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后头种满了梨树和桃树,左边梨,右边桃,两两相望。
正是花开得旺的时候,粉粉白白挤满了枝头,香气无风自动,整个庄子都浸满了春日的花香。
树下已经落了不少,松松软软地铺垫着,脚踩上去如同置身云端一般。
松了晏晩的手,程维予欣喜地凑到一株桃花边轻嗅了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倒是还是头一次发现桃花还能解乏。
落在身后的人缓步跟了上来,程维予从枝头轻掐一朵,转身揽住了晏晩,这抹粉红被小心而细致地镶在她的鬓角。
他左右端详许久,越看越满意,点着头笑道:“鲜花配美人。”
抬手轻拢了拢发间,晏晩也看不见自己什么模样,不由学着他的样子也去枝头掐了一朵。
“那我也要给美人儿夫君戴上一朵。”
正欲上手呢,那厢程维予睇了她一眼,自己夺了她手中的花,径自向前走去。
晏晩好笑地看着男人匆匆而去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哪有这么霸道的,只许他给自己戴,不许自己调戏调戏他。
但还是迈着步子跟了上去,口中忍不住提醒着:“你慢着些走。”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行走在桃梨相交的小路上,左边白得胜雪,右边粉得似霞,万花迷人眼,就这么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
一路上程维予这儿摸摸,那儿嗅嗅,倒是平添了一分活泼的孩子气。
本就是带人来散心走走的,晏晩也就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头,粉色的花瓣在风中打着转儿地落下来,程维予驻足,抬手去接,一抹粉红轻轻柔柔地落入他的手中,肩上、发上难免也沾上了几片。
不知不觉已经走进桃林深处,在这周身的粉色中,唯余他一抹白。
不知是哪家仙子落入这凡尘,留恋在这漫漫桃林间,于粉色花雨之中翩跹,与数不清的粉蝶共舞。
月牙白的衣摆被风吹起,竟有隐隐飞去之意,晏晩看迷了眼,不由疾声唤住那人:“维予!”
玩得正欢的程维予应声回头,见她一脸急切的模样,只温柔地笑着,向她招着手,“晚儿过来。”
“看。”小心地捧着掌心的那片花瓣,程维予送到了晏晩的眼下,在那粉色花瓣上竟停着一只淡粉色的蝶,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晏晩凑近看了看,不由轻声喟叹,诧异地望向笑着的男人。许是那粉蝶发现多了一人,扇动双翅,不情不愿地飞离了温暖的手心。
程维予托着双手让它飞得更高些,双眸晶晶亮的,望着它离开的方向。
“怎么了?”晏晩没来由地从身侧抱住了自己,情绪难掩的失落,程维予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解地问道。
抱着自己的人没有回应,只紧紧地抱着。
程维予觉得奇怪,却也任由她抱着自己,转眼望见粉色的繁花深处竟有着几抹惹眼的绿,不由觉得好奇,轻拍了拍赖着自己的晏晩,指着那处问道:“那是什么?”
晏晩随着他的指向看过去,一下来了精神,直起身牵住了程维予的手,边走边卖着关子:“咱们去看看。”
拨开眼前最后一株桃花,那神秘的绿便现在他们面前。
枝叶繁茂,绿叶葱葱,那挨挨挤挤的叶片间竟挂着一个个又大又圆、引人垂涎的蜜桃。
“怎、怎么有桃子?”程维予走到桃树下,明明正是桃花开放的时节,怎么这几棵已经结下了累累硕果?
“这是早桃。”晏晩看着男人那欣喜的模样,只觉这一趟来对了。
“哎,别碰。”急急阻止,但程维予的手已经抓住了那枝头最红的一个。
“不能……摘吗……”手中抓着最红的那颗桃子,程维予一时有些无措,将那刚摘的桃子从右手又换到了左手。
晏晩见他一副犯了什么大错等待批评的模样,好笑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桃子。
好在桃树旁边就是一条清澈的溪流,晏晩牵着人过去,抽了腰间的帕子,蘸着清水给他细细地擦过每一根手指。
程维予摊着双手乖乖地给她擦拭,却十分不解,晏晩又重新洗净了帕子给他擦了一遍,道:“桃子外有毛毛,小心待会儿痒。”
原来竟是这样,程维予看看自己被擦干净的手,又瞥了一眼那桃子,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晏晩洗净了帕子,又将那桃子在水中洗了洗,甩干了水渍递到程维予面前。
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水润多汁,带着蜜桃特有的清香和鲜美,程维予满足地眯起了眼,将桃子往晏晩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她也尝尝。
齿印落在刚刚咬过的地方,晏晩含糊地道:“比往年的甜。”
不知怎么的,他的脸有点热热的,又凑上前小小地咬了一口。
分食而之,两人吃得饱饱的,随意坐在一棵开满了桃花的树下,并肩靠着,看花飞花舞,云卷云舒。
后来慢慢的,终是散了衣襟,乱了气息。
程维予半倚在桃树干上,披散了发,衣衫半褪,眼眸微阖着轻轻喘息,难耐地挺起了胸膛。
顺着他的心意,晏晩将咬在齿间的圆润乳首含得更深了些。
粗糙柔软的舌苔不住舔舐着似阖欲开的小小乳孔,程维予闷哼一声,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置身于自己双腿间的晏晩,难耐地扭动着身下蹭了蹭。
“咦?”吐出口中肿大了不少的乳粒,晏晩凑上去又亲了亲,惹得它挺立着颤动了好几下。
程维予难耐地攀着她的肩头,揽着她的脖子往下压,自己极力挺着胸膛往她唇边凑去。
她乐见男人的投怀送抱,又凑过去亲了亲,舔了舔,却不再像先前般含进唇齿间吮吸磋磨,只细细地盯着那红润的茱萸瞧着,仿佛要瞧出朵花来。
程维予被吊得难受极了,勉强睁开眼,见着她的动作,羞耻得攥紧了她的肩头,磕磕巴巴道:“晚、晚儿,怎么了?”
