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死人了是件大事,红白喜事怎么操办都得落在我身上,老村长让我把死孩子给埋了,我当然不能这么草率,农村死孩子是不能埋的,更不能进祖坟,这不吉利,而且要配冥婚,这种大事都得跟张屠夫商量。
我在张屠夫家里等了半天,好不容易他好了点我才进去,屋子里臭气熏天,张屠夫躺在炕上半死不活,我瞥了一眼屎盆子,里面都是白花花的肉,张屠夫杀生爱吃肉,今天本来他阳寿到了,该死的应该是他,但是也不知道他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一连被救两次。
我问张屠夫孩子的事要怎么办,他说都交给我,红白喜事这种事我拿手,我也就应下来了,该出的钱都出给我,我也不多拿他的,我问他要不要配冥婚,张屠夫说要,我也应下来了,说回头等给他找个八字合的人家在给配下来。
张屠夫身上的伤我让张芙蓉拿糯米配清灰给敷上,过几天就好了,水猴子这种东西生活在地下,阴气重,所以得除阴气。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就准备为张屠夫操办,这事也简单,一口瓮棺,一块坟地,等找到合适的女方在给送葬。
第三章 坟井
忙活了一晚上我也倒头就睡,说来也奇怪,睡到半夜,我就听到我家门响了,我去开门,看到一个光屁股小孩站在我家门,脸色煞白,吓的我一哆嗦,那孩子朝我招手,但是我本能的抗拒,这叫鬼招手,你跟他去就完了。
这孩子就是张屠夫家里的那个孩子,不知道怎么缠上我了,大概是阴魂不散吧,孩子也可怜,但是我不能心软,我喊道:“那里来的死孩子,有多远滚多远。”
人有时候为什么会被鬼附身,就是因为你害怕他,你要是怕他,他就欺负你,所以遇到这种事你千万不能怕,而且要理直气壮还要胆子大。
但是我吼了一嗓子,这小孩子居然不走,还是在招手,眼睛里不停的流血,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闪,就把这个小孩子给抓走了,我吓了一跳,想要追上去的时候,听到了鸡叫。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外面昏沉沉的天,应该是天亮了,原来是个梦,可能是张屠夫家的那个死孩子托梦给我了吧,小孩子死的冤枉,魂不能归,可能是被水猴子给缠着吧,想要托梦给我救他。
这种事情说不清楚,我下床之后打了个颤,因为从我的床边上一直到门口有一排脚印,湿哒哒的,脚印很小,像是小孩子的脚印,我心里知道,那个梦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白天的时候我又去大坝了,我想给孩子招个魂,但是一到大坝才发现大家都在抽水,十几台水泵把水库里的水都快抽干了,张屠夫跟老村长都在,我过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张屠夫要人抽水的。
因为他儿子昨天晚上托梦了,告诉他被水猴子缠上了,回不来家,让张屠夫救他,张屠夫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还死了,活着的时候救不了他,死了一定要让他魂归故里,所以一大早就把村子里所有的水泵都借来了,让上游把水库闸门给关了,要把水库里的水给抽干逮水猴子。
我觉得这也是个办法,我也想看看水猴子什么样,把水库的水给抽干了就一眼能看到底了,到时候水猴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翻天了。
村子里的人来了很多,有人抱着孩子站在大坝上看,或许都稀罕看看水猴子什么样,有的拿着阳叉站在水库上等着,特别是王红,他特别来劲,手里拿着绳子腰上别着刀,一副干架的样子。
水库的水眼看着就见底了,岸上的人都很兴奋,但是躲的也就越远,都害怕呀,虽然都稀罕,但是没有人真的想跟水猴子来个照面。
终于水库里的水干了,露出了淤泥,一眼就能看到底了,但是说来也奇怪居然没见到水猴子,水库深,但是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头,几百双眼睛盯着,怎么可能找不到水猴子呢,说来也就那么怪,水库底什么都没有。
王红不干了,一下子就跳下去了,他这个人命硬的很,天不怕地不怕,还真想把水猴子给逮住,不过他在淤泥里和了半天,也没把水猴子给找到。
大家伙这个时候都赶紧散了,都相信水猴子是水鬼,害怕在这里看时间久了晚上会被盯上,更害怕晚上水猴子跑到自己家里把小孩子给叼走了。
我也觉得纳闷,为什么水库都抽干了却看不到水猴子?难道水猴子真的是水鬼变的?
