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王。”杨岘颔首,“我随云生镖局的商船下南洋,带了不少南海小国的珠宝、香料,今日特来给王爷奉上。”
谢钰差人上茶,细细问过南洋诸国的近况,风土人情,再让杨岘写就一封折子,过两日随镖局的车队一并呈给皇帝。
杨岘又说起途经江南时,见到旧友碧游、戚惊羽、颜青女等人。
“碧游姑娘和当地绣娘攒了间绣坊,平日也在云生镖局的扬州分号做事。颜小姐,哦不,现在是戚夫人了,她开了家女学,专门教养闺阁女子读书写字。戚惊羽坐上扬州府捕头的位置,偶尔也给他家夫人打打下手。”
谢钰轻笑:“戚寨主如今也是个体面人了。颜小姐的女学不错,等王妃给她去信仔细问过,或可在云湘城效仿。”
二人相谈甚欢,直到天色渐暗,月波凝滴。
谢钰皱眉,唤来钱公公:“王妃和太妃还没回来?”
钱公公回禀:“说是去城外游湖了,顺道去明月庵吃斋饭再回来也未可知。”
就在谢钰神思不属,嘱咐钱公公备宴,给杨岘接风洗尘时,一匹惊马径直冲入王府后宅,嘶鸣一声停在花厅前的空地上。
杨岘眉头一皱,起身踹开雕花移门,就见他的堂弟杨汾一个骨碌从马鞍上出溜下来,单膝跪地。
“哥,你怎么在这儿?!”杨汾惊讶。
杨岘斥责:“在王府纵马驰骋,大逆不道,亏你干得出?我不在,你就是这么伺候的殿下?!”
杨汾苦着脸,见谢钰出来了,赶忙回禀道:“王爷,实在是情况紧急,不得以而为之啊,望王爷恕罪。”
谢钰扬眉:“起来吧,能有什么大事,着急忙慌的。”
“是这样的……王爷,您听了可别着急,属下来之前已经处理好首尾。”杨汾苦笑,虎牙都露不出来了,“王妃和太妃娘娘去游湖,一不留神落了水。”
谢钰眸色一凛。
“好在这回跟太妃出行,带了王府的大夫,就近送去明月庵休息,没多久就苏醒了。”
谢钰舒一口气。
“大夫顺手给王妃娘娘把了平安脉,然后……”杨汾咽一口唾沫,屁股杨岘重重踹一脚,“大夫说,王妃有喜了。”
谢钰眼前一花,仿佛被白光笼罩,眼冒金星,脚步虚浮。
“王爷,王爷您振作啊!”
杨汾刚起身想扶,却被谢钰一把拍开,下一瞬,只见衣袂翻飞,运气如神,不见踪影。
徒留杨氏兄弟在院中面面相觑。
“王爷人呢?”
“找王妃去了吧……”
此后,自是花开并蒂,妇唱夫随,白首同心,鸾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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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路轮空居然顺利日更(偶尔咕)完结了!撒花花!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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