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桃逢新
文案
【闷骚假清高腹黑贵公子vs爱撩真性情戏精将门女】
【从头到尾1v1,没有误会狗血,只有反转,就看谁先顶不住。】
身为将军之女,云珏对心仪的左相之子尹叙表白了三次,被拒了三次。
第一次。云珏守在尹叙入学必经之路,丢出一块写了情话的手帕。
尹叙目不斜视的走过,白靴狠碾。
第二次。云珏守在尹叙下学路上,捧着情书念给他听。
“君若天边皎月,妾作笼月之云,愿绕身相伴,独占清辉。”
尹叙转身邀学中才女并肩离开。
第三次。云珏误饮陈年佳酿,醉的两腮泛红,挂在尹叙身上。
“尹叙,你若应了我,我必将你当做心上娇郎,好生爱护。”
尹叙冷着脸将她丢在了将军府门口,害她成了长安城里的笑话。
云珏伤情一阵,潇洒放手,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就在云珏重振旗鼓寻觅新人时,竟然被一身醉意的尹叙堵到墙角……
万年傲娇的冰山雪莲,居然在撩她……
可惜,她已经抛弃他了。
排雷:
1.架空向。驾得很空。
2.如果你觉得玛丽苏,自信点,那它就是。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市井生活
主角:云珏,尹叙 ┃ 配角:预收《折金枝》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你猜他会被撩坏还是被憋坏?
立意:为爱勇往直前
第1章 这大概就是君子吧……
乾盛年间,春。
刚过辰时初,初升朝阳,静静屹立在国子监中的百年古木,树影亦拉得笔直。
碎碎人声与脚步声的交错中,这片广阔肃穆之地渐渐充盈生机。
思学廊下,身着统一制式的监生三三两两走过。
月白宽袍加身,素雅纱冠束发,正直热血年少的监生们谈笑风生,任是个白丁混迹其中,也能平白染上几分儒雅书卷气。
但若再细细看去,便不难分辨出个中优劣。
彼时,一双乌溜溜的眼自思学廊边的假山后探出来,悄然落在那抹最出挑的身影上。
少女鹅蛋脸微圆润,粉嫩俏艳,仿佛能掐出水,瞧见那人,便露出比蜜还甜的笑容。
嘤!尹叙今日也是最好看的一个呐!
明明都穿一样的衣裳,唯有他上身最为挺拔俊逸,行走坐卧自成气派,叫人难以移眼。
这时,一道呼声从后传来:“尹兄留步!”
尹叙驻足,转身回眸时,目光在假山处忽作停顿,云珏尚未来得及缩头,又见他无事人一般继续动作,望向身后来人。
云珏捂着扑通乱跳的胸口,侥幸的想,他应当没有发现。
嗯,再看一眼!
这头,后来的人已追上,他气息未稳,对尹叙搭手作拜:“尹兄。”
未免挡住行人,尹叙抬手示意他往旁一步:“离早课尚有一阵,冯兄有事慢慢说。”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在云珏眼中如闪圣光。
温和有礼,从容有度,尹叙就是长安城最出众的儿郎!
冯筠面色微红,压低声音:“其实……是与昨日夫子所留赋诗课业有关。”
“春诗并不难,但正因词句多如牛毛,如何斟酌都是些俗句,委实叫人败兴。”
“昨夜我想了半宿才勉强赋完一首,尹兄文采过人,即便严厉如夫子也是赞不绝口,不知可否在呈交前为我指点一二?”
尹叙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表态。
冯筠全无强迫之意,忙道:“若尹兄不便,此事就作罢。本也不是必要,只是我……”
“无妨。”尹叙忽又开口,眼底划过一抹思虑,应下请求:“乐意之至。”
冯筠怔了怔,当即露出感激之色,搭手再拜:“多谢尹兄!”