张屠夫见抓不到水猴子就来找我了,张屠夫跪在地上,求我:“胡大仙你法力高强,你施个法,把水猴子给逮上来吧,我张屠夫做的孽我张屠夫来还,让俺孩投胎吧。”
我看着张屠夫给我磕头,他闺女也一样,两个人跟拜菩萨的样拜我,我心里有点压力,也没关他们两个就下到了水库里。
水库里的淤泥深的很,都有半腿深,我怀疑水猴子是不是隐藏在淤泥里,于是就让人拿着网,撒在泥地里,然后十几个汉子一起拽,从头拽到尾,这样水猴子就算在泥里三尺也跑不掉了吧?
我看着十几个汉子都准备好了,就让他们拽网,农村人捕鱼的多,家家户户都有渔网,而且听说抽水库的水大家都准备好渔网来抓鱼了,但是水库底赶紧的很,除了几个河蚌之外没看到一条大鱼。
十几个汉子使劲的拽网,但是拽到中间的时候居然拽不动了,我又让十几个人去帮忙,但是还是一样,网被卡在了水库中间,怎么拽都拽不动,这个时候所有人心里都有底了,应该是抓到了。
大家把网给扎好,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下去的,就看着那网中间直挺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动不动,我也不敢下去,我就让王红下去,他是个愣头青,吐了口唾沫拿着个阳叉直接就跳下去。
但是下去之后他腿也哆嗦,走到网中间的时候二话没说一阳叉就下去了,三叉的阳叉发出咔啪咔啪的声音,应该是撞到什么硬的东西了,王红也不是很害怕了,就跑过去,把周围的淤泥给挖干净,但是奇了怪了,并不是水猴子。
我看了之后,也就下去了,我看到了王红挖开的地方,不是水猴子,而是一口井,我站在井口看里面,黑乎乎的,里面还有水,一晃一晃的,我当时还奇怪来,谁能把井修在水底?
但是我看了一下地形之后,我心里就知道坏了,挖到不该挖的东西了,岸上的人都说是一个机经,但是我知道不是。
我结合地形,观气望水便知道,这是一口坟井。
绝对错不了,我看大坝的地形就知道了,这里是一处风水宝地,在河岸边有一块地,像一头大白鹅一样,扑棱着翅膀往水里下,用点卦的方式命名就是飞鹅下水,是个宝地。
而千山本来就是峰峦叠翠,群山环抱,平湖如镜,乾马喧天,坤牛望月,艮狗依市,巽鸡鸣阙。
而这里又修建了一个水库,库柜落于艮丙,是一个聚宝盆,虽然龙脊上有许多旧坟山,他们都立丁山癸向正针,但是龙转弯了,尚不知之,还象一头犀牛一样,朝对面的白虎煞冲去!此卦地做武曲金卦。
是个好地方,但是可惜,就是因为建了水库,大坝时而开闸泄洪,时而关闸蓄水,坏了这里的风水,让活水变死水,埋在这井里的人也就不得安宁了,或许那水猴子就是这坟井里面埋的人化的。
看到有口井之后,许多人都下来了,稀奇的看着井口,有的人说水猴子就在井里面,只要下去就能把水猴子给抓到了,但是没人敢下去,王红也不敢。
众说纷纭,这时候有人就提议了,把井里的水抽干不就得了,但是机器下不来也没辙,所以只好用木桶打水,村民们挨家挨户的拿水桶来,死活今天要把水猴子给抓上来。
水猴子的传说各地都有,俺们龙口村也是一样,这条水库淹死过不少人了,几乎每年夏天都人淹死,这里面有的人就有孩子被淹死过的,所以对水猴子那叫一个恨,既然能抓到不论怎么难都给抓上来。
十几个汉子轮流打水,很快井底就干,井也不深才三米多,不过在河底修一口三米多的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底的时候木桶怎么都放不下去了,因为下面有口缸,我叫人拿绳子打个扣丢下去套在缸上,几个人一拽就给拽上来了。
