机构的动作来看,看来‘添越资本’集团承载着华国央行机构宏观金融战略的说法,还是有一定依据的。”
“没什么稀奇的吧?华国经济的活力和增速,已处在全球核心,其货币国际化,应是必然。”
“这就如同上世纪80年代那十年间,随着日本经济增速和经济体的快速增长,日元成为全球贸易货币一样。”
“在华国经济在全球经济中,占比越来越重的情况下,华币的全球化,是必然的道路。”
“最多只是‘添越资本’集团的快速成长和其建立的全球根基,加剧了华币全球化的进程罢了。”
“其实……这对我们广大投资者,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倒也是,华尔街的媒体宣传,其主要受影响的,应是那些已经成为了‘添越资本’这家机构直接竞争对手的资本机构。”
“嗯,对于普通投资者而言,确实没什么影响。”
“不过,若是华币进入全球主流货币体系,对于当前的世界金融格局,外汇交易格局,影响还是很大的。”
“感觉这里面,还是有很大的投机机会的啊!”
“华币汇率市场化之后,以华国的经济发展潜力,华币对比美元,应该会处于连续升值的态势吧?”
“按照市场的预期来说,应是如此。”
“联储的qe计划继续实施的话,华币对比美元升值,应该是铁定的事情。”
“咱们国内的许多机构,不就是预感到了华币对比美元,在未来很长时间内,会大幅升值,所以才大规模的涌入华国投资吗?”
“听说纽银美隆与‘添越资本’集团之所以达成合作,就是想大规模的进入华国内地市场。”
“别看高盛、摩根针对‘添越资本’集团,全面遏制华资机构在我国、乃至全球市场的扩张,他们实际上,在对华投资这一块,也是持支持态度的。”
“不过……华币国际化这条道路若是走通了的话。”
“那大概率华国经济,要复制80、90年代日本的经济走势了吧?”
“华尔街的那些巨头,恐怕担忧的就是华国的崛起,最终会使全球经济重心,全面东移,而且……我国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对于华国的制约,都十分有限。”
“这是国家的宏观经济战略,应该考虑的事情,我觉得咱们不用操心太多,还是看着眼前更为重要,‘添越资本’集团旗下各支基金的上市交易,以及华币的汇率市场化,线上汇率交易,对我们而言,才是最为重要的。”
“毕竟,咱们也可以分享到这里面的投资利润了。”
在华尔街媒体、其它各系媒体尽皆危言耸听的报道之中,市场中,广大散户群体并不太关心华币国际化背后所产生的深远影响。
反而是高盛、摩根等一系资本巨头,对此有些紧张,也产生了一些危机感。
“远东银行啊!”摩根总裁罗斯·安格贝尔手里握着远东银行的综合数据,皱了皱眉头,感慨道,“当年不过是汇丰银行旗下一家控股的港城本地小银行,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其资产规模、全球分布的分行数量,已经差不多与咱们集团的摩根齐平了。”
“真是应该早一点出手遏制他们的,哎……”
“没想到‘添越资本’集团真的成了华国央行实施货币全球化的直接输出平台了。”摩根投资事业部的戴维·拉尔德站在罗斯·安格贝尔身旁,接过总裁手里的那份数据文件,扫视了一眼,也不禁皱眉道,“当时……联储和其它各监管部门,任由‘添越资本’集团兼并倒闭的雷曼兄弟,现在来看,真是一大失策啊!”
“若没有雷曼兄弟在全球积累差不多百年的根基和客户群体。”
“无论是‘添越资本’集团的资管投资部,还是远东银行,都不可能扩张得如此迅速。”
“数千家支行,数百万直接的客户群体,以及他们在全球各大金融市场中,接连取得的交易席位、业务牌照。”
“当前局面下,恐怕很难遏制住他们了。”
“华国央行的华币国际化战略,恐怕我们也很难抵挡住了。”
“联储、国会、还有白宫那帮家伙,就是太愚钝了。”罗斯·安格贝尔无奈地道,“任由华资平稳的进行对外扩张,所造成的后患,只会越来越大。”
“可惜了,这时候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听。”
“没办法!”戴维·拉尔德说道,“在优先级上,中东、国内的问题,都还有待解决,联邦政府目前也抽不出身。”
“再者,大家这个时候,也需要华国市场来进行产业转移。”
“只怕是对方从金融上,打开了口子,以后我们想从其它方面来遏制他们,也会很不容易了。”罗斯·安格贝尔说道,“明天我亲自去见一见伯南克先生吧,但凡有可能,还是要尽量遏制‘添越资本’这家机构在全球的继续扩张。”
“当这家机构开始与华国央行的宏观策略融合在一起的时候。”
“这就不单是市场竞争的问题了。”
‘添越资本’集团成长到现在,罗斯·安格贝尔,已经感觉到了这家机构,给整个华尔街,乃至整个联邦所带来的巨大威胁。
而且,他有一种感觉……
这家机构,若不能集整个华尔街的金融力量,进行全面遏制,未来所产生的威胁,还会越来越大。
当然,这种威胁,他认为,不止是来自于金融领域。
毕竟,现在的‘添越资本’集团,其触手已经触及到全球各行各业,其影响,也深入到了全球的各行各业之中。
在摩根总裁罗斯·安格贝尔内心焦躁,准备全力说服伯南克重启遏制华资在北美市场投资、业务经营的相关策略之时。
华国,宁州!