尹叙的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假山方向,淡淡道:“早课之前,我要去一趟藏书阁,若冯兄无旁的事,不妨去那里说。”
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冯筠自是称好,两人同行前往藏书阁。
看着二人走远,云珏的眼神里涌出更多欣赏与爱意。
“文采斐然却不私藏,彬彬有礼从容大气,这大概就是君子吧……”
侍女彩英无奈的叹气,善意提醒:“尹三郎是不是君子奴婢不知,但女郎想踩着清晨第一缕朝阳向尹三郎献上赤诚爱意的打算,怕是要破灭了。”
云珏一愣,忽然反应过来:“呀!”
她不是来蹲他的吗!
彩英指着渐行渐远的人:“都走远了。”
云珏鼓起腮帮子,自己气自己,犹不解气时,又伸手敲脑袋:“大意了!”
彩英见状,忙拉住她的手:“上学时没蹲到,散学时再蹲就是。”
云珏瞬间释然,娇颜重复明媚,欣然点头:“言之有理!”
人没蹲到,早课倒是快开始了。
云珏和彩英悄悄绕出假山,朝着女学教舍方向走。
路上,她捧着绣了芍药花的丝帕,开始不切实际的幻想:“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学冯生那种含蓄搭讪?比如借探讨诗词为由,慢慢展出这饱含情意的诗作,他会不会大为震撼,然后当场回复我一首?”
说风就是雨,她拉住彩英:“你那还有别的吗?我要多备一些!万不能在这时候出岔子!”
彩英无力的想,您能把手头这份送到尹郎君手上,就是人家仁慈大度不下您面子。
多送几首,不是上赶着挑战人家底限么。
然而,身为将军夫人钦点随行的忠仆,这时候必须得在鼓励中夹杂隐晦的泼冷水。
“女郎不是说,向尹郎君送情诗时,得让他知道这是一首凝聚了您几个晚上情思的诚意之作么。此事在精不在多,若接二连三丢出,不是将诚意也散开了?”
云珏拧眉想了一阵,恍然大悟:“言之有理。”
彩英:呼。
……
把云珏送到教舍门口,彩英便离开了。
刚进来,云珏便觉得有人在看自己,等她看去时,她们又收起目光,挤着脑袋窃窃私语。
“我看见她躲在假山后偷看,简直不知羞耻。传了出去,外人还不当我们女学是求学为名,招婿为实?”
“尹叙若能瞧上她,我赋诗便能超谢清芸!”
“瞧上她?你可太给她面子,也太瞧不起尹叙了!我听说尹叙连一句话都不曾与她说过。”
“这不是很正常?尹叙这等高门子弟,相貌、才智无不出众,我们之中能匹配上他的,大抵也只有谢娘子。哪是她那种不识礼数的女子能攀附的。”
说到这,话题渐渐偏了。
“昨日我兄长偶然谈及陇西,说那里三面对外,往来都是杂乱胡商,民风粗放不堪入目。也难怪她这般大胆——”
“嘘——小声点!她可是有陛下撑腰的,小心她进宫参你们。”
这声提醒果然奏效,几人言辞冷静下来,心中不甘却接踵上浮。
“我们入学时连考三场,过关斩将,她倒好,一来长安便被钦点入学,若是才比阮、谢也就罢了,可她不思进取,倒是整日盯着隔壁的尹叙,简直给女学丢脸。”
“若你父亲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姑父又是镇守一方的大吏,兴许你也有这个福气。”
言及此,几人默契的转头悄悄去看云珏,是怕她听见。
那头,云珏单手托腮,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玩转着羊毫笔。
她手指纤长白皙,笔杆在指尖来回打转儿,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潇洒漂亮。
忽然,云珏玉指收势,笔杆稳稳捏在手中,眼珠悠悠一转,看了过来。
窃窃私语的少女们一怔,纷纷转过身,假装无事发生。
云珏盯着她们的后脑勺,暗想,这就讲完啦?
……
先帝平乱定江山时,是彼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与他并肩作战,巾帼不让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