缸不是很大,两尺高,一尺宽,就是农村腌咸菜用的缸,但是放在这里我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这还是一口瓮棺,就是用来葬死孩子用的,这里面可定装的是个人,但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
这口缸被抬到岸上去,三个人都抬不动,很沉,到了岸上很多人就来围观了,缸里面黑黢黢的,像是泥,又像是飘着一层毛,大家虽然不说,但是心里都有底。
张屠夫走过来,手里拿着杀猪刀,凶残的很,他不怕,也恨,带着手套,就伸进去抓那黑乎乎的东西,他这一拽还真给拽出来一个东西。
这东西不大,毛茸茸的浑身腥臭无比,张屠夫给拽上来之后,就朝着地上一惯,那东西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围的人都看的心惊胆战的,他们那见过这种东西,黑黢黢的跟鬼似的,特别是那两个门牙有一指长,而且没有嘴唇,脸长的像猴子,眼睛也往外凸,耳朵跟蝙蝠一样,从来没有人见过这种东西。
我看着也觉得稀奇,我也是第一次见,我说:“给绑了吧,送动物园去。”
张屠夫不干,非要把这个东西给宰了,大家都同意张屠夫,我心里知道这个小畜生的命没有了,但是说来也奇怪,它就瞪着我,红彤彤的眼睛不停的流出来红色的液体,可能是血,虽然样子丑,但是也挺可怜的。
我就动了恻隐之心,但凡灵物都有灵性,佛家说,以德报怨是灾,以怨报德是福,但是我还没劝张屠夫,他就拿着刀把这黑乎乎的东西给剁了,那血飚了一地。
张屠夫还有她闺女身上都是血,那血又臭又粘稠,恶心了许多人都躲的远远的。
第四章 处子怀胎
我看着那一尺多长的小东西被剁成肉泥,心里就有不少感叹,这小小的东西在水里就是个神通广大的神,你再怎么有本事,在水里你都得被他折腾,但是一把他抓上岸,他什么本事都没了,摇尾乞怜也不会有人可怜。
张屠夫不撒恨,非得把那黑黢黢的东西给剁成了肉泥才罢手,他是屠夫,心也狠的下来,换做一般人你都下不了这个狠手。
把那东西剁成肉泥之后,就有人提议给埋了,但是我还是让准备柴火把肉泥给点火一块烧了。
当柴火燃烧起来的时候,臭气熏天,黑烟滚滚,天上飞的鸟都被熏下来几只,站在柴火身边的人都吐了起来,吐出来的东西都是带毛絮的,黑乎乎的,可能是吸了那黑烟才导致的。
祸害乡亲们的水猴子这么的被烧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但是有一件事又变成了坏事,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把那口瓮棺给打碎了,里面抖出来一副骨架,这本来也没什么,我早就预料到了。
但是瓮棺里面还有一口小的瓮棺,打开之后里面居然有两个金锭,这两块金锭足足有三斤六两,上面书写“大清索氏幼子镇煞金”,看到这三个字我就知道坏了。
这两个金锭就像是罪恶之源一样,引得村子里的人不停的打架,都说是他们先发现的,金子归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不让谁。
九十年代千山还穷的叮当响,三斤六两的黄金那可是天文数字,谁见了不眼馋?特别是王红,他就是个愣头青,把金锭抢走,谁敢要,就跟他拼命,还有一个被张屠夫拿走了,他说的更有理,他说金锭是他儿子托梦送给他的,谁跟他抢,手下刀子说话。
我心里就纳闷了,财果然是能害人,之前的张屠夫被丧子之痛折磨的要死不活,这会为了抢夺黄金居然又生龙活虎了。
争抢连村长都制止不了,伤了不少人,我想着就是报应,你把人家从坟里面挖出来,打扰人家安息就不说了,还抢人家的陪葬之物,不害你害谁呢?