“你瞧瞧,这处是不是大了些?”说着,又低头亲了亲。
“哪、哪有?”程维予瞥了那处一眼,红润润的,肿大地挺立着,确实好像大了些,但这不都是因为她又含又舔才变成这样的吗?
有力的指腹按上圆润的乳首,绕着圈儿地揉着,直将它揉得陷进褐红色的乳晕之中。
“唔……轻些……”
“是大了。”晏晩揉弄这许久,仿佛就是为了证实他的乳首变大了,程维予被吊在情欲之上,不上不下,顿时颇为委屈。
指腹渐渐往外按揉着,揉得越发大力,到了后来,整个胸乳都落入了她的掌心。晏晩徐徐地抓揉着,原本结实的胸膛肌理随着怀孕日子的推移竟是渐渐软了下来。
程维予自己都没发现,现下被她一揉,身体的变化分外清晰,无措地闭上了眼。
身下早已流水潺潺,垫在臀下的衬裤更是被浸湿了。
这次晏晩没有上手,那火热的楔子挺立在花穴处轻蹭了蹭,等到头部抵上微微凹陷的那处,便施力压了进去。
程维予更紧地抱住了身上的人,轻哼着夹了夹置身其间的巨物,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又松懈了下来。
倾身吻上他不住溢出些许呻吟的唇,晏晩身下进得时快时慢,里处的春水倒是多得很,不管她是快是慢,都止不住地流着。
“舒服吗,嗯?”轻吻一个接一个落在脸侧。
“唔嗯!”程维予挺着身受住了她一个深顶,却仍不满足般捏了捏她环着自己的手臂,这是他想要的信号。
漫天花雨之中,幕天席地,晏晩将人牢牢地拢在自己的身下,肆意疼爱。
饱经风雨的芙蓉花开得越发娇艳,大大方方地盛开着,流着花露。那后庭花却是娇羞许多,火热在门口来来回回蹭了许久,才肯松口放人家进去。
刚泄过一次的硬挺依旧生龙活虎的,一钻进去便如鱼得水,得心应手地顶弄起来。
程维予刚高潮过一次,浑身酥软,手脚无力,任由她在自己体内开疆拓土。
渐渐的,晏晩却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这在两人的房事中可还是头一回。
抓住男人覆在自己胸口抓揉的手,晏晩以唇代替,在他的胸口亲了亲,问道:“这里想要?”
自己抚弄被抓了个现行,程维予的脸红了个彻底,委委屈屈地摇着头,嘟囔着:“痒得厉害。”
他不是故意要去摸那处的。
晏晩低头看了看那红得不行的乳首,突然福至心灵,因着自己拿过那桃子,她都小心避开了触摸到程维予的皮肤,只除了这处。
那真是坏了。
程维予何其聪明,一见她僵住的神色便知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忙问:“为何会如此?”
“就、就刚刚桃子的毛毛。”
闻言,程维予一下涨红了脸,可现下该怎么办,难道就让它这么痒着吗?
“要不我给你舔舔吧。”晏晩虽是这么说着,头已经凑了过去,把乳首连着整个乳晕都给含到了口中。
程维予靠在树干上,抬头望天,望见的却满是粉色的桃花,眼角的泪又不知不觉地滚落下来,他不知该挺起胸膛让人将自己含得更深些,还是挺起身下让人进得更里面些。
晏晩专心致志地舔舐着他的胸乳,本就肿大的乳粒被含吮得越发红艳,乳晕的周边皆是一片水亮湿滑。
身下款款摆动着,依旧不停,紧致的甬道乖顺地包裹上来,表现出分外的热情。
手指轻轻抚过男人汗湿的鬓角,好似为他别起散落的发,待那手离开,如玉的耳畔却开出一朵粉色的花儿来。
暖风徐徐,桃花树下,爱人的脸庞,却是比那桃花还要娇艳。
可爱深红爱浅红?
至于那遭了罪的乳首被吮得连穿衣都难受,那便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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