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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衙之内,廊上灯火辉映,娥频仆过。西院一间厢房之中,灯火耀眼,影映纱窗纸,一名女子缩坐床畔,低声抽泣。突然那门响一声,一名中年人入内,国字脸,生得几分威猛,下半脸至颏都长满了胡渣。
    此人一进门,伸手速速把个门给闩上,拽步跨来,一脸地阴笑。女子闻听声息,漠然把头抬起,见之一惊,速离榻而走,心慌质问:“你……你想干甚么?”又见此人一面解下衣带,一面欺近。
    女子识得此人便是响午时分,命人抓她回来的那名军官。心跳怦然,见他只不过才一瞬工夫,已把身上的衣物全都除去,徒留一条里裤,此人阴阴笑道:“你瞧大爷这等模样,自然是想与你快活快活,难道小美人不肯赏脸么?”
    那女子闻言,面色大变,她早有耳闻,众说如今在衙门当差的都是一班无耻之徒,专干禽兽不如的勾当。父母怕事,因此才想安排她早些离开此地,岂知这么一离家,竟落入了虎口。眼下一见,果然传闻不如见面,她又乃一弱女子,该如何对抗豺狼,心无主意。
    官爷早已等得不耐,双目赤红,双臂大张,既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又似饿虎扑食,狠狠向女子扑出。那女子莲步错乱,心慌异常,看见恶贼欺来,本能反应躲避。官爷一扑抓了个空,转过身子,见女惊慌失措在圆桌之后,笑道:“你想玩,那大爷就陪你耍耍!”说完,又向女子扑去。
    那女子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只吓得双眼无神,两面煞白,一味躲避。但惜她弱小力微,哪敌常年执刀的军官。只不过追逐了几下,女便觉气虚力弱,跑不动了。中年官爷趁其不备,一举将女擒获。
    女子被官爷扼住双肩,浑身不得动弹,又挣脱不开,惟有以脚踢他下盘。官爷婬笑,顺势身子前倾:“你好香啊,让大爷亲一个!”听得闷哼一响,女子被压在了桌子上。
    眼见官爷在胸前将整个虎躯强压下来,有如泰山压顶一般难受,险些窒息。加之重力这么一撞,小小的后蛮腰酸疼无比。
    官爷一脸不怀好意的怀笑,婬味十足,无论女子如何挣扎,他总是稳住重心,不为所动,甚至不让身子扭动分毫,似乎对此等事情早已司空见惯,更是个中老手,只笑道:“姑娘,先别用力,待会再好好配合,包管你舒服!”话罢,满脸的胡渣便往女子细嫩的颈项吻去。
    女子苦争不得,两行清泪已然淌下,泣声求道:“不要,不要,求求你……”官爷此刻正兴头上,岂这么容易放手,一面闻着女子身上的体香,一面道:“老子玩的女人多了去,她们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多么的想着要,我要是辜负了这一份心意,才是不要哩!”
    徒听撕的一声大响,女子身上的衣服被扯破,官爷眼睛立即大亮。他玩的女人虽多,却也没有一个似眼前此女这等胸大,粉红的肚兜更是要被撑破。此人猛地咽了几口馋液,不顾一切重压下去。
    女子欲哭无泪,被他压得疼了,忍不住大叫一声。又觉官爷大手游移,摸至腿部,开始要撕扯下方的羞裤,进入主题。她下意识把双腿夹得更紧,官爷嘿然,这招早已想到,满脸胡渣顶压女子胸脯,然后左掌捏住女子的大腿,用力向旁一推,女双脚登时大开。
    那女泪水再次滚下,知道今日难逃一死,倒不如留个清白之躯。官爷浑然忘我,不顾女子如何痛苦,自顾自个婬乐。推开女子大腿的同时,顺势把自身的里裤拉下,钢针跳动了一下,哪知这时后颈突觉一凉,不禁心头大惊。
    就听一人嘻嘻笑说:“阁下好快活,请继续!”女子闻声,睁开眼睛,却见官爷身后立着一位灰衫少年,此人衣衫虽然旧破,可是生得相貌堂堂,嘴角带起一股邪气。不知为何一见此人,就如同溺水之人,突然间抓到了一根稻草,有了希望。
    尽管此人她不认识,或许这希冀甚微,几近渺茫。人处这种情况之下,得一个人站出来,无论是甚么,都宁愿相信,相信他能帮助自己,遂伸出手去,要抓住他。
    帝王了然,将那官爷提起,扯过一旁。官爷目光闪烁,见此人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居然是一根短笛,在不清楚来人底子的时候,不宜轻举妄动,陪笑说道:“壮士,我似乎跟你无冤无仇?”帝王冷笑:“那这位姑娘便与你有冤有仇?”官爷一怔,无语。
    女子爬起来,将衣服穿好,听得少年替她抱不平,心中莫名感动,眼泪又禁不住滚了下来。帝王听到抽泣之声,安慰道:“姑娘,没事了,你走吧!”女子抬起泪眼看去,却见少年背着身子,便道:“衙门铜钱铁壁,我一介弱女子如何出去?”公子一愣,这倒是个难题,他留此尚有要事待办,不能亲自护送女子出去,有些犯难。
    忽听那官爷叫道:“壮士,你放了我,我带你们出去。”帝王冷笑一声,说道:“你的话能信吗?”那官爷憋屈,他本想骗此人出去,然后再想法子对付他,岂料这人如此机警。
    帝王沉思片刻,蓦听哧的一声响,但见一柄亮晶晶的戒刀插入那官爷的胸膛,军官双眼瞪了瞪,血流如注。他嘴巴颤开,想要说话,可惜就此气绝。
    原来女子看见官爷那张嘴脸,想起适间的侮辱,怀恨于心,瞥见官爷脱在地上的那些衣物之中,有一柄佩刀,遂捡起拔出杀了他。
    帝王一直背着身子,又觉女子柔弱,成不了甚么气候。万万想不到,盛怒之下被羞辱的女子,哪怕再柔弱,也会雪耻。帝王大惊:“你怎么杀了他?”
    女子狐疑,怪目瞪去:“像他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帝王叹道:“我知道他该死,可是留着他有用,你这不是坏我大事吗?”
    “大事?”此女又仔仔细细端详了帝王一遍,凝眸支腮:“我瞧你不像本地人,对了,你进衙门里到底办甚么大事?”
    帝王道:“不干你事休要多问,免得惹祸上身。”此女弱弱应了一声,帝王叹道:“也罢,事已至此,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出去。”将手搭在女子腰间,微一提气,从窗户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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