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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暴力,无性婚姻是她的婚后生活。
    结婚两年后,汪云敬心中那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出现,几乎没有犹豫的,汪云敬向她提出了离婚。
    她不答应。
    汪云敬就带着那个怀着别人孩子的白月光远走高飞。
    这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宁愿放弃一切,和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远走高飞,也不碰她一下。
    她抓狂、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最后精神崩溃抑郁,多次想要自杀。
    直到秦昼出现。
    秦昼是母亲好姐妹的儿子,曾经在她家住了6年。
    虽然两人在一起生活了6年,但实际上,蒋甜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那时的他沉默寡语,吃过饭就回自己的房间,直到他母亲将他接走,在一起生活的6年,两人也只有寥寥几语。
    拯救她的秦昼与记忆里不同,他温和睿智,整个人充满了正能量,令人如浴春风。
    他带她去看心理医生,都耐心温柔地陪在她身边,直到康复,整整两年的时间。
    蒋甜淑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将她从人生低谷中拉出来的,是他。
    她有问过秦昼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秦昼只笑笑,什么话都没有说。
    重新回到小时候,意味着她的人生可以再来一遍,这时候,她的前途还没有被自己作死,她的父母还没有因为她而伤透心在亲戚邻居眼里抬不起头,也没有把自己伤的伤痕累累,她很开心。
    只是也有些惆怅,在她回到小时候之前,她和秦昼约好了一起回去看老家的父母。如今她回来了,那个世界的她,生命是终止了,还是继续着的呢?
    如果终止了,秦昼会不会很难过?
    应该不会吧?
    蒋甜淑想,秦昼之所以救她,许是为了还她父母收留他的恩情。
    说到收留,她记得秦昼是在她六岁时来她家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多大了,还要多久秦昼才能来她家。
    人生重来一次,她会好好学习,好好生活,将自己的爱回馈给那些对她好的人。
    她看了看自己白嫩的小手,突然有些期待见到小时候的秦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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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甜淑吃完外婆煮的酒槽蛋,吴芬摸了摸她的额头,见烧确实退了之后,就把她湿了的里衣换了,重新给她套上大红棉袄子,放她在地上玩。
    蒋甜淑在屋里转,屋外远远传来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堂屋,她看到墙壁上挂着的老黄历,夹着最新的一页写着:1981年正月
    1981年她4岁,还有两年才能见到秦昼。
    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冬风夹着风雪袭了进来。
    进屋的人目光落到站在日历下小小的一团,顿时眉开眼笑,拍了拍身上的雪,把毡帽挂在墙壁上的钉子上,一把把小团子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
    “哎哟,我的小田鼠,烧退了没?”说着,吴卫国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脸上“吧唧”一口,用额头抵着她小小的额头,“没烧了,哎呀,你这小家伙,让舅舅在外面都不放心。”
    跟着他进来杨小凤把女儿从怀里放下来,看到他这样子,心里有些不喜,刚刚自己女儿一路走来都没怎么抱,一个外甥女倒是这么宠的紧。
    她推了推女儿,说:“妈妈累死了,抱不动了,让你爸爸抱。”
    吴卫国和杨小凤的女儿吴小雅比蒋甜淑小一岁,黑黑的,像杨小凤,黑黑的,跟个黑炭巴似的,闻言,张开小胖手朝吴卫国跑去。
    吴卫国比蒋甜淑妈妈吴芬小一岁,当初家里没什么钱,只能供一个孩子上学,吴卫国主动放弃,回家干农活,让姐姐吴芬继续读书。
    也是因为这样,一直以来杨小凤就觉得不公平,如果当年她男人继续上学,那么这会在城里工作也是她男人,哪还用得着一家人辛辛苦苦在乡下干农活?
    特别看着像个糯米团子的蒋甜淑,她心里就更不平衡,要是她男人能够在城里上班,她女儿也会像蒋甜淑那样,白白嫩.嫩的,像个小公主一样,哪会像现在这样跟着野孩子一样到处在外面乱跑?
    虽说宠爱外甥女,但女儿也是自己的心头肉,吴卫国也喜欢的紧,一把也把吴小雅抱了起来,左手右手一边一个,笑着往炕上走去。
    虽然已经到了正月,但天气还是冷的紧,一家人都在炕上烤火,吴芬从弟弟手里接过女儿,又往外甥女吴小雅手里塞了两块巧克力,笑着说:“我们家小雅在外面冻坏了吧,吃两块巧克力,刚刚你妹妹要吃都没给她,特意等咱们小雅回来呢。”
    说着,也给蒋甜淑塞了一块。
    “谢谢妈妈。”蒋甜淑把巧克力放到口袋里,刚刚吃了酒槽蛋,她不太想吃甜的。
    和蒋甜淑差不多大的吴小雅不知道巧克力是什么,只知道这东西看起来和糖一样,她喜欢吃糖,所以也很喜欢这个巧克力。
    杨小凤是识货的,这年头巧克力金贵的很,是“进口的”,一般人根本搞不到。看到吴芬还记得自家女儿,脸色这才好了些,暗暗推了女儿一下,说:“还不赶紧谢谢你姨姨?”
    正迫不及待拆糖衣的吴小雅连忙跟吴芬说:“谢谢姨姨。”。
    农村人一年四季都在忙,这回儿好不容易得闲下来,都是在炕上聊明年的光景,还有村里头的八卦事。
    “大冬天的,老秦家又把那娃娃赶出来了。”杨小凤上了炕,围着炕桌坐下来,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啧啧,也是造孽了,我一个大人穿着袄子都觉得冷,那娃娃就穿着一件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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