我把尸骨给收敛了,丢进火堆里一块给烧了,心里感到啧啧称奇,水猴子藏在瓮棺里,到底是这夭折的幼子因为风水恶化所变的,还是也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的这头水猴子占了人家的瓮棺祸害人家?这种事情模棱两可说不准。
但是我知道风水这种事不是一成不变的,千山之所以叫千山,就是因为这里至少有一千座山,本来这里是风景美丽,可谓是风水宝地。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为的修建了大坝,开垦荒山破坏了风水,造成一个煞龙格的格局。
矮驼子山被机器开垦,使得龙身带煞,巉岩险壁,丑恶粗雄,露骨带石,枝脚尖利,破碎欹斜,臃肿硬直,或全无跌断过峡,或虽经脱卸,而恶彤不改,观之而毛骨悚,步之而心神惊凡此之类,皆谓煞气凶露,名叫煞龙,最为凶恶,若误下此地,主凶狠强梁,为嗜煞诛夷惨火之应。
如此看来,每年这水库死上那么些个人也不奇怪了,造化弄人不可能可恨人造孽。
水猴子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我给记载到爷爷的寻龙策里面,因为我觉得奇,就给记下了。
时日渐过,张屠夫也不杀猪了,总是托我给他儿子找个女方,圆了他的心愿,但是配冥婚这种事可是个大事,一要算生辰八字,二要门当户对,三要双方同意,一切酒席礼数都要办,古时候只有大户人家能办,穷人不办。
张屠夫家有钱,是个万元户,因为杀猪又能捞油水,张屠夫算是我们龙口村的一个财主了,所以我才提议他办的,但是奈何女尸难找,一直拖着。
张屠夫他儿子就埋在他们家地基下面,这是传统,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坟,也不能乱葬,最好的办法就是葬在自己家的地基下面。
说来也怪,张屠夫自从他儿子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杀过牲口,人家请他他也不去,红白喜事也见不到他,有人说是他卖了金锭子发了财,看不上那点小钱了。
我心想也是,但是直到他来请我,我才知道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十二月的天,东北早就飘雪了,一年比一年冷的邪乎,这才刚立冬,大坝河就上冻了,在过些时日,大白湖都能冬捕了,到时候百十里地的人都会往大白湖赶,赶上这一年最鼎盛的节日。
我娘在家缝补渔网,跟我唠嗑,我娘跟我说:“你说稀罕不?张屠夫家那闺女看着挺文静的,但是没想到居然能干出来那等下作的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野小子把她给办了,但是又不负责任,人家姑娘在家里害喜,传的村子里沸沸扬扬的。”
对于这等碎嘴子的事我不喜欢听,但是我娘说了我也没办法,东北老娘们大冬天的不跟我唠嗑总不能跟鬼说话吧?
对于张屠夫家里那个闺女我也有点印象,长的挺漂亮的,十里八里的村没有一个能有她好看,可能是身在有钱人家里,所以就养的白白胖胖的,俺娘曾经还稀罕着给我添做媳妇呢,但是现在嘴里满是不屑的意味。
农村的姑娘,失了身就等于是破鞋,没人会稀罕,只会被风言风语给折磨着,要是心性高的,指不定就活不了了,非得被流言蜚语给折磨的自杀不可。
这时我家的门被敲的咚咚响,下雪天耗子都猫在窝里不出来,这会谁来敲我家的门?我去开门,看到是村尾的稳婆王老妈子,就是接生婆,长的跟鬼一样瘦小,包在大棉袄里就显得更小巧了,他进门就跺跺脚,坐在我家炕上,手往袖子里一插,就稀罕着对我说:“你说奇不奇?”
我娘被这话勾的来了兴致,村子里的老妈子都喜欢听东加长西家短的好奇事,但是她这话就对我说的,我没接茬,王老妈子也不打盹,继续说:“你说处子也能怀孕?”
我娘听了很稀罕,她眼睛一转,就跟稳婆说:“你说的是张屠夫家里的吧?咋可能,俺活了半辈子了,还头一回听处子坏孩子的。”
稳婆显得很得意,似乎勾搭到我娘的瘾了,就稀罕着唠着:“张屠夫来找我了,要把他闺女的孩子给拿掉,都没敢通知计生委,这事他以为能瞒过去,但是村里还有谁不知道他闺女勾搭上了野汉子,杀生的事我不喜欢干,遭报应,但是张屠夫跪在我家里,雪都给埋了,显得可怜,我就动了恻隐之心。”
我娘把鞋垫给纳好,放在我脚上比划,觉得合适,丢在篮子里,索性也不纳鞋垫了,跟王老妈子唠上了,他说:“你心好,手底下救过那么多命,咱家寅子都是你接生的。”
王老妈子被夸了两句眉头都笑开了,但是很快就稀罕着说:“你不知道,我心好差点没要了我的命,我去那张屠夫家里,就觉得阴森森的,吓的我一身汗都出来,这人杀了一辈子生,早该遭报应了,但是可惜都报应到他俩孩子身上了,一个淹死了,一个马上也活不成了。”
我觉得稀罕,就问王老妈子:“你别瞎说,人家不就是怀了孩子吗?咋就活不成了?你是稳婆,又不是孟婆,那还能点人家生死呢?”
王老妈子不乐意了,嘴巴一瞥,跟尿壶一样,她对我说:“我跟你胡半仙爷爷可是老交情,这种事我也懂,我可不会瞎说,我告诉你啊,他那姑娘怀的根本不是人的孩子,是鬼胎。”
这话让我娘脸色一变,小声说:“你可不能乱说,鬼咋能让姑娘怀孕呢?这是稀罕了,要是传出去,张屠夫可真没法活了。”
王老婆子紧了紧袖子,觉得冷的慌,她不紧不慢对我娘俩说:“你别不信,女人的身子我最清楚,张屠夫要我给他闺女拿胎,虽然我手熟,但是也得检查一下,我这一查不要紧,可没把我给吓坏了,那姑娘还是个处子,都没破呢,但是肚子大了,黑漆漆的,还流黑血,这不是鬼胎是什么?张屠夫杀生招鬼,害惨了他闺女。”
我觉得稀罕,鬼胎我也听过,胡半仙爷爷记载过,处子怀孕多鬼胎,此乃恶气产生,滋养鬼物孕育恶胎,胎生人死,所以王老妈子说张屠夫闺女快死了也不假。
我娘觉得很可惜,自己嘟囔着,多可惜一人啊,要是好好的,娶做媳妇也是个好事。
这会我家大门外面狗吠连连,我家不养狗,是隔壁的人养的,平时乖的很,但是今天叫唤的厉害,我知道外面有事,就赶紧开门看看什么情况,这一开门,就看到张屠夫连跑带爬的往我家赶,身上都是血,我赶紧过去,可能是真的出事了,张屠夫见了我,也没稳住,他对我说:“王老妈子在吗?”
我还没答话呢,王老妈子就走出来,可能觉得张屠夫是个催命鬼就不高兴嘟囔着:短命鬼缠上了真不让人安生。
第五章 黑猫入户
张屠夫也不管王老妈子如何,赶紧的又去求人:“我闺女出血了,你赶紧救人吧,只有你能救他,活神仙,活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