苏越在部署好集团承接央行机构华币国际化战略相关业务之后,也开始沉思‘添越资本’集团接下来的核心发展方向,以及投资方向。
“各位有什么想法?”苏越在内部会议上问道。
“我们在全球金融领域内的布局,到现在为止,差不多算是根基稳固了。”郭琨泽说道,“未来五年内,我认为在整体发展格局上,保持资管基金业务、市场投资业务、证券经营业务、投资银行业务并行发展即可。”
“至于新的方向……”
“我认为投资方向的侧重点上可以变动,在集团的自营主营业务,一定不可以变。”
“我们在这四块业务上的发展,目前刚刚步入正轨,远未到达扩张的天花板地步,所以也用不着横向扩张。”
苏越微微颔首:“聚焦主营业务,这是一定的,我也从未说过要在主营业务上,进行改变。”
“我问的,是各位觉得我们在接下来投资方向上的侧重点,应该向哪一个方向,或者说哪几个方向变化。”
杨立国愣了愣,问道:“董事长不是说我们未来一到两年内的市场投资目标,依然聚焦到移动互联网和智能手机产业链上吗?”
“我是说过,但我觉得……还应该看得长远一点。”苏越说道,“我们与央行进行密切合作之后,在全球市场上,也就等于公开摊牌了,当前全球几乎所有的大型资本机构,都已经认为我们是我国国家资本对外扩张的代理机构。”
“这个帽子一旦带上,就很难再摘下来了。”
“当然,也没必要摘下来。”
“我们集团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也应该担起一些责任,会国家经济的发展,为我国综合国力的崛起,而做出更多的贡献了。”
“所以,在全球各系资本集团对我们不再那么宽容。”
“乃至全球各国,也会按照国家资本的对外投资标准,对我们集团在其境内的项目投资,进行同等要求。”
“这会制约我们在全球的投资目标。”
“甚至随着未来时间的推移,各国针对我们,限制我们投资的领域,也会越来越多。”
“所以,我想趁着现在,我们集团内部资金充足,而境外各国,对我们集团还没有完全防备,所限制我们投资的领域,还不是太多,而加大对外投资规模,争取在战略投资机遇时间里,继续加固、加深我们在未来的布局。”
“可未来的发展,谁也无法预测。”顾云汐说道,“目前能看清的,也就是智能手机产业链,以及围绕着智能手机变革所产生的相关行业了。”
“那就以智能手机为核心点,进行横向、纵向扩张投资,如何?”苏越说道,“电子技术、信息传导、声学、光学、半导体、移动互联网……这些领域,但凡有价值、有潜力的企业、项目,都应该参与。”
“除此之外,能源投资方面,也应更进一步。”
“以智能手机为核心点的横向、纵向投资,以我们集团的资金体量而言,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杨立国说道,“但能源方面,传统能源,其实全球的格局已经形成,这个领域的垄断现状,比我们想象中严重,我们想切入进去,非常困难。”
收购一个澳洲北方矿业公司,他们就费了老大劲了。
更别说其它的大型油气集团了,那基本上都是全球各国垄断的市场,他们根本撬不动。
苏越顿了顿,微笑地道:“传统能源,格局在上个世纪,就早已形成,我们切入不进去,这很正常。”
“我说的,不是传统能源,而是新能源的布局。”
“新能源?”郭琨泽、杨立国、顾云汐皆是一愣,纳闷道,“这东西……不就一个炒作概念吗?真能信?”
苏越微笑道:“虽然目前关于这个概念,确实不靠谱,也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
“但在经济发展与环境关系,再次逆转的时候,特别是全球温室效应越来越严重的情况下,相关的新能源问题,肯定会被各国再一次提出来。”
“当然,也正因为现在大家对于这个概念,抱着极不信任的态度。”
“所以,在相关资源上的布局,我们才显得容易。”
“当大家都意识到这是未来发展的必然方向的时候,就像现在的智能手机产业链现状一样,那就是估值飞天,投资的一片红海了。”
“虽然现在投资,风险性是存在的,但代价也低。”
“董事长觉得……新能源领域,应从哪方面入手?”杨立国问题,“目前国家好像在大力提倡光伏发展,我国的电力,一直紧缺,这应该是个方向,不过……目前这也只是个概念,真正的等到市场实用性,恐怕还得至少五年时间。”
“先从固定资源入手吧!”苏越说道,“光伏发展,乱象丛生,虽然其路线可能正确,但现在这种建设体系的能源发展,还是太稚嫩了一些。”
“咱们投资的美国有家叫特斯拉的公司,其老板不是说电动车是未来趋势吗?”
“再加上智能手机的全面爆发和革新,手机电池这方面,可以预见的未来一两年、以及可能的未来电动车时代,应该都有比较好的前景,我觉得可以依照着这条路线,进行上游布局,拿下相关的资源储备。”
“我国是资源大国,但并不是资源丰富、富饶的国家。”
“我们主要要布局的领域,首要目标,也应是我国当前、以及可以预见的未来,所欠缺的,以及所没有的。”
“因为……未来,我们所面临的最大压力,是在国外。”
“所以,在我们当前资金充裕,能够有余力对国外市场未来可能的前景领域进行布局的时候,还是应该优先考虑国外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