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靡靡完全不在状态,任凭白徽徽说了一大堆,他只以“啊?”来回应这措不及防的临时剧情。
白徽徽是完全不管他,自顾自的继续着自己的表演,他道,“我们可是师兄弟,你在我面前装傻充愣有何意思,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把事情摆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
在白徽徽卖力的剧情推动下,千靡靡总算有了些状态,他道,“三师兄能出什么主意,你自己连个一二三四五都没有,怕是出的主意都是馊主意。”
衡霜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就是听着了也没打算搭理。
白徽徽见状更是卖力了起来,他道,“瞧你说的,不过想想也有些道理,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去找大师兄,大师兄对这些事情那可是手到擒来,不,不对,那简直是顺风顺水,轻而易举。”
这个“举”字,就差蹦跶到衡霜的脸上去。
衡霜放下茶杯,终是出了声道,“何事苦恼,不如跟为师讲讲。”
白徽徽见衡霜入套,拉着千靡靡就是一个急速位移,眨眼间就到了衡霜身边。
他表现的颇为苦口婆心,“小师弟得了仙子青睐,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哦~~”衡霜简直一脸放光,她养的“猪”终于知道拱“白菜”了,简直好奇的不要不要的,她道,“哪个长老门下,芳龄何许,家住哪里......”
跟个调查户口的一样!
白徽徽和千靡靡听的目瞪口呆,他们师尊这激动的样子,是不是也太夸张了点。
就好像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无法磨灭!
白徽徽艰难的从衡霜的八卦之魂里面出来,他可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道,“八字还没一撇哪。”
衡霜闻言,略微收敛了一点,她问道,“如何才能有一撇?”
此言正中白徽徽的下怀,他好似不经意的道,“弟子没什么经验,但特别想帮小师弟,这不想着来找大师兄帮忙吗?”
衡霜语气瞬时平淡,她道,“帮忙?”
“嗯。”白徽徽无辜的点头道,“大师兄特别受仙子的喜欢,走哪儿都有追随者,弟子想这件事找大师兄定然没错。”
“如何说?”
“师尊可还记得六年前的沧澜秘境。”
“嗯。”
白徽徽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他的表演,他道,“当年在沧澜秘境里,大师兄凭着自己的魅力收获了一众仙子的芳心,那场面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壮观不已......”
衡霜心里一阵无奈:这些年光顾着看顾他们的修行了,忽视了文化素养,看来得从头开始学才行,特别是白徽徽。
千靡靡好像有些知道白徽徽要说啥了,那种隐隐而来的感觉让他使着眼神想来阻止白徽徽继续说下去,可奈何白徽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到了难以自拔的境界。
只闻白徽徽继续道,“特别是有一位小师妹,那对大师兄的爱慕简直是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绵绵不绝无休止期......”
额,千靡靡知道,他一定是猜对了,可问题是,他家三师兄说的事情完全不是事情,就因为不是事情那就很难过了。
他现在阻止还来得及吗?
千靡靡偷瞄了一眼衡霜,答案不胫而来,那就是:来不及!
“哦,哪位小师妹?”
“合欢宗--婧狸。”
白徽徽一脸神采飞扬的看着衡霜,就等着衡霜将风容收拾一顿,结果衡霜非常淡定,淡定的来仅仅只“哦”了一声。
白徽徽心道:莫不是自己说的火候不够,这也太奇怪了!
千靡靡趁此机会插话道,“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不必再提,不必再提。”
千靡靡内心一阵崩溃:他的三师兄哟,你赶紧就顺着坡往下划吧,等会儿可能不是师尊收拾大师兄,完全会是师尊收拾我们两个。
白徽徽自然不知道千靡靡为何忽然与他唱反调,但是好不容易抓着的机会怎么能轻易的放弃哪,他要做一个让大师兄感动的好师弟,于是乎,他继续道,“大师兄深谙与仙子的相处之道,定能给小师弟出个好主意。”
千靡靡在一旁欲哭无泪,本来也只是欲哭无泪,可看到风容从阁楼里走出来时,便已经心如死灰,直接想躺了。
他出声道,“师尊,我错了,我不该跟三师兄同流合污,请师尊看在我平日里乖巧懂事,可甜可咸的份上,轻罚。”
与其被大师兄罚,还不如被师尊罚,至少还能人道些,哭唧唧~~~
“嗯,不错。”衡霜接受了千靡靡的提议,她道,“为师就罚你,罚你看着徽徽抄书,将渡宵楼里的书抄完为止。”
白徽徽一脸震惊!
千靡靡一脸庆幸!
千靡靡拉着白徽徽赶紧逃离了杳萝小筑,这幸亏是师尊罚的,要是大师兄罚的......
不,简直是无法想象,毕竟他拉着他家三师兄遁逃的时候,他家大师兄的眼神已经灭了他们好几次了。
虽然没什么实质性伤害,可就是冷啊,冷的不要不要的。
衡霜捂嘴轻笑,她看向风容道,“你最近是又做了什么,得亏他们翻了好几年前的旧账,就为了坑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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