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着说:“想追B大一妞,近水楼台,我先住几天。”
我随意的看向聪子的方向,他坐在女人边上,漫不经心的笑着,还细声细语的指导着打哪张牌,辉子目光扫过来的时候,他似乎没在意,只是摸了一根烟含在嘴边儿,那女人想要帮他点,他轻拍了她手一下,自己动手嗤啦一声,火柴发出荧荧蓝光,他的脸色也在昏暗的房间内随着火焰跳动……
辉子冷淡的说:“不早说,那房子早八百年前就输给别人了。”
聪子身边的这个女人跟了他有两个月,辉子说我前段时间发现一人,带过来吓你一跳,然后我就看到了,她跪在地上给辉子点烟的时候,侧脸在朦胧的光线下似极了一个人。
聪子手伸过来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他,那一瞬间他眼中的失望几乎难以掩饰,侧面乍看之下很像,可正面却是不同的人,聪子很快的笑了:“叫什么名字?”
辉子说一个朋友新开的酒吧,拉我们几个去捧场,到了才知道是她。
聪子那天没来。
那女人笑着对我们说:“我们分了,”指着店面说:“看看,分手费。”
她喝醉后媚眼如丝的看着我:“我看你老偷看我……”
那天我鬼使神差的就跟着她上了楼,那夜我从未有过的疯狂,就像这些年压抑在心底的东西忽然爆发,她在我身下尖叫哭泣求饶,我眯着眼睛看她,就像看到了我心底埋藏的那道疤痕……
第二天我穿衣服的时候,掏出一张支票,她忽然开口问我:“我长的很像她?”
我的笔在纸上一顿,抬头看她,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露在外面的身体上触目惊心,侧脸在阳光下却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心底莫名的烦躁,手上不停地划了几笔,撕下来扔在床上。
我出门的时候,她在我身后说:“他没碰过我……”
那天我喝醉了,笑着对辉子说:“我好多年前就看中了一桩大买卖……”
辉子笑道:“那就别犹豫了!什么买卖你不敢做啊。”
我继续说道:“我想了很多年很多年,越来越想,得不到更想,可有这么一个人大家都觉得买卖理所应当是他的,都说他比我更想,我嘴上也说是,是他的买卖,别人就应该想都不要想,可你知道我心底怎么想的吗,知道吗?”我拍着胸口问他。
辉子吃惊的看着我:“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我还是笑:“不过他也没做成那桩买卖,大家都替他可惜,可我心底不可惜,一点儿也不可惜,我找着个差不多的买卖,可他不屑于做类似的买卖,他不屑,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嘿嘿的乐着,辉子夺下我手里的杯子:“你喝多了……”
我摇头:“我今儿算是明白了,这叫什么,我想想,这叫……”
终于想起来了:“哦,这叫曾经沧海难为水……”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在家闲来无事把千金重新看了一遍,确实蛇头蛇尾的厉害,加个番外暖暖身,灯光那儿有人留言说怎么还没婚就不写了,我以为我写到这儿大家已经铁定看出会婚了,下一步我想构思一下文学的番外,不过这篇番外怎么那么雷啊,雷死我了
☆、番外3-吉利
吉利和文昭同龄又是同班还是一个大院出身,关系本该不错,但是她从小就看不惯文昭。
不知道自己比文昭强多少,吉参谋长的掌上明珠,和聪子一个大院的标准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亲哥哥又是他从小到大摸爬滚打的兄弟,这样的自己,应该是拿出来和那位住在寒酸后勤楼,主任家的女儿对比一下就该自贬身价的。
但是聪子就是不关注她,哪怕她做着所有能吸引他注意的事情,哪怕她打扮的再漂亮可爱,哪怕整天聪子聪子的围着他转,他的目光还是一直跟着一个人。
吉利在不懂什么是爱情的时候就喜欢聪子,就像一个心爱的玩具,谁也不能抢走。
但是文昭出现了,就像天上掉下个童养媳,虽然吉利知道文昭很痛恨别人喊她童养媳。
那时候聪子总是和文昭对着干,你不喜欢,我就偏要做,小伙伴们起哄大喊:童养媳!童养媳!的时候,文昭总是气的满脸通红,而聪子,用一种又得意又得逞的眼神看着她。
吉利和文昭唯一共通的就是她也不喜欢别人喊文昭童养媳。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聪子总是和文昭一起上学放学,有一次吉利远远看到文昭挥舞着拳头追着聪子跑。
吉利恨恨的,因为聪子和大院里所有男孩儿打架从来没有输过。
虽然聪子和文昭似乎从小到大都不对路,但是似乎又一直有一种旁人难以解释的亲密。
那种亲密是让吉利又害怕又嫉妒的。
虽然吉利不想承认,聪子性格的阴暗面其实跟他的感情历程有很大关系。
明明两个人一直这么错过错过错过,为什么聪子还能够爱的那么深。
吉利见识过他跟所有人通话时候的表情,永远神情冷淡,面无表情。
只有与一个人通话的时候能见到他的千种表情。
嘲笑,讽刺,温柔,恐吓,嬉笑怒骂只为一人。
吉利恨就恨这点,多少年过去了,年纪长了,情商还是留